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离开房间,路西法尽职尽责的守门,没有人知道那天的房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所有的黑旗众人,在走路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绕开那座建筑,好像那里是什么洪水猛兽,让人忍不住避开它。
只知道这一场谈话直接谈到了傍晚,然后信远这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在那荒无人烟的旷野上,晚间传来一声长啸,震碎了天空大片的滚滚红烟,露出了许久被掩埋的夜空,以及那模糊的点点星辰。
信远躺在旷野上,双眼直勾勾地抬头看着那些存在了无数载岁月的星辰,眼神涣散的出神。
就像是朋友一般,也不知今晚是他照看着漫天星辰,还是那点点微光在陪伴着他。
“你和他说了点什么?”白手侯嬴无夜静静的站在柳白龙的身边,皱眉问道。
“该说的已经都说了,看他自己,人在关键的时刻,从来都只能是靠自己。”柳白龙说道。
“真的必须要十年吗?他自己本身才二十岁,有点残忍了。”
“当然不是。”柳白龙此刻,却是少见的摇了摇头。
“他可以缩短这个时间,但是我觉得他做不到。”
“因为越是有所求,便越是渐行渐远,他想要缩短时间,所需要的时间便会越长。”
嬴无夜也是无奈,“想缩短就会变长...那这不是悖论嘛。”
“对啊,是这样。”柳白龙耸了耸肩,“或许,对他来说都不止十年。”
......
那一晚没人知道信远想了些什么,他就那样躺在泥泞的荒地上,看了一晚上星星。
第二天。
胡星已经回来了,现在,他已经是二级超能者,黑旗作战的指挥官。
此时,他正在和石定远商量一些事情,主要在于后续的作战计划。
“那些贵族...神仆们已经开始进入了战场,四处开始发生大面积的神降,大面积的城破人亡,他们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
胡星咬牙切齿的说着,他现在也已经不说“贵族”了,而是跟着信远叫他们神仆。
奴仆就是奴仆,从称呼上,也得把他们的地位拉下来。
“而且,各地突然出现的那些...禁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胡星和石定远抱怨着,最近他已经开始有些焦头烂额。
在初期信远在光明联合扯皮的那个阶段,黑旗是最势如破竹的,基本上是一路南下,一路解放。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输急眼了的神仆,基本上已经在着手毁灭世界了。
前线凡是交战的地区,此时的血腥程度都超过了胡星的想象。
石定远无奈的说道:“正常的,我们的力量终究还是不够,打败光明联合的是信远他们这些高手,不是我们。”
“那些突然出现的禁地...我都感觉难以踏足。”
“而且,打了这么久了,其实很多人已经觉得我们赢了,大家其实...也不是那么想打下去了。”
石定远说的没错,黑旗现在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
曾经的他们不打就会死,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人群难免懈怠,这是人性的规律,怨不得他们。
他们在低于生活了这么久,现在有机会过人的生活,也是应该的。
石定远叹了口气,“或许,我们该转变战略了。”
“难道真的就这么划南北而治吗...我不想浪费信远先生创造的良机。”胡星叹了口气,有种无力感。
他确实很有才能,但在“解放整个西大陆”这种世纪命题上,明显是捉襟见肘。
“确实打不过的,他们仍旧是一股力量,而且本就不在乎人们的死活,我们很难。”
“说实话,如果他们真的一心破坏的话,我们都不可能守得住现在的成果,我们能有几个高手。”
胡星现在都有点少白头了,说着说着就悲观了起来。
“要是我自己也能有力量就好了...我还是太弱。”
两人正交谈着,突然门开了,“怎么?还能打不过他们了?”
——信远突然走了进来。
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领袖,石定远忍不住站了起来,有点担忧的看着他。
他是知道昨天的情况的,了解信远好像现在在面临一个很困难的问题。
斗魁等人都下过命令,绝对不能打扰他,绝对不能影响他的精神状态。
信远笑着看了看石定远,走上前来。
“改什么计划,暂时先不用改。”
“这帮丧家犬们,还威风起来了?前线在哪里?我过去看看。”
石定远有些迟疑的看着他,“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现在很好。”
石定远没再说什么,虽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