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道低沉熟悉的声音,安杳原本紧张到极点的心脏彻底放松了,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转身抱住男人冰凉结实的腰身,忍不住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手臂用力发抖,嗓音是抑制不住的惊慌,“……汩谛尔,那些兽人是在捉我的,他们、他们还想要杀死我!”
“我好害怕……”
心爱雌性展现出的柔弱可怜与委屈,能够最大化的激化雄性兽人的愤怒。
汩谛尔来不及多问那头狼在哪里,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你?他冷眼看着眼前几十个呜咽后退的雄性兽人,眼中的杀意被催生到极致,几乎在眨眼间,都没有人看清他到底是怎么出手,只听见一声又一声的轰隆巨响,眼前的几十个兽人被拍飞,倒地身下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深坑。
王阶兽人对比这些普通的兽人,那就是完全实力碾压般的存在。这些兽人在他的手下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连重新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不要杀死他们。”安杳拦住杀气汹涌的汩谛尔,摇了摇头。
这些兽人之所以想要捉走她,也是因为被女主蛊惑了,他们平常没有做什么错事,罪不至死。
而且这些兽人大多都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如果他们被汩谛尔杀死,那么家中的雌性还有孩子就会少了食物来源,也有可能会被饿死。
安杳于心不忍。
“我们走吧,后面应该还有救兵,你到我离开这里,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好不好?”安杳祈求道,扬起小脸看着他,那张原本白净的小脸被风雪刮的通红,可怜兮兮的,眼中还包着两团泪,让人心生怜爱。
“好。”
汩谛尔很高,在半蛇尾的状态下几乎有两米多一点,安杳在他眼前显得那么的娇小。
他轻而易举便可以将她抱在结实有力的手臂上,另一只修长的大手则扣紧她的腰埋在自己胸口,转身便甩动蛇尾消失了踪迹,放的那些兽人一命。
看着身后的兽人一个一个消失,最后变成了一片白雪皑皑,也没有其他兽人又一次追上了。
她心中松了口气,双手搂紧男人修长的脖颈,忍不住将头靠上去蹭了噌,“汩谛尔,你怎么出现了?你不是在冬眠吗?”
“嗯。”他应了一声,嗓音依旧是惯常的低沉,不过在面对她时,可以明显听出话音中蕴藏的那几声暖意,看起来他很享受雌性在害怕之余下意识依赖自己时做出来的亲昵动作。
他忍不住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轻声解释道,“我本来是在冬眠,每到这个时候我们蛇族都会冬眠,冬眠时期是蛇族最脆弱的时候,一旦遭到其他敌害或者受人的迫害,那么基本上就等于没有反抗之力。”
“城池里的兽人太多了,所以我不习惯在城池冬眠,所以就出了城池,寻找了一个还算安静偏僻的地方,也就是这附近一处山洞,在那里冬眠了一段时间。”
“后来在沉睡时间内,我隐隐约约听见周围传来的兽吼声以及打斗声,所以被惊醒了,以为有强敌来犯。”汩谛尔而且床气很大,尤其是在他冬眠的时候,居然被一些兽人吵醒了,他顿时想杀兽的心都有了。
所以他本来打算过来解决一下这些兽人,没想到却看见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熟悉身影,当然就是安杳。
几十个兽人将她围攻起来。
明显图谋不轨。
所以他当时没怎么想,就直接上前将她保护起来,也就是刚才发生的这一幕。
“幸好有你,不然我可能就被他们捉走了……”安杳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
汩谛尔也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刚才没有出现,那么她究竟会被那些社会怎么样?
他突然有点庆幸自己冬眠的时候被吵醒了,否则他一定会后悔终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为什么会捉你?”虽然汩谛尔从小到大都在森林里流浪,并不清楚城池兽人们的思维,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兽世雌性稀少,所以十分珍贵,那群雄性兽人应该把年轻貌美的雌性放在手心上呵护才对,为什么会将她驱逐出诚实,而且还要追杀她?
“是因为在血缘觉醒仪式上,因为我的缘故,那块石头碎了,然后他们就说我是灾祸,而且没过几天,又为城池带来了地震,有个雌性诬陷是我带来的这次地震,所以他们便要将我驱逐出城池……”安杳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汩谛尔。
“那群兽人真是愚蠢,居然被一个词性玩的团团转。”汩谛尔如此冷漠的给出这个评价。
“你相信不是我带来的地震吗?”安杳有些惊讶道,“那些兽人都相信这件事,而且没有一个人怀疑,而且确实是因为我,那块血缘巫石碎裂了……”
“我并不知道什么血缘巫石,也不清楚它为什么会碎了,但这绝对不会是因为你,包括那个地震。”汩谛尔自从生下来血脉强度就十分强大,所以他一出生就觉醒了血脉,并不知道那块巫石是什么东西。
“你就这么相信我?”
汩谛尔轻轻揉了揉她的脸,眼中含着几分笑意,“当然相信你。”
她怎么会是灾祸呢?她明明是拯救了他的光。
即便自己已经努力收敛了力道,但是雌性的小脸还是被自己捏出了几道红印,于是他又收回手,继续道,“前几天那次地震,我也感受到了,我可以保证那次地震并不是你引起的。”
“为什么啊?”
难不成汩谛尔知道了系统道具的事情?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汩谛尔目光扫向周遭,若有所思道,“那次地震发生的很不正常,地震是因为地壳运动而引起的,而我们蛇族对于地底下的动静都十分敏感,但是在那次地震发生之前,我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