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良川,西面紧挨着一处峡谷,东、南、北三面方圆百里覆盖着大面积的森林。
三条大道汇聚在另良川的中心,北通燕然城,南通玛里鸦城、东南通哈吉哈布城。
此时,巴克领着四万大军,押着一万多汉军俘虏,带着物资无数慢吞吞的走在官道之上。
“将军,汉人还真是富有,这满满几十车的财宝!就这么送给了幸萨和恰尔尕那俩废物,实在太可惜了!”一名偏将一脸鄙夷的说道。
巴克闻言瞥了一眼,摇了摇头道:“你懂什么!此间我若没有提前得知消息,死的人必定是我!。”
“好在幸萨过于贪婪,不给他的管家分好处,惹得其怀恨在心,趁幸萨不疏忽之际,告诉本将,此次我等能平安无事,着实侥幸!”巴克说道。
“原来如此。”
“汉人真是狡猾,居然想出如此毒计,简直可恶!”
巴克身边的将领纷纷咒骂。
“将军,你看!”突然,偏将指着远处的天边大喊道。
只见远处林中之鸟惊起,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快速靠近!
“敌袭!准备迎战!”
巴克脸色巨变,厉声喝道。
轰隆!
轰隆隆!
震动山河的马蹄声传来,只见密密麻麻的汉军冲破树林,出现在视线之中!
哒哒哒!
哒哒哒!
汉军骑兵的铁蹄践踏大地,令得巴克等人的汗毛竖立,纷纷被惊的脸色煞白!
“不好!是汉人骑兵!”
巴克面色骤变,大吼道:“结阵!结阵!防御!”
轰轰轰!
砰砰砰!
汉军凶猛的撞进巴克大军之中,瞬间将巴克大军撕裂出一道缺口!
岳飞怒吼道:“杀!”
“杀——!”
汉军骑兵齐刷刷的举起武器,呐喊着,嘶吼着,冲进巴克大军之中!
“啊……”
“噗嗤!”
“杀呀!”
惨烈的厮杀开始了,鲜血染红了草叶,残肢断臂乱飞,鲜血汇集成溪流淌在地上,宛如一道道红莲绽放,美丽却又狰狞。
巴克大军虽有万人,但在精锐的背嵬军冲锋下,毫无招架之力,不一会,便被汉军杀了个七零八落。
“奶奶的!颜某从未如此受辱!今日要杀光尔等鲜卑狗,以解我心头之恨!”颜良赤红着双目,怒吼道。
鲜卑阵型被骑兵搅的大乱,被俘虏的汉军也乘机脱困,疯狂的挥舞着手中长矛,斩杀着周围的鲜卑人,颜良、文丑以及陈宫自然在列。
鲜卑军队之中,抵抗最顽强的当属巴克本人,只见他浑身浴血,右腿被砍伤,左肩上插着两支箭矢,整个人显得极为凄惨,但气势仍旧不弱!
“巴克将军!大势已去,快撤吧!”巴克麾下的偏将焦急的劝道。
“撤退?本将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巴克大吼一声道。
偏将见事不可为,趁着巴克不注意,抄起刀柄狠狠砸在巴克后脑勺上,直接将巴克打晕过去,然后牵着巴克的马匹,夺路而逃。
巴克不知所踪,鲜卑大军没了主心骨,更加混乱,许久之后,终于有人率先溃散,丢盔弃甲,争相逃命!
……
数日后,燕然城。
巴克一脸羞愧的跪在巴格勒面前,说道:“叔父,侄儿办事不力,没能完成您交代的任务,恳求叔父责罚!”
“唉,你也尽力了!”巴格勒摆了摆手叹息道:“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不怪你。”
听到巴格勒如此说,巴克松了一口气。
“叔父,如今哈吉哈布城已失,燕然城已无屏障,我们该怎么办?”巴克问道。
巴格勒闻言沉默了下来,心中想到:你还有脸说,擅自弃城,还被埋伏,导致损兵折将,要不是现在无将可用,早把你就地正法了!
话说回来,巴格勒却也从未跟汉人接触过,在他自己的印象中,鲜卑铁骑是无敌的,因此才自信心爆棚的想跟刘昊大军硬刚一波,可是现实是残酷的。
接连大败,八万甲士如今还剩四万,其中两万还在玛里鸦城苦苦支撑着!
侄子巴克,则是在前次作战中被汉军重创,差点丢掉性命,此时身体虚弱不堪,根本无法继续征伐。
“唉……”
巴格勒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叔父,您没事吧?”巴克担忧的问道。
“没事。”
巴格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这样的战局,即使他再自负,也清楚汉军的可怕,自己拿什么打?
“叔父!”
巴克欲言又止的望向巴格勒。
“怎么了?有话就说。”巴格勒疑惑道。
“叔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巴克小声的说道。
巴格勒皱眉思考片刻,沉声道:“既然已经没有退路了,就拼死一搏吧!”
巴格勒知道巴克在顾虑什么,但是事到如今,已经别无选择。
又过了数日,玛里鸦城中因为缺粮内讧,张郃乘机攻城,仅仅半日功夫,玛里鸦城便易主。
守将乌拉木布见势不妙,果断放弃玛里鸦城逃跑。
而张郃则是派遣太史慈带兵追赶,一路追杀,来到了另良川。
正好张辽在此带兵驻守岔路口,前后夹击之下玛里鸦城的守军全军覆没,大将乌拉木布被太史慈斩杀。
“哈哈哈!子义,此次斩将立了大功,殿下定少不了赏你一坛一品老白干儿!”张辽大笑着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说道。
“哼!文远,少打某的主意,汝还欠我六坛!记住了!”太史慈傲娇的扭头道。
“呵呵。”
张辽尴尬一笑,随即眼神炯炯闪烁道:“子义,我有一计,可立大功!”
“哦?”太史慈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文远有何计谋?”
张辽微微一笑,指了指一地的鲜卑士兵尸体说道:“此处鲜卑人的服饰、旗帜尚有不少较为完好的!我们假扮溃兵,杀进燕然城!”
“好!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