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顼下了马车,刚要回身扶林倾暖,林文渊却先一步托住了她的手臂,“姐,小心点。”
林倾暖推开他的手,淡淡瞧了他一眼,“我自己来。”
她哪里弱到下马车都需要人扶了。
他肚子里的那点小心思,她怎会猜不到。
无非是故意做给云顼看罢了。
果然,云顼眸色深了深,意味深长的看向林文渊。
“太子殿下,虽然我同意你做我姐夫了,可你该守的礼节还是要守,订亲之前,你对她不能无礼。”林文渊没有理会云顼眸中的不悦,理直气壮的开口。
像昨日他偷偷溜进姐姐屋里那种事,他不允许再有第二次发生,否则,吃亏的还不是姐姐?
云顼扬了扬眉,“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同你姐姐订了亲,你就不会管了?”
看来他要抓紧时间将他和暖儿的亲事定下来。
否则一个宁峥,一个林文渊,他几乎连单独见暖儿的机会都没有了。
“当然。”林文渊答应的干脆。
“当然什么,”林倾暖嗔了他一眼,“你也逛够了,该回去读书了。”
她隐约猜到云顼要带她见什么人了,所以不打算让渊儿进去。
毕竟她中蛊毒一事,渊儿并不知道。
“姐,你也太无情了吧,”林文渊控诉的瞧着自家姐姐,“都到归燕楼门口了,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回去?”
这是亲姐能做出的事吗?
林倾暖噗嗤一笑,“那用不用我专门给你开个包厢,让你在这里好好吃一顿?”
“那倒不用,”林文渊摇摇头,“我和你们一起就好了。”
他的目的不在于此,难道姐姐没瞧出来?
“渊儿,”林倾暖敛了笑意,眸色认真的瞧着他,“你先回去,姐姐有事要处理。”
林文渊神色犹疑,“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姐姐果然还是拿他当小孩子看待。
林倾暖看了云顼一眼,然后向林文渊道,“是关于南疆的事,姐姐不是要瞒着你,只是你现在最要紧的是读书,旁的事情,只会干扰到你。”
她含笑望向他,用商量的语气开口,“姐姐向你保证,等你明年考完了,姐姐有事一定不再瞒着你了,好不好?”
更何况她的蛊马上就要解了,让渊儿知道,只会徒增担心而已。
林文渊犹豫了一会儿,又怀疑的看了眼云顼,这才不甘不愿的点点头,“那你早点回来。”
林倾暖浅笑,“姐姐知道了。”
“将渊少爷送回宁国府!”云顼凝声吩咐。
“是!”之前赶车的御卫立刻领了命令,待林文渊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马车,便驾着车离开了。
林倾暖瞧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略带惆怅的开口,“阿顼,我对渊儿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虽然她骗他,只是不想让他知道她中蛊的事。
可表面上看来,她的确是有些不近人情。
云顼捏了捏她的手,语气亦惆怅不已,“你对他不过分,他对我才过分。”
防他犹如防贼。
林倾暖成功被他逗笑,反手牵着他的大手道,“我们进去吧!”
两人上了二楼,进了天字一号房,云顼向跟着进来的郑掌柜吩咐,“去打包一桌酒菜,给宁国府的渊少爷送过去。”
“是,殿下!”郑掌柜应了声,便退了下去,还不忘体贴的为二人把门拉上。
林倾暖失笑,“干嘛对他这么好?”
云顼环住了她的腰,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柔声道,“对未来的小舅子,自然要好一点。”
触碰到她的香甜,他再也忍不住,含住她的唇瓣便开始吻她。
这半日功夫,他只能远远瞧着她,天知道忍的有多辛苦。
昨日他还没吻够呢。
林倾暖被他吻的七荤八素,连忙伸手将他推开少许,趴在他胸口,红着脸开口,“你不是说带我见什么人?”
“嗯。”云顼现在哪里有心情说别的,将放在胸口的小手纳入怀里,又迫不及待的要吻她。
“阿顼——”林倾暖偏过头,云顼的唇刚好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林倾暖娇嗔道,“你不说我就回去了。”
平日里多正经的一个人,怎么一同她单独在一起,仿佛换了个芯子一般。
云顼低低一笑,“你现在回去,我可没马车送你了。”
“谁要你送了,”林倾暖凤眸如水,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像欧阳离若一般,惦记着你的马车?”
云顼将她抱在怀里,大手拢在她腰间,柔声笑,“好好的,提她做什么?”
见她又羞又恼的瞧着他,他又低头偷了个香,这才慢吞吞解释,“你不是都猜到了,我让你见的,就是南疆的二王子。”
林倾暖眉峰微扬,“他真的能帮我解蛊?”
“嗯,”云顼含笑点头,“我打听过了,忘忧蛊虽然不是南疆的蛊,可解起来也不难,南疆皇室素来善蛊,既然诺伊儿能解,希尔自然也会。”
事关暖儿安危,他当然会调查清楚。
“那我需不需要提前做什么准备?”林倾暖有些紧张。
“等他一会儿来了,我们详细问问,”云顼摸摸她的头,温声宽慰,“三日后是宫宴,等宫宴一结束,就让他为你解蛊。”
他喟叹开口,“暖儿,我等不了了,过几日我便去求老太君,让她将你嫁给我。”
“那你父皇那边呢?”林倾暖抬眸看他。
她还记得,皇上好像还没有同意呢。
“这个你不必担心,”云顼神色温柔,“他对你没意见,何况还有我呢。”
父皇那边,他一点都不担心。
“只是父皇旨意一下,恐怕就不能等你及笄了。”云顼笑着道。
即便父皇没意见,那帮老臣也会逼着父皇赶快订婚期。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等不及了。
大不了娶回东宫养着。
林倾暖羞涩的笑了,“我知道。”
他是太子,娶亲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