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禧堂!
“母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徐氏一瘸一拐的自林老夫人床边坐下,掩面哭道。
林老夫人烦闷的瞥了她一眼,“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您不知道,现在外面都传成什么样子了,说是您偏心我们二房,对大房赶尽杀绝,不仅克扣大房的吃穿用度,还派了暗卫要除去大房的子女,好谋夺大房的家产,”徐氏哭的愈发起劲,“我们何时对大伯不敬,又何时想过家产了?”
林老夫人脸上满是阴冷,她何尝不知道,这一次,她算是栽到了林倾暖的手中。
朱嬷嬷和林府的一干暗卫,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等着她去赎。
而且,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过了两日,林昭却连福禧堂都没踏入半步,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林倾暖那个小贱人挑拨成功,林昭对她也有成见了。
她如何不怒?
“林倾暖留不得了,”林老夫人眼中满是阴鸷,“你那个计划,准备的怎么样了?”
徐氏一听,连忙止住了哭声,“儿媳早就和陈府那边联络好了,只是——”她犹豫的看了眼林老夫人,“如今暗卫都被关了起来,我们又去哪儿找人手?”
“没有人手,不会出去找吗?”林老夫人不耐的冷声呵斥。
徐氏吓了一跳,连忙挪开少许,战战兢兢道,“可——可是儿媳没有银子使,从哪儿找人去?”
林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往日里给你那么多银子,三房那边的你也没少贪,都到哪里去了?”
徐氏嗫嚅了半响,方小心翼翼的解释,“您知道的,二老爷他爱出去玩,自然少不了银子,而且我娘家也,也需要我——”
“好了好了,”林老夫人愈发烦乱,“娘家娘家,你一天就知道娘家。”
徐氏顿时便不敢再说了,只是好一会儿没见林老夫人反应,便又沉不住气试探开口,“母亲,那这银子的事——”
“我那里还有些,你先拿去用。”林老夫人忍着怒气冷冷道。
徐氏立刻便高兴了,“多谢母亲。”
“霜儿的亲事,你也该盘算盘算了,”林老夫人睨了她一眼,“不行就给了秦家吧,好歹秦家给的聘礼还算丰厚。”
“那怎么成?”徐氏顿时拔高了声音,“秦府那样的人家,怎么配得上我们霜儿?”
林老夫人见她反应这么大,瞬间沉下了脸,“那你倒是说说,她还能配给谁?”
徐氏见林老夫人发了怒,连忙软了下来,谄笑道,“母亲,几位皇子和世子不都还没成婚吗,如今林倾城没了嫁入皇家的资格,那便只剩下我们霜儿了,儿媳是想着,若是能将她配给哪位皇子或世子,那我们便不用再看大伯的脸色了不是?”
“你也不想想,人家能瞧上我们霜儿?”林老夫人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徐氏立刻便不赞同了,“怎么不可能,我们霜儿长的又不差,”她眼珠子转了转,又换上了一幅笑脸,“母亲,若是让太子殿下娶了我们霜儿,那霜儿以后就是太子妃了,我们还担心什么?”
林老夫人心中一动,忍不住沉思起来。
徐氏一见有门儿,便又趁热打铁道,“太子殿下早已过了娶妻年龄,却迟迟不娶,还不是因为没有瞧上的?若是能让他看上我们霜儿,一切还不是水到渠成?”
林老夫人见她似乎要飘上天了,不由冷声道,“行了行了,八字还没一撇呢,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将林请倾暖除去。”
徐氏连忙敛了喜色,得意洋洋道,“母亲放心,儿媳必定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嗯,把郭氏给我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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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倾暖在屋子里待了两天,手臂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漫萧一走,寒儿没了人教,她便又接过了教授寒儿读书的任务。
“菱歌,寒儿的师傅找的怎么样了?”林倾暖放下了毫笔,抬眸问道。
菱歌连忙回道,“找了几个,不过都不大合适,而且,若是要在清芷苑住,那必然是要找个女师傅的。”
林倾暖想了想,“改日我同外祖母说说,还是让寒儿先去宁府住吧!”
一则宁府要比林府安全的多,二则,若是在宁府,便不用必须找女师傅了,毕竟,在宁府,师傅的住处很多,不像林府,只能住在清芷苑。
菱歌点头答应,末了又诧异的望着林倾暖,“小姐既然在林府待的不顺心,那何不与七小姐一起搬到宁国府,宁老太君不是一直都盼着小姐过去?”
林倾暖失笑,“谁说我待的不顺心了,”她隐下了眸中的笑意,邪恶的勾了勾唇,“不将林府搅个天翻地覆,我怎么好意思走?”
菱歌噗嗤一笑,小姐留下果然是有原因的。
“小姐,郭姨娘来了!”芦笙进来禀道。
“哦?”林倾暖抬眸,“让她进来。”
她与郭姨娘只是合作的关系,走动本就不频繁,又因着前几日的事,郭姨娘便一直没有再来找她,不想今日竟忽然来了。
正想着,便见郭姨娘笑盈盈的走了进来,自来熟的在她对面坐下,开口同她寒暄,“三小姐在做什么呢?”
林倾暖淡笑,“闲暇无事,练会儿字,”说着她又回头吩咐,“菱歌,看茶!”
菱歌连忙去沏了茶水,为郭姨娘上了茶。
林倾暖瞧着郭姨娘没有主动说起的意思,便开口问道,“郭姨娘今日来,所谓何事?”
她可不认为她与郭姨娘有什么聊得来的地方。
郭姨娘连忙放下了茶杯,正色道,“是这样的,老夫人说是最近府中不太安生,让我后日带着几位小姐去城外的安国寺住两日,去去晦气。”
闻言,林倾暖眸光微闪,唇边漾出一抹笑意,“既如此,郭姨娘自安排便是。”
郭姨娘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