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有没有听明白他的话?
林倾暖一噎,俏脸瞬间通红,“我哪里有说看别的地方了?”
她现在是大夫,在为唐乔医治,又不是故意要看的,他想这么多做什么?
唐乔听两人越说越离谱,不得不勉力止住咳声,“暖暖,要不你们先回去,等以后再说。”
这事确实不大合适。
暖暖毕竟是女子,他不能不顾及她的清誉。
况且,他自己也有些尴尬。
林倾暖神色无奈,“以后不也得治吗?”
治个病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她都不在乎,他们两个男子在乎什么?
不过她还是要顾忌到云顼的感受。
所以她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手,嗓音温软,“阿顼——”
总要哄好他,才能给唐乔治腿。
云顼虽然没撒开她的手,可也不见得多高兴。
“难道就因为这个,你就不让我给师父治疗,让他一辈子不能走路吗?”
林倾暖循循善诱,“我是大夫,在我面前,所有的患者都是一样的,前世的时候,我也没少给各种病患看过病的,哪里有这么多讲究?”
她得让他明白,在大夫面前,除了病患,别的什么都是浮云。
见他的脸色明显缓解了些,她心中一喜,连忙又晃了晃他的手,“我的阿顼最好了,肯定不会不同意的,你想啊,师父这么好的人,若是不把腿治好,那他一辈子不都耽误了吗?”
云顼很好哄,他不愿意,她就耐下心多哄哄就是了。
听着她的软声细语,瞧着她小脸上写满了温软娇憨,云顼心里一阵熨帖,眸中的暗沉也褪了不少。
他又看了眼唐乔,犹豫了一瞬,终是走回座位,重新坐了下去。
算是默认了她的决定。
依暖儿的性子,就算他不同意,她也会坚持给唐乔看。
他有什么法子?
终于说动云顼,林倾暖神色一松,连忙又看向唐乔,笑嘻嘻开口,“师父,您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也不用觉得冒犯,徒儿只是帮您治病,您尽管放心就是。”
云顼反应大,她多少还能猜到一些,可唐乔如此抗拒,她就有些奇怪了。
师父别是觉得她此举会损了他的清誉吧?
她约摸着,像师父这么清心寡欲的人,这么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她必须打消他的顾虑。
唐乔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云顼目光似是无意扫过他,见他面色不变,他心下微松。
只希望他说到做到。
唐乔没再多呆,转着木轮进了内室。
直到看不见云顼和林倾暖了,他脸上这才浮起一丝可疑的羞赧。
若是旁人倒还罢了,一想到是暖暖,他的心就止不住跳的快了些。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心里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压下去,面色渐渐恢复如常。
见唐乔进去了,林倾暖连忙招呼小厮也进去帮忙。
又过了一小会儿,小厮就出来禀道,“暖小姐,您可以进去为唐公子医治了。”
林倾暖点点头,就提着药箱进了内室。
云顼见状,一声不吭的跟了进去。
一进去,林倾暖就看见唐乔半靠在床上,身上搭着锦被。
她面色坦然的走过去,先将手指搭在他的寸关处,为他把了脉,然后才开始查看他的双腿。
他的腿骨恢复的还不错,并不需要重新治疗。
但肤色隐隐透着一丝青黑,显然是有余毒存在。
中毒这么久,恐怕他的经脉损伤很严重。
她注入内力,在他体内游走了一圈,果然发现他腿部的经脉阻塞不通,停滞不动。
内力,无法前进分毫。
她又用银针试了试他腿部各处的反应,心里渐渐有了底。
“师父,您体内尚有毒素,从明日起,我每日会来为您施针,再配以药浴,连续十日,您体内毒素便可尽数除去,等解毒后,我再助您打通腿部经脉。”
她神色有些凝重,“去毒容易,打通经脉难,您的经脉经过毒素的五年侵蚀,早已脆弱不堪,所以需要边修复边打通,不可操之过急。”
到时,她会用内力助他。
唐乔微微点头,“我明白。”
这些年他虽不曾荒废内功,可因着行动不便,多少还是修习不够,早已大不如前。
但暖暖既说不着急,那他可以慢慢修习。
林倾暖浅笑,“师父不必担心,至多二十日,您的腿就可以治好。”
十日祛毒,十日恢复经脉,她就计划好了。
唐乔目光瞧向她,不甚在意的淡笑,“不差这几日,你慢慢治就是。”
他原本也没想着这辈子还能站起来。
若非遇到她——
感觉到自己微乱的心,他连忙敛了心神,垂下了眸子。
林倾暖收起银针,向他弯了弯唇,“那师父您先休息,我回去配好药,等明日再来。”
今日无药,她施针也没什么效果。
唐乔面色温和,轻轻嗯了一声。
云顼见她终于看完了,很是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药箱,拉着她就出了门。
一回听雨轩,他就将她扣在怀里,狠狠吻了起来。
林倾暖顺从的被他抱着,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开始笨拙的回应他。
他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更紧的贴向他,不留一丝缝隙。
强势的攻城略地,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
林倾暖被他吻的气喘吁吁,彻底软倒在他怀里......
良久,他终于放开她。
深邃而浓郁的墨眸,紧紧锁着她。
林倾暖揪着他的衣服,身体虚软。
她缓了几个呼吸,凤眸泛着水润而莹动的光泽,盈盈望向他。
语气娇软而讨好,“消气了吗?”
她刚才果然白哄了。
“没消。”云顼老实回答。
说完,他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又俯身吻住了她。
这一次,他吻的专注而投入,多了几分缠绵的意味,让人欲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