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从杨彪、薛礼二人搜查证据,配合太子刘昊、曹操等人打击了宦官侯览之后,名声大噪。
借此机会,更是对司隶地区的恶霸污吏进行清洗。
首先是河南郡,在这三个月里,被杨彪和薛礼整顿得鸡犬不宁,甚至有些恶少,听闻二人之名都要绕道而行。
其次是河内郡,在这段时间里,杨彪和薛礼将各县县令换了不知多少茬儿。
最后是河东郡,经过这三个月的整顿之后,那些原本叫嚣的豪强家族纷纷偃旗息鼓,老实的很。
毕竟,这些世家大族也明白,现如今是什么状况,再继续蹦哒下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当然,杨彪和薛礼虽然做出这样强有力的举动,但是他们还留有余力。
并未真的把所有的世家给打压死,只是让他们收敛点。
因为他们知道,像他们这种世代传承的大族,根基深厚。
即便是现在打压了他们,他们迟早有一天会卷土重来,到时候反扑起来就麻烦了。
所以,杨彪和薛礼想着用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来消磨他们。
这日,二人带领一千太子府兵来到河东郡解县。
有人举报解县豪绅和县令勾结,草菅人命,残害百姓,所以两人特意来到解县调查。
“杨御使,薛将军!”
解县县令王德,早已恭敬的站在城门口迎接。
看到杨彪、薛礼两人来到城前,立马躬身拜见。
杨彪笑眯眯的扶起了王德,笑道:“王县令不必客气。”
随后又道:“本官前几日才到贵地视察,不知贵地可否有发生什么异常?”
王德连忙道:“回禀杨御使,最近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不过最近解县的治安比较乱,所以下官派人严格巡逻。”
“若是有任何问题,下官第一时间禀报御使。”
“哦?你们解县有何动乱?”薛礼皱眉道。
他记忆中解县还算繁荣,没理由治安不好啊?
王德苦涩的笑了笑,“杨御使,您有所不知。”
“就在半月前,咱们解县突然冒出了一伙山贼,抢劫商贾,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说到这里,王德顿住,小心翼翼的看向杨彪和薛礼,害怕二人因境内出现山贼怪罪与他。
杨彪和薛礼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微微摇头,示意王德继续说下去。
王德松了口气,继续讲述。
“这伙匪徒十分凶狠,且武艺高强,解县的捕快也拿他们毫无办法。”
“不仅如此,他们还会化整为零,混入城中作乱。”
“下官担心出事,所以才派人四处巡逻,防止贼寇袭扰百姓……”
“原来如此!”
杨彪点了点头,沉吟道:“王县令,你的做法是对的,我等应该尽快铲除这股山贼,保护解县安全。”
“这样吧,明日我与薛将军率领太子府兵,前往山寨剿灭贼寇。”
王德脸色猛的一变,赶紧阻拦道:“杨御使,薛将军,万万不可,这群贼子武功诡异,而且悍不畏死。”
“您二位若是贸然闯入山寨,恐怕会有危险啊!”
杨彪摆手,淡淡道:“无妨!我们身披甲胄,手持利刃,难道还怕贼寇吗?”
王德还准备劝说,却被杨彪挥退。
薛礼也道:“王县令放心,我们二人会谨慎行事,绝不鲁莽。”
杨彪都这么说了,王德只能无奈道:
“既然两位大人执意如此,下官也就不再多言。”
……
是夜,城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数百人,身穿黑衣,身形矫健,朝着解县北门而去。
众人来到城门前,却见大门早已大开,似乎有人早就预料到他们的到来一般,随后鱼贯而出,消失在城外的黑夜里。
这时,城楼上出现两人,为首者赫然是王德。
另一人,肥胖矮小,长得獐头鼠目,正是解县豪绅,王德同母异父的弟弟,廖虹。
他盯着远去的黑影,冷哼道:“真是晦气,白白浪费了这五百死士。”
“大哥,我们直接杀了那二人不行吗?最后嫁祸给那虚无缥缈的山贼。”
王德叹气道:“唉,愚弟,你还是没有学聪明啊。”
“我等这边刚刚处置完,杨彪和薛礼就前来调查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杨彪和薛礼早就怀疑是咱们干的,这是故意试探呢!”
“若是我们杀了杨彪和薛礼,到时候别说皇帝陛下,即便是侯爷也不会帮我们的!”
“那大哥,咱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忍气吞声?”廖虹气急道。
“不然还能怎样?”
王德恨铁不成钢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冲动。”
“我明白,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廖虹咬牙切齿道。
“行了,别抱怨了,现在杨彪和薛礼都已经来了,咱们就按照计划来行事吧!”王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喏!”
廖虹点了点头,不甘心的离去。
……
馆驿内。
杨彪和薛礼跪坐于塌上喝茶。
薛仁贵道:“大人,您觉得王德会不会是和山贼串通好,逢场作戏给我们看?”
“此事不好定论,但是有可能性极大,而且根据情报,解县周围并无山贼,其中定有蹊跷。”杨彪皱眉说道。
“那我等明日需小心行事了,王德担任解县县令多年,根深蒂固,怕有后手。”薛仁贵分析道。
自从薛仁贵跟随刘昊进入洛阳,身边接触的人都是当世顶尖的人物,无论智谋还是学识都有了长足长进。
更难得的是他本就聪明,且好学。在这之前,一直生活在穷乡僻壤的乡村,没有得到后天的培养,这才显得粗笨憨厚。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咱们小心行事,不要轻敌了,以免阴沟翻船。”杨彪颔首赞许。
薛仁贵点头应允。
翌日清晨,杨彪、薛仁贵以及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