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看着面前的一众人,指着桌上精心绘制而成的丹阳舆图道:“机会只有一次!”
“丹阳郡东西南北各有一道城门,咱们兵分四路,务必要第一时间控制住城门!”
“少主,擒拿刘邦,弹压丹阳郡守卫的事就交给你了!”
项羽闻言点了点头道:“先生放心!”
“我在丹阳这些日子,倒也认识了不少从军的朋友,他们对我这一身功夫很是崇拜!”
“到时形势变化,再加上有我在,他们必不敢造次!”
“有咱们这等珠玉在前,像刘邦那样的废物,有谁愿意跟随?”
“这世上到底是强者为尊的!”
项羽神态间全是自信和期盼,他从小习武,为的就是匡扶楚国大业!
如今,这上阵杀敌的日子就在眼前,怎能让他不兴奋、不激动?
范增很是满意项羽这模样,“少主说的不错!”
“但万事还是小心为上,谨慎些总没坏处!”
“先生说的是,我自会小心!”
项羽面儿上是一副听进去的模样,内里却对范增让他小心刘邦的话有些不以为然,就那等贪财平庸的货色也值得他多费心神?!
当然,这样的想法,也让日后的项羽后悔不迭!
“先生!少主,刘邦来访!”
刘邦?他怎么会亲自来春熙阁?
范增微微皱眉,起身道:“将人请去正堂!”
待范增带着项羽到了正堂,却见刘邦的周身打扮与往日大有不同。
他身上的甲胄在日光下反射着光芒,竟将刘邦衬托的伟岸坚实了不少!
这是什么情况?刘邦为何身着甲胄?
“郡守大人这是从军营来?”
范增按耐住心底那丝不好的预感,探问道。
刘邦哈哈一笑,拍了拍身上的甲胄,笑道:“范先生好眼力,这身甲胄穿的精神,却十分沉重!远没有锦缎来的舒服!”
“我这也是顺道来看看,范先生,今日春熙阁的生意如何?”
“可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来招惹?”
刘邦的话让范增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状似感激道:“自然是没有,有郡守大人你在,何人还敢再来惹事?”
“春熙阁给大人你的分红,也都及时送到郡守府了,大人你还满意?”
一提到前,刘邦自然是高兴的,他顺势靠近范增,拍着对方的肩膀道:“本官很是满意!范先生费心了!”
“只是,本官还有一个疑惑需要先生你来解惑。”
范增笑着将人王坐席上引,“哦?郡守大人这是在抬举老夫,您的疑惑哪里是老夫能解答的了的。”
刘邦伸手拦着范增的动作,神色不改的笑道:“范先生你贵为楚国亲贵们的座上宾,自然是智计双绝,本官这点疑问你自是能解答清楚!”
“你说对吧,项氏一族的少主,项羽?”
刘邦的话犹如一课惊雷,重重的砸落在春熙阁的大堂内!
范增等人的面色陡然一遍,项羽更第一时间便举起拳头朝刘邦攻来!
谁料刘邦似早就知晓他们要怎么做一般,一早便将范增牢牢的控制在身前,锋利的刀刃直逼范增的脖颈!
“刘邦!快放开先生!”
项羽双拳紧握,嘎吱作响,却一时间投鼠忌器,不敢真正攻上前去!
刘邦手上微微用力,范增的脖颈处就立刻多了一道血痕!
“先生!”
项羽大急,高声喊道。
与此同时,春熙阁外传来兵刃相击的搏杀声!
外头的打斗也很快蔓延到了大堂内,春熙阁留守的楚人训练有素的围在项羽身侧拼杀着。
但面对源源不断的秦兵,却根本无力做过多的抵抗!
范增呼吸一滞,心里已经是明白了几分,他们恐怕都被眼前这个看似玩世不恭,贪财平庸的刘邦给骗了!
“少主!快走!”
今日他范增只怕是要葬送在这春熙阁中,但楚人复国的梦想不能跟着葬送在这里!
“先生!我如何能丢下你!”
项羽不愧是天生神力,武艺超群,纵使面对数倍于己的兵士,也丝毫不落下风!
若不是刘邦早有准备,将范增拿在了自己手中,只怕项羽此时已经是护着范增杀了出去!
项羽因为自己处处被掣肘的模样,看得范增着急不已!
“你若不想楚国复国的未来跟着葬送在这儿,你就快走!”
范增不顾自己脖颈上划出的道道伤口,声嘶力竭的叫喊道。
刘邦见状,冲着项羽笑道:“项少主想必是位极重情义的,如今这情景,必是不会独自逃走的!”
“若少主你肯束手就擒,我刘邦保证你们二人定能平平安安!”
项羽怒视着刘邦,多次试图靠近他,却终究不敌,身上已经添了不少刀口。
“少主!楚国的明日就靠你了!”
“春熙阁遭此重创,是老夫的过错!老夫先走一步!去跟先王请罪!”
范增说罢,用力将自己的脖颈撞在了刀刃之上!
尽管刘邦的手躲的够快,可他的鲜血依旧喷涌而出!
“先生!”
项羽周身狼狈的大吼一声,咬着牙最后瞧了一眼倒地不起的范增,才迅速转身破窗而逃!
刘邦用力按住范增脖颈上的伤口,冷声道:“去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同一时间,多地的楚人组织遭受重击!
不少地方损失惨重,甚至有多地的人马都是刚刚收拾好粮草等物资,整顿好人马,便被当地官府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围了起来!
“给本官冲进去!将楚国余孽杀个干净!”
“不许放过任何一人!”
禹州农庄外,禹州郡守带着大批人马,才破开庄园的大门,立刻就知道自己来晚了,这里已经是人去楼空!
“大人!他们无人肯招供!”
禹州郡守听着下属的禀报,气得脑仁儿疼,这本是一次天降的立功机会,却生生的被他错过了!
这怎能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