甄逸沉默片刻,面无表情的说道:“女儿!这都是天意,你就认命吧,你二哥手握我们甄家命脉,干系重大,不可有事。”
甄脱闻言更加绝望了,她想到了刘伯温与荀攸,心中升起一丝希冀,兴冲冲地说道:
“爹爹!御史大人还有刘公子说不定可以帮忙的!我们去找他们平灭宕山贼,不仅救了二哥,还能还我无极县安宁。”
甄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你二哥在贼子手中,若要惹恼了宕山贼,将你二哥杀死,悔之晚矣……”
“况且刘飞乃刘县令之子,若要让荀使君知道,必获罪责,不然你以为今日宴席之中,我等为何不开口求助,原因便在此处。”
听到这里,甄脱跟没了魂似的,瘫软在地上,双眼无神,嘴角泛起凄凉的弧度。
……
是夜,星河倒悬,皎洁月光洒落大地,照亮了整个甄家。
可是此景印在甄家后院一道倩影身上,却显得格外悲伤。
“嘤咛~”
甄脱低声哭泣着。
她的脑海里浮现了很多东西。她记忆中的母亲,还有几个姐妹,甚至是俊美潇洒的刘伯温。
突然,甄脱收住哭声,耳朵竖起,仔细倾听,果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靠近自己。
不多时,一个熟悉的男子的声音响起:“甄姑娘,如此夜深人静之时,为何在此哭泣,叫我刘基心痛奈何~”
甄脱定睛看去,竟是自己魂牵梦绕的郎君,刘基。
之后,又听到刘基说,因为自己在伤心,导致他心痛难耐。
终是忍不住心中悲伤,噗通一声,扑到刘伯温的怀里,开始嘤咛哭泣着。
而另一边,刘伯温搂着怀中娇躯,柔嫩滑腻的肌肤触摸之下,让他心神荡漾,一股火焰直冒。
这种感觉让刘伯温血脉贲张。
刘伯温强忍着身体欲望,轻抚着怀中佳人乌黑秀丽的长发,安慰着。
“甄姑娘莫急,有我在,定能保护你平安无事。”刘伯温说道。
“呜呜呜……奴家信你。”
听到这里,刘伯温嘴角一咧,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
不过妹子到手了,男人该有的承担还是要有的,随即刘伯温问道:
“脱儿,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伤心?是不是跟你父亲和刘县令有关?”
所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甄脱听到刘伯温油腻的喊她脱儿,又紧了紧抱着刘伯温的双手。
便将所有前因后果告诉了刘伯温,刘伯温听完后,眉头紧皱。
“宕山贼?底细你可清楚?”刘伯温问道。
“奴家哪里知道这个。”甄脱小脸委屈,梨花带雨的说道。
“好!既如此,此事汝不必再担忧,有我在,定有办法。”刘伯温拍了拍甄脱的肩膀,坚定的说道。
“真的吗?”甄脱抬起朦胧的眸子,期待的看着刘伯温。
刘伯温宠溺的捏了捏甄脱的小琼鼻,温和的笑道:“相信你刘大哥!”
甄脱听到这话,甜甜一笑,心中踏实许多。
“好了,深夜冰寒,快快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再商议救出汝二兄的办法。”刘伯温提醒道。
“哦,那刘大哥也早点休息。”甄脱乖巧的点了点头。
甄脱走后,刘伯温立即来到荀攸寝室,欲要将其唤醒。
“兄长,兄长!快起来!”
刘伯温怎么叫荀攸都是不见动静,眼珠子一转,来到荀攸耳边喝道:
“兄长!太子殿下尽精而亡了!”
“什么!?”
只见荀攸双目猛地睁开,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刘昊:刘基你个龟儿子儿~能不能盼我点好!?(▼?▼メ))
半晌后,荀攸黑着脸看着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无赖说道:
“你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呢!?”
刘伯温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
“哎呀!兄长!你这睡的也太深沉了些吧?”
不等荀攸发怒,刘伯温一改嬉皮笑脸之状,严肃的说道“兄长,今日甄家主……刘县令……刘飞……宕山贼……”
刘伯温将情况一一给荀攸说明。
荀攸听完,陷入沉思,良久,才对着刘伯温问道:
“贤弟,你怎么想?”
刘伯温淡淡一笑:
“这个天下从来就不缺聪明人,兄长应当明白。”
荀攸听罢,也露出微笑,说道:“既然如此,明日便去打探一番!”
刘伯温的意思是,聪明的人,自信,且不甘寂寞。
说白了,就是想要作死!
翌日,刘伯温和荀攸一同离开甄府,准备向着县衙方向走去。
“兄长!”
刚出甄府门口,刘伯温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刘伯温指着甄府对面的一条街道,对着荀攸疑惑的问道:“兄长,你看那里。”
荀攸顺着刘伯温所指看去,只见两位身材魁梧的大汉站在街口处,背对着两人,被一大群百姓围观。
而在两个大汉面前,赫然躺着一具尸首,血液已经凝固,但仍然透着殷红。
“兄长,我们去看看吧。”刘伯温对着荀攸说道。
“走!”
两人来到尸首旁边,荀攸蹲下来查看,只见那具尸首,胸膛上有两处致命伤痕,左胸处一刀穿心;右腿处一刀贯穿大腿骨。
虽然尸首已经僵硬,但依稀可见,凶手力量惊人,刀刀毙命,毫不留情。
“两位兄台,你们这是遇到恶徒行刺?”刘伯温对着大汉询问道。
大汉摇摇头,说道:“某家颜良,这位是某之好友文丑。”颜良指着文丑介绍道。
“此人乃宕山贼的一位贼首。”
“宕山贼?”荀攸、刘伯温对视一眼,闻言一惊。
“没错,这宕山贼乃是附近最大的贼寇,手段残暴狠辣,专做杀人放火的勾当,其巢穴建于沂山中的山谷内。”
“某家与文丑游历,途经此地,恰逢贼人袭击,便斗了起来。”
“本以为贼人人多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