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柱看着这一家人,心里暗自摇摇头,变脸是挺快的,但是迟了,这事就是不去公社,估计以后在村里也不好过了。
何况砸石头的事情还没有结果呢,估计这孙子的可能性不小,这事更严重。
不由得看向另外一个嫌疑人柳大根,戴着一个布帽,旁边跟着柳明亮两兄弟,正在和民兵说着什么。
看到了柳胜利一家人正跪在雪地里,没有敢那么大声了,这么严肃的气氛,让那个他收起了嚣张的气焰。
估计这两人都会咬死不承认,最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大冷天的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
捅了捅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柳馨萍,低声在她耳边嘀咕了起来。
柳馨萍整个脸色瞬间通红,在村部门口灯光照射下,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肤如凝脂,面如白玉,颇有一番灯下美人的味道。
“你懂得好像还挺多的。”
现在是想回家睡觉的时候,不是谈恋爱的时候,哪来这么多害羞。
“这就是一个简单心理战而已,赶紧去和你爸说说,早点回去睡觉。”
扭着大胯离开的柳馨萍,又让人一阵心颤,确实是个好生养的娘们儿,要不然将就一下!
“现在是新社会,不兴跪拜这一套,你们几个孩子先起来,把王氏先关起来。
把柳胜利和柳大根带到保卫部去,大红痘早点回去休息吧,别围在村部了。”
范东来现在还在气头上,说完转身进了招呼柳平山进村部。
刚才的极度嚣张,说他们是贪官,吸百姓的血,形成了恶劣的影响。
转眼低头求饶,也抵消不了这种形象的损坏。
柳平山同范东来说了几句话,拉着柳天勤到一边说话去了。
“小国,这方法有用吗?”
柳馨萍看着村部的大门,随口问了起来。
“小国,今晚你和志强睡一个炕,他那炕大,国昌的炕小了些。”
柳艳萍刚才就不舒服,因为赵国柱和柳馨萍又准备说悄悄话,打断了两人。
“这样……”
“艳萍,国昌的炕不小啊,还是今年新盘的,被褥我都准备好了,别麻烦了。”
正要答应,被柳馨萍抢了先,知道这个时候就是装傻子,不能参与进去,不然会得罪女人,顺便把话题引开了。
“对了,找人看着大棚的事要尽快啊!让他有时间清理大棚上的积雪,别给压塌了。”
柳艳萍原本不高兴的脸色,一听这事恢复了正常,开始东张西望起来,找到了目标就走向了人群,柳馨萍也跟了过去。
去吧,都去吧,安静了!
如果没有柳东平不时向自己讨要要抽,心情会更好。
现在的时间其实不晚,大伙回去也是上炕造人,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热闹看,谁也不愿意离开。
不过书记的话的听,都意思意思下,退得稍远一点,等着看结果。
民兵部的大办公室里,审讯柳大根的工作正在进行。
“柳大根同志,你晚上19点到20点这段时间在哪里?
有没有用石头砸村长家里。”
“小兔崽子,你得喊我叔,是你的长辈,直呼名字,没大没小。
当个民兵队长,就以为自己长翅膀了,能上天了。”
柳天勤从辈分上论,要喊柳大根一声叔,但是工作上可不管你这些。
如果按柳大根的逻辑,长辈都可以犯事不用理会了,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砰”
“柳大根,坐好了,给我老实一点,这里是民兵部,再胡搅蛮缠,对你不客气了。”
这阵势把柳大根吓了一跳,悻悻然的把二郎腿收了起来,嘴上还是不认输。
“回头找你爹说理去。
这个时间点,我在家里,你说的什么砸村长家里的事,我没有干,我老婆儿子都能给我作证。”
柳大根这话没有毛病,直系亲属法律上是可以作证,但是如果做伪证,是要承担责任的。
把柳大根的儿子和婆娘都喊了进来,再三给他们讲明利害关系,做伪证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几个人都表示没有问题,可是当证词放在几个人跟前,让他们签字画押的时候,开始有些懵逼了,怎么会这么严肃?
以前不是就嘴上说说就完事了吗?
“天勤哥,怎么还弄上这玩意呢?我们说完就可以了,没有必要这么认真。”
柳天勤看了眼柳明亮,在到柳明华,右手轻轻地敲着桌子,脸色变得严肃无比。
“我一再强调这事情很严重,你以为是过家家呢?
怎么?难道你们的证词有问题?”
两兄弟相互看了眼,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签字画押。
柳天勤拿着证词把他们请了出去,让其他人继续审问柳大根。
自己到别的房间提审柳胜利,直接就开始诈他。
“柳胜利,你胆子倒是不小啊,敢用石头砸村长家里,还把村长砸伤了。”
柳胜利刚才就被范书记的霹雳手段,弄得有些心底发寒,才缓过劲来。
“我没有,你别诬陷我…..”
“啪”
“混账,还想耍赖,柳大根都已经承认了整件事情。
是你找到他,两人一起用石头砸村长家,证词都在这里,你是主谋啊!
明天看你到了公安局,还怎么狡辩。”
柳天勤拍完桌子,扬了扬手中的证词,眼神犀利的盯着柳胜利。
这其实是一种方法而已,这要是放在后世,可能又会有不少的吃瓜群众,对这种骗供行为给出无数的法律延伸。
但是,现在还没有那么健全的制度,这里也只是村里的民兵部,谁会在意这些。
柳胜利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声音提高了几度。
“胡说,牛大根他才是主谋,是他找到我,说要对付村长,石头也是他扔的,天勤,你可要相信我,我就在旁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