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力的拉扯住陈钰的衣裙:“钰儿,你不要去告御状,娘求你了,你要怎么对待娘都可以,你要娘死,娘绝不苟活,可是你不能毁了。”
她跪着求陈钰。
陈钰对邵氏已经失望透了。
她的眼泪流不出来。
“娘你知道吗,我若不去告御状,邵家的人便要毁我清誉,要我死。”她不怕告诉邵氏武德门的情况:“邵老夫人,我的外祖母,她拿着你给她的女儿的香囊,昭告天下,我与邵川有私情,早已在私下里私定终身,难道这就不是辱没我陈家的门风,不是在羞辱我爹爹吗,你清醒一点吧。”
她转身的瞬间,用力扯过自己的衣裙,对身后的几名婢子说:“搜身。”
“你要干什么,钰儿……”
双儿从邵氏的衣襟里搜出了一名玉佩,那是男儿佩戴的玉饰,并非陈太傅的。
“小姐,找到了一块玉佩,你看。”双儿把玉佩交给陈钰。
陈钰接过玉佩,翻开玉佩的背面看了看,上面刻着“川”字。
那是邵川的玉佩。
她拿起玉佩狠狠的砸碎了。
邵氏缩起身子,瑟瑟发抖,看着地上碎掉的玉,邵氏有那么一瞬间清醒了。
这些日子她做的事情太荒唐了。
她原本好好的家庭,散掉了。
她本该有宠爱她的夫君,孝顺的女儿,她为什么会走向另一个极端。
她突然哭的撕心裂肺,向陈钰忏悔:“女儿,对不起,是娘太糊涂了,娘好想好想回到过去,娘真的太糊涂了,娘知道已经晚了,娘知道晚了。”
陈钰看了她一眼,就走出房间,她抱着陈太傅生前的朝服,从陈家大门跪着走向武德门。
她此举更是引得陈太傅的学子的关注,越来越多学子跟在她身后,寻问她与邵川的事情,寻问她是不是受了委屈。
陈钰用坚定的神情回应学子们,她与邵川没有半点关系。
从陈家跪到武德门时,已经是四个时辰后。
武德门四周围成了一圈,百姓一波一波的赶来看热闹,陈钰的到来把人流推上了高峰。
邵老夫人看到陈钰时,以为她已经妥协,对着陈钰说:“钰儿,你能来,外祖母很颀慰,你放心,就算你父亲死了,你也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川儿,还有邵家的人。”
陈钰淡漠的瞥了邵老夫人一眼,略显苍白的唇瓣微微一扯,无声的冷笑。
然后她站起身,走到武德门前的大鼓前,抽出了鼓杖,重重的敲击鸣冤鼓。
“咚——”
“咚——”
“咚——”
每一声鼓声,都贯穿着大街小道,贯穿宫廷的每一个角落,直达勤政殿上。
“皇上,陈大小姐来了,她敲响了鸣冤鼓。”小德子快步跑入殿内,向燕帝禀报此事。
燕帝眉眼展开,她终于来了!
没错,他在这里等候她多时。
为了让太傅之死公众,燕帝不许朝中百官下朝,百官们从早会一直等到下午。
燕帝也耐心的坐在龙椅上等。
陈钰终于敲响了鸣冤鸣。
小德子说:“陈大小姐是从陈家跪着走到武德门,陈太傅的学子一路跟随,陈大小姐到武德门时,手里抱着陈太傅的朝服。”
燕帝起身,道:“朕亲自出去,众爱卿,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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