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兽人大陆几乎都已经被白雪覆盖,山川冻绝,冰封万里。
然而却有一个地方是例外。
那里依旧是每天高达40度的高温,炙烤着戈壁沙滩,任何一朵雪花和雨水来到这里的一瞬间便会被烤融,所以这里从来都只有一个季节,那就是热季。
这里的生活环境十分恶劣,普通兽人和动物根本无法长时间在这里生活,但是随着千万年的进化繁衍,这片人迹罕至的地方也逐渐有了生命的存在,并在这里介绍了一个个部落,甚至是强大繁荣的王朝。
蛊虫王城。
东部熔岩地带最强大的王城,没有之一。
这里生活着数以十万计的流浪兽与虫族。
巍峨高耸的城堡,一排排地屹立在王城最中央的地带,象征着它崇高的地位——这里是虫族王兽所居住的地方。
外面风和日丽,灼热的阳光亮的刺眼,几乎要叫人烤化。然而城堡里面的温度却冷得渗人,台下的兽人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一口。
“还有什么要汇报的?”
高座上坐着一个年轻的金发兽人,他散漫的靠在冷硬的王座上,单手撑着下巴,半个身子陷进去。
此人可不就是纳尔修嘛!
他坐在王座上,听着下面的人给他汇报,眼中划过一抹烦躁,又像是什么都没听进去,目光久久的望着窗外。
失神。
想人。
自从那一天诀别后,纳尔修就一直是这个状态了,每天无所事事,又仿佛心事重重。就连底下人每天对他的各种工作汇报都听不进去。
他忍不住想,他当时为了逃命将我将那个脆弱的小东西直接从高空中扔了下去,她……应该不会死吧。
虽然他的心里一直默默安慰自己,那只人鱼不会让她死,但是心里的担心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同时心里还积聚着越来越多的懊悔之情,忍不住他捏紧了双拳,眼睛都有些泛红,想要立刻再返回去找她。
可是他心里又一些害怕,害怕那个小雌性真的出了事情,那么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底的该死的罪魁祸首。
纳尔修陷入了一种交际纠结与害怕等多种情绪掺杂在一起的困境。
让他那颗仿佛从未存在过的心脏都泛起一阵阵的抽痛。
“少主,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请您指示!”殿下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汇报完情况,然后抬头看向纳尔修,恭敬问道。
纳尔修这才回过神来,轻嗯了一声,散漫淡漠的目光扫过台下的一众人。
台下的人都是拥有正常人类模样,但他们都不是兽人,而是虫族人。
蛊虫王城虽然是由虫族一手建立的,但是随着几百年来的发展,反倒是外部越来越多的流浪兽和一些被驱逐的兽人加入了城池,甚至取到了原本的虫族,成为了王城主要的战斗力与劳动力。
不过虫族人并不担心,因为这些流浪兽和被驱逐的兽人十分仇视其他大陆的兽人部落,反而与他们虫族的利益更加紧密,对抗起那些普通兽人部落与城池,甚至比他们虫族人还要更加卖力。
所以虫族人为了和城池中大半的兽人融合在一起,和平生存,尽量不会引起恐慌,所以他们也在长久中进化出了普通兽人的外貌拟态,在平常生活中就以兽人的外貌进行交集。
“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纳尔修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漫不经心的看向那位老长老。
那散漫轻快的话语,颇有点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意味。
在汇报敌情这么重要的时刻,少主居然走神!
殿下的那些人脸色均有些不妙,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提出来。
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眼前这名青年将会是继承他们虫族大统的唯一的王。
虽然他现在还不是王,但是虫族现在的王在二十年前元气大伤之后,身体与实力都受到了不可挽回的损伤,衰老速度也直线上升,现在已经无力管辖王城内的各大事务了,搬到后殿休养了几年。所有的担子都落在了这位唯一的少主身上。
纳尔修实际上早已经是掌握大权的王了。
只要等老虫王死去,又或者他能够提前跨入王兽行列,那么他将会是蛊虫王城当之无愧的新王。
“禀报少主,是西部高原那边的眼线传来了一些情况,说是那边似乎要变天了。”老长老又一次恭敬回答道,“在少主还没出生之前,其实西部高原就发生过一次大变天,那里实力最强的王城是叫月狼王城,然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月狼王城原本的狼王与伴侣全部死亡,为其他人谋权篡位。”
“但就在这段时间,我们安插在那边的眼线又传来了可信度十分高的紧急情况,原来那位老狼王还留下了一个后代,那个后代似乎是在南部蛮荒之地长大,但是实力与天赋十分强大,如果放着他成长起来很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劲敌,如果能拉拢的话,也有可能是一位强有力的盟友。”
旁边又有一个人接话,“根据我们最近一年的调查,那位狼王遗孤似乎也不甘于混迹在人群中平平一生,所以在他突破为四阶兽人战士之后,就对现在的月狼王城掌权者开启了强有力的反击。”
“短短一年时间,那位狼王遗孤已经从南部蛮荒之地打到了北部高原,收服解放了上百个中小型部落,十三个大部落,七座普通城池,甚至还有两座王城麾下的主城,距离他打到王城只是时间问题。”
“这件事把月狼王成现在的掌权人搞得焦头烂额,像我们蛊虫王城求助,希望我们能够派遣援兵救援,抵挡住那位狼王遗孤的进攻。”
“请求我们蛊虫王城救援?他还真是会找人。”
纳尔修嗤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