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净业又如愿以偿的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斋饭,有所不同的是,这次胡海山一家三口并没有和净业一起用餐,所以这一大桌子菜都被净业一人消灭掉了。
轻抚着鼓胀的肚子,净业对身边的胡海山提起了胡家老爷子的事情。
胡老爷子此时还在尚义县的中心医院里治疗,说是治疗,其实只是每天输一些营养液维持着。
“胡施主,我有一个方法可以治疗你父亲的病症,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
净业郑重的对胡海山说道。
若是换了别的时候,胡海山听了这话肯定会仔细斟酌一番,毕竟眼前这位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和尚。可是经历了昨晚的事后,胡海山对净业已经是盲目的信服,甚至是崇拜了,昨晚那堪称神迹的一幕到现在还历历在目,不由得他不相信。
“净业大师你就说让我怎么办吧,只要能治好我家老爷子的病,我胡海山一定全力的配合!”胡海山语气坚定的说道。
净业赶忙摆手说道“叫我净业或者净业和尚就行了,大师二字可是不敢当啊!”
胡海山赶忙说道“净业师傅,你不用谦虚了,我老胡活了这么大,见过所谓的一些个大师也不少,而真正有本事的恐怕只有你一位了。这大师二字我是打心里认同的。”
净业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将那驱散阴气的方法告诉了胡海山,胡海山立刻应允下来,立刻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一辆商务车就停在了大门口处,从车上下来一个司机,司机将车钥匙恭敬的递给胡海山后便离开了。
“净业师傅,你先稍等,我这就去接老爷子回来,咱们再一起去青山寺中。”说完便上了车子发动后离开了。
尚义县的郊外,一处隐秘的别墅中,一个中年人正在和一位身穿奇异黑袍的老者说着什么,要是胡海山在场的话,定会认出这个中年人就是当年赠送红珊瑚摆件给他的合作伙伴。
“大师啊!你可要想想办法啊!那姓胡的恐怕已经知道是我在暗中捣的鬼了,昨晚我供奉在家的排位突然碎裂开来,我在您这请的那尊邪神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那姓胡的肯定是找了一位高人,现在也只有您能帮我了!”那中年男子说着便直接给黑袍老者跪下连连磕头。
“起来吧!这件事昨晚我就知道了,对方的手段很是高阴,那尊邪神甚至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烟消云散了!”黑袍老者挥了挥手,示意中年男子起来。
中年男子一听,顿时脸色煞白,腿肚子不住的哆嗦着。他可是知道邪神的本事的,没想到竟然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这件事虽然难办,也不是没有办法,这样吧,你准备二十万,等我将手中的子母鬼煞炼成了就去会会那位高人!”黑袍老者站起身来进到里面的屋子拿了一张银行卡出来,丢到了中年人手中。
“将钱打到这张卡上,这次我不要现金了。”
中年男子无奈地接过银行卡,那可是二十万啊!他一年也不过才能赚三十万,这下子一半多的钱都给了眼前这位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要不是靠着这位,自己恐怕现在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商人。
摇摇头将卡装进口袋,男子便走出了这栋阴森的别墅,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哼哼!不管你是谁!敢杀了我养的邪神,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别墅中传来了黑袍老者咬牙切齿的声音。
······
山路上,一辆由金杯车改造的汽车上,净业正坐在副驾驶,开车的是胡海山。
车子的后座都被拆卸改造成一张不大的病床,胡莉莉和母亲正陪同在一位消瘦的老人身边。老人头发花白,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塌陷了,一看就是长期受病痛折磨的样子。
车子的最后面,是一团白色的影子,这影子的脑袋都快和身体一样大了,正是被净业用金刚经度化了的邪祟,不过现在只能叫灵体了。
这灵体昨晚一直都在胡海山的别墅没走,就守在净业住的房间外面,好似门童一般的守了一夜。
净业也没赶他走,反正他现在又不会伤害人,只是到了早上这灵体还是跟在净业身边,净业吃饭他就看着,净业念经他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就连净业无聊时练罗汉拳他也在一旁挥动胳膊学习着。
最后,几人离开时这灵体竟然也跟着上了金杯车,赶都赶不走。
又经过了漫长的颠簸,众人终于看到了‘青山寺左转五百米’的大红标语,净业这才将紧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没别的只因他又晕的快要吐出来了。
下车后,胡海山和净业两人将胡老爷子放到担架上抬进寺院,直接来到了大雄宝殿。胡海山就安静的守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净业操作,他还是第一次见和尚还能治病,心中十分的好奇。
只是接下来令胡海山有些失望,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开坛做法,甚至都没有一些简单的仪式,净业只是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木鱼,坐在蒲团上开始念经。
“··········”
一开始,躺在担架上的胡老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紧闭双眼一动不动。随着净业不停的念经,两个时辰后,担架上的胡老爷子手臂突然动了一下,胡海山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仔细地查看后发现自家老爷子是真的有醒过来的迹象,手指在一直的颤抖着。
“诶!动了,老爷子真的动了!”
胡海山高兴的叫出生来,一旁的胡夫人赶紧将他拉住,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胡海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停住了嘴。
大约又过了两个时辰,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净业连饭都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