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闻言,老脸一红,但又见自己儿子眼神中那真挚的关怀,不由得心中一暖。
“ 唉~此事暂且不提,你在并州过的怎样?”
“谢父皇关心,儿臣在并州无碍。”
“嗯,如此,朕就放心了,此次来洛阳,可有要事启奏?”刘宏问道。
“启禀父皇,确实有事启奏,但此事不急,儿臣带来一物,想必父皇定会喜欢。”
“哦,何物?前次你叫人来宫中,砌火墙,垒火炕,效果不错,朕很喜欢,此次所献之物,定然不俗!”
刘宏一听刘昊要献上礼物,立马来了精神。
“禀父皇,就在宫门处。”
“好,张让!速将晋王之礼拿来!”
“喏!”
只见张让对着一个小太监挥了挥手,小太监会意,躬身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看见四个侍卫,两两协作,各自扛着一口大缸,吃力地走进宫殿内。
将缸放置在地上时,发出咚隆咚隆的响声,可见重量不轻。
“昊儿,此为何物?”刘宏一脸不解道。
“禀父皇,此乃咸阳老白干,乃是世所少有的醇美佳酿!”刘昊答道。
刘昊说罢,便自顾的走向一口酒缸跟前,拆开封泥,顿时,浓郁的酒香飘散开来。
“嘶~”
“哦~”
“这酒香!”刘宏闻到酒香,眼中精芒闪烁。
刘昊嘴角微微一笑,示意小太监将一旁案几上的酒樽拿来。
刘昊亲自斟了一樽,小心翼翼的端向刘宏。
刘宏馋的嘴角直流口水,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接。
“陛下且慢!”张让在一旁拉扯住刘宏说道。
“嗯?何事?”刘宏不满道。
“呵呵,陛下,此酒未曾查验过,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张让答道。
刘昊闻言,神色闪过一抹不屑,将樽中之酒,一饮而尽。
“哼!晋王自幼孝敬,岂会对朕行不轨之事!”刘宏见状,不悦道。
随后,刘昊又亲自斟上一樽,献给刘宏。
刘宏接过酒樽亦是一饮而尽。
“嘶~呼~”
“好酒!好酒啊!哈哈哈!”刘宏龙颜大悦,兴奋的大笑道。
“快!好生将这两缸咸阳老白干保存好!若有损坏,朕拿你们是问!”
“喏!”侍卫和小太监齐声应道。
“父皇若是喜欢,儿臣每年从并州献上两缸送于父皇!”刘昊恭声说道。
“哈哈哈!好!好!朕没有白疼你!”刘宏欣慰的大笑道。
“说吧!如有何事启奏?”刘宏大手一挥,痛快的说道。
看这架势仿佛是说,你尽管开口,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都可以给你摘回来一样。
“禀父皇,我大汉延绵至今,将近四百年,可是这四百年间,边关异族,侵犯不绝,百姓苦其患久矣!”
“待秋收之后,儿臣欲率领并州五郡之兵,扫除异族,开疆扩土!立不世之功!以回馈父皇对儿臣的厚爱!”刘昊郑重的说道。
刘宏听到开疆扩土四个字,先是激动的脸庞通红,随后似是想到什么,眉头又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昊儿,汝有报国之心,朕心甚慰,只是如今各州连年天灾,国库中的钱银已不足以支持汝发动大战呐~”
“请父皇宽心,这两年儿臣治理并州五郡,已见成效。兵勇、钱银、辎重皆从五郡支出,父皇无需担心。”
“哦?既不要兵,也不要钱粮,为何还要特地前来向朕启奏?”刘宏不解道。
“禀父皇,国有国法,出兵征讨乃是国家大事,儿臣不敢擅自做主,唯有得到父皇之命,儿臣方敢行事。”
刘宏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观汝之行事,相比之前懂事了不少,朕心甚慰,不枉朕这些年对你的一片苦心。”
刘昊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微微低着头,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既然你有此心,北伐之事,朕准了!”
“儿臣谢父皇恩准!”
……
宫中事必,刘宏打算留下刘昊在宫中吃家宴,刘昊以并州还有要事为由,请辞离去,刘宏只得作罢。
刘昊来到蔡邕府邸,自是饮酒作乐,不必再提。
直到第二日晌午,刘昊才缓缓醒来,收拾一番向蔡邕、顾雍请辞后,直奔驿馆,众人收拾完后,打马向北而去。
五日后,走到并州太原郡,途经并州治所晋阳。
晋阳城南十里外,大路边上的一处岗亭中,八九人在此驻足。
“义父!我等在此已等候半个时辰了!晋王只是被发配边关的郡王罢了,吾等如此行事,是否太过给他面子了!”
此时一个身材魁梧,脸庞若刀削斧刻一般,棱角分明,眼中存有煞气的威武将军,不满的说道。
“汝懂什么?晋王之名,传遍大汉十三州,吾等与其交好,多有益处。”
“如今晋王虽在边关,但是吾观陛下专宠之心未减丝毫,虽有皇子在朝,但远不及晋王贤明在外,未来继承大统是何人,尚未可知啊!吾丁原便赌他晋王能继承大统!”丁原抚须,斩钉截铁地说道。
“奉先,晋王殿下身边皆是能人,一会儿见到晋王殿下,莫要失了礼数。”丁原嘱咐道。
“喏。”吕布不情不愿的说道。
没错,吕布自从离开刘昊转投他处,便一直在边关与异族作战,丁原见其骁勇,便收归麾下,驻守雁门关。
自从刘昊接管雁门郡,便将雁门郡的官员武将来了个大换血,纷纷遣送回丁原处,吕布便在其中,只是刘昊并不知道罢了。
不多时,南方大道卷起烟尘,数十骑围着两辆马车,缓缓行来。
来到众人面前,丁原整理了一番官府,走到近前。
“并州刺史丁原,拜见晋王殿下!”丁原躬身行礼道。
为首一人,正是刘昊。
“哦?丁刺史?汝等在此,不会是专程在等本王吧?”刘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