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幽绿色的瞳孔之中瞪的圆圆的,像是看见了什么骇人可怕的东西,将周围看着它的人吓的够呛。
“不好,黑猫跳棺,必有大祸。”
提灯老人看见这一幕,什么镇定,什么行规都忘记了,惊声高呼。
在他惊呼过后,突然,一阵邪风吹来,他手中的引魂灯,开始在这漆黑的夜里闪烁起来,被风吹的摇摆不定,里面的烛光也从明黄色转向幽绿色,最后一下子就熄灭了。
“祸事啊!这是不祥之兆。”
提灯老人一把将引魂灯丢在地上,再无之前淡定从容的模样,转身便朝小路后方来时的村子跑去,那狼狈的模样,将抬棺人和后面死者的亲戚吓了一大跳。
“李叔,您别跑啊!您跑了,我们咋该咋办,我父亲还入不入葬了。”
那中年男人,一看提灯老人跑了,连忙朝他叫喊,然而提灯老人头也不回,连话都未丢下一句,很快便跑没影了。
“咚!咚!咚。”
就在这时,棺材里面传出了一阵诡异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活人心脏急速跳动的砰砰声,可棺材里的人,早就在七天前,已经去世了啊!
抬棺人和离棺材近的死者亲戚,面色惊恐的忍不住在心里想道。
随着那如心脏跳动一般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四位抬棺人只感觉肩膀上扛的木棍越来越重,那感觉就好像棺材变重了一样。
场上的气氛越来越凝重。
终于,四位抬棺人因为承受不住变得越来越重的棺材,撒手将棺材从肩膀上撇下。
“砰,”的一声,棺材落地如惊雷,将地面也震的抖了三抖,众人只感觉地面一阵摇晃,一个站立不稳,纷纷东倒西歪给摔的乱七八糟,放眼望去,竟无一人站立在地。
“表姨夫,诈尸了,大家快跑。”
随着一人惊呼出声,众人也不管落地的棺材了,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跑向了村子的方向。
“呱!呱!呱!”
棺材孤零零的躺在林间小路上,夜鸦啼鸣,风吹过小路两旁的树林,沙沙作响,犹如张牙舞爪的妖魔一样,瘆人的很。
没过多久,棺材里的声音归于寂静,然后只见一双长着黑指甲的手,从棺材盖边缘伸了出来,直接就将棺材盖给掀飞了。
“咚,”的一声,棺材盖落地,可见这棺材分量不轻,木材是用极好的楠木做成的,棺材盖子才有如此这般份量,躺在棺材里的死尸也算有福气,上好的楠木棺材可不便宜。
棺盖落地,只见原本本应该躺在棺材中的死尸,就那么直挺挺的从楠木棺材中坐了起来,露出半截身子。
这一幕要是被胆子小的看见,那还不得活生生的被吓死在这。
不过,送棺出行的人,全都跑光了,这一幕自然也就没有人看见了。
棺中人坐起来之后,麻利的爬出棺材,那动作完全不是一具死尸,比活人还活人。
只不过,借着月光,能肯定这家伙不是活人,因为这人青面獠牙,除了爬出棺材那一下动作麻利之外,之后行走都是慢吞吞的,仿佛身体像生了锈一般。
显然,这家伙就是死尸一具,因为黑猫跳棺,被惊扰到从而诈尸了,成功成为了僵尸等级之中最低级的行尸。
这时,恰巧一束月光迎面而来,照到了即将走入林中的行尸面容上,这青面獠牙的行尸,表情变得陶醉起来,就像是喝了假酒的人一般,将月光吸入鼻腔中,口中吐出了一口黑气。
对于吸毒的人来说,毒品就是他们最陶醉的东西,对于爱抽烟的人来说,烟就是他们最陶醉的东西。
而对于僵尸来说,除了血以外,月光就是它们最陶醉的东西了。
一口月光吸入肚,我命由我不由天。
吸收月光的行尸,开始浑身长白毛,居然就这么从行尸变成了白僵级别的僵尸,等级就这么升了一级。
成为了白僵之后,这家伙鼻子在空气中抽搐,这里嗅嗅,那里嗅嗅,看来是要寻找活物的气息,跑去痛饮鲜血。
这个时候,虽然无意识,但是作为僵尸的本能,渴望吸血,刻印到骨子里的追求已经觉醒了。
白僵一把将楠木棺材顶在头顶,就那么向着村子走了过去。
此时,李家村的人,都已经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进入了梦乡之中。
那位中年人,将自己躺在棺材中的死尸父亲丢下以后,就回到了自己家里。
过了一两个小时,夜已深,也无事发生,便叫自己的家人睡觉了,想着明天白天中午再去处理自己父亲入葬的事情。
今晚这事实在是太诡异了,反正棺材放在那儿又不会自己跑路,等到了白天,多叫些人,总不至于还搞不定下葬这事吧!
夜晚的村子总是寂静的,尤其是各家各户熄了灯以后,除了虫鸣声,但是农家人就喜欢伴随这虫鸣声入睡。
一道身影,头顶一副棺材,就这么走进了一个未撤灵堂的院子里,将棺材放下,推开棺材盖子,躺了进去,然后又自己将棺材盖子拉拢起来。
“汪……汪……汪。”
土狗叫声不绝于耳,但是没人理会,因为这在村子里很常见,夜晚的过客,会引起狗叫声,狗抢地盘也会互相狂吠。
当天夜里,李佳成就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的老父亲回来了,老父亲对他询问,为何要将他和棺材丢在路上。
李佳成满头大汗,醒了过来,然后发现自己老父亲,青面獠牙,身着一身白毛,正站在他的床边,用一双死鱼一般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呢?
李佳成尖叫着,然后真正醒了过来。
“咯……咯……咯。”
公鸡报晓,清晨时分,天已微亮,原来一切都只是自己在做梦,哪里有老父亲?
“孩他爹,不好了,你快出来看看。”
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