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闻言,面色铁青。
“混账东西!朕的太子,竟然敢私藏精兵!真是岂有此理!”
“陛下息怒!”
“息怒?你叫朕如何息怒!这种事情朕如何息怒?!你给朕滚开!”
刘宏怒不可遏,一脚将张让踹翻在地。
“啊!”张让惨叫一声。
随后,张让爬起来,再度跪倒在刘宏面前。
“陛下息怒啊!臣知道,这件事情,陛下必然雷霆震怒!但请陛下保持清醒,休叫怒火蒙蔽了双眼!”
刘宏闻言,停止发泄自己的愤怒,深呼了一口气,渐渐冷静下来,皱眉沉思了一阵,缓缓道:
“朕相信太子,他不会背叛朕!”
“陛下明鉴!臣也希望太子殿下不会起谋逆之心,但事关国本社稷,容不得丝毫差错!”
刘宏脸色凝重,点了点头说道。
“此言在理!事关社稷,不得不慎重!拟旨,立刻命太子班师回朝!不得有误!”
“遵旨!”
随后,刘宏在张让的带领下,来到宋皇后寝宫,见到了正在梳妆打扮的宋皇后。
“陛下驾到!”
张让扯着嗓门,高喊一句,寝宫内的众人急忙出来迎接。
“参见陛下!”宋皇后对着刘宏盈盈施礼。
刘宏淡淡看了一眼宋皇后,而后坐在软榻之上,看了一眼张让,也不说话。
张让心领神会,右手一挥,顿时从宫外进来许多侍卫,将寝宫围了起来。
宋皇后见到这幅场景,心里咯噔一声,心里涌现出一股不祥之感。
宋皇后强撑着镇定问道:“陛下,不知……”
“闭嘴!”刘宏喝道。
张让趁机指挥着禁卫把守住寝宫四周,又有数人进来开始翻箱倒柜,搜索着什么。
宋皇后见此,心中悲伤,忍不住流下泪水,向刘宏哭诉道:
“陛下,臣妾究竟犯了何事?您要如此待臣妾?”
“呵呵,宋氏!你还有脸质问朕?!”刘宏冷笑一声,呵斥道。
“陛下,臣妾究竟做错了何事?您告诉臣妾,若是臣妾错了,甘愿受罚!”宋皇后含泪道。
“陛下!找到了!”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手捧着一个方形木盒,恭敬递给张让。
张让接过木盒,交给了刘宏。
刘宏拿过木盒将其打开,只见木盒内果然放着巫蛊。
木盒中,躺着一个布偶,上面有字,赫然写着刘宏二字,布偶身上爬着黑色小虫,吓得刘宏浑身汗毛竖起,一把扔到地上。
“这……这……这……”刘宏被吓得说不出话。
“啊——!陛下,这……这是什么呀?”宋皇后见到那布偶上,黑乎乎的一片,忍不住害怕的问道。
“你不知道吗?!啊?!人赃俱获!汝还想装不知情!”刘宏暴怒道。
“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从未见过此物啊!”宋皇后被刘宏的态度吓得面无人色,解释道。
“冤枉?你这妖妇,你以为你是谁?还想蒙骗朕?”刘宏指着宋皇后,愤怒道。
“陛下,臣妾冤枉啊……”宋皇后见状,急忙磕头求饶。
“够了!”
刘宏一甩衣袖,站了起来。
刘宏扫视了一圈寝宫内的众人,最终目光落在宋皇后身上,冰冷道:
“宋氏!朕念在汝是昊儿生母,免你一死!”
“来人!收回宋皇后玺印,打入冷宫!”
“陛下!陛下!臣妾冤枉啊!陛下!臣妾冤枉啊!”
宋皇后歇斯底里的哀嚎,她万万没想到,刘宏竟然因为这个莫须有的东西,而废黜了她。
“拖下去吧!别脏了朕的眼睛!”刘宏厌恶的摆了摆手。
随即,两名太监上前,一左一右架着宋皇后离去。
“陛下,陛下!”宋皇后依旧挣扎着呼喊着。
很快,宋皇后便被拉走了,整座寝宫恢复了平静。
刘宏望着地上的木盒,久久不语。
“陛下,这东西……怎么办?”张让试探性的询问。
刘宏叹了一口气,“先收好吧!等昊儿回京再说!”
“是!”
另一边,宋皇后被送往冷宫之后,心中越想越觉得委屈,眼眶湿润,泪流满面。
“呜呜……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陛下!香儿!我儿,你在哪儿啊……”
这一日,朝堂震动!宋皇后于后宫设巫蛊,令灵帝勃然大怒,撤掉宋皇后封号,并且囚禁冷宫。
同时,其父宋酆以及族亲受到株连,全被罢官下狱。
宋氏一族,遭遇灭顶之灾!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巫蛊之物。
此事一经传播,举世哗然。
百姓纷纷议论,猜测此事到底是真是假,又有人猜测可能是宋家谋反。
一时间,宋氏家族成为洛阳舆论中心。
此时,大汉北方,南匈奴王庭。
汉军正在猛烈进攻,匈奴人抵挡不住,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溃败。
“报——!”
“启禀太子,中常侍赵忠求见!”
一位斥候飞马赶至军中大帐,禀报道。
“赵忠?!他怎么来了?”刘昊眉头微皱,心生疑惑。
“让他进来吧!”
“是!”
很快,赵忠便进入大帐。
“拜见太子殿下!”
赵忠行了一礼,毕恭毕敬。
“嗯!赵公公快快请起!”
刘昊伸手示意赵忠起身,“不知赵公公前来所谓何事?”
“哈哈,殿下,今日咱家来这儿,乃是奉圣旨而来!”赵忠笑道。
“哦?圣旨?”刘昊诧异道。
“是的!”
紧接着,赵忠从怀里掏出一份黄绢,展开,朗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令太子即刻班师回朝,不得有误!钦此!”
“嘶——!”
刘昊听完这封圣旨,顿时吸了一口凉气,脸色难看。
“赵忠,可知为何召我回朝?”
刘昊盯着赵忠,厉声问道。
“殿下,这个……咱家可不敢妄猜圣意。”赵忠笑眯眯的说道。
“殿下!这眼看就要攻破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