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陈神医,救救我(我的孩子)吧。”
那群人足有十多个,齐刷刷地跪在陈月芝跟前。
陈月芝急忙去拉:“你们别这样,快起来。”
“你不答应救我们,我们就长跪不起。陈神医,求求你帮帮我们吧。我们是真的没办法了,求求你了。”
陈月芝满脸为难,“各位,我只是一个刚刚才开始学医的人,有幸拜在师父门下,别说神医这个名号,我便是连个普通郎中都不敢当。大家快些起来,治病这事,眼下我真的帮不上忙。”
其中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哭求道:“陈神医,求求你开开恩,救救我的孩子吧。那天你救人的事情已经传开了,连死人都能救活,你也一定能救他的。”
陈月芝上前去拉她,“大妹子你起来,不是我不肯救,是情况不一样。那心肺复苏术是用不到其他病症上的。”
可那妇人跪在地上不肯动,甚至还要给她磕头。
“我不信,我不信,你一定有办法的!”
其他病人也开始哭求。
一时间,院子里喧闹一片,引得村里好些邻居都跑过来看。
陈月芝急得出了一身的汗,可谁也拉不起来。
正在这时,姜晚大吼一声:“别哭了!”
她这吼声用了异能加持,直震得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都一阵轰鸣。
很好,全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在这儿缠着我娘有啥用?我娘要是能救,她会见死不救吗?你们能求到我师公那儿,想必你们的病也不是一般郎中能治得了的。”
“我娘以前就只会治个头疼脑热加小外伤,治过最严重的,也就庄奶奶了,你们觉得那个救命法子,能治你们的病?”
众人冷静下来一想,确实也是。
可他们的确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姜晚道:“如果你们非要我娘给你们治,那也不是不行。”
众人以为有了转机,忍不住眼睛一亮。
陈月芝急了,“晚晩,这怎么行!”她那医术她心里有数,根本不够资格给人看病。
姜晚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又看着那些人道:“除非,你们先跟我娘签一个生死契,证明你们是自愿给我娘练手,治疗后果自行承担,包括用错药给治死的,不需要我们赔一文银子。”
“怎么样?只要你们敢签,我娘就敢治!”
况且要是被治死了,人家还一个子儿都不赔,这真是拿他们的命给这陈神医练手啊?!
姜晚笑眯眯地扫了那些人一圈,“怎么?没人愿意签吗?”
众人不敢吭声。
姜晚耸了耸鼻子,“所以,你们别再闹了。”
“我娘的医术目前治不了你们,她即便贸然给你们治了,万一药不对症,反倒伤了你们的身子怎么办?”
“你们今天被诓来这里,已经浪费了一天时间,难道还要在这里继续耽搁下去吗?”
“师公虽然现在不坐诊了,但他一直都在医舍里,如果医舍里的那些郎中没办法治你们的病,自然会请师公出来诊治,所以你们完全不用担心。”
“赶紧回去吧,听说医舍山下好些人连夜排队呢,你们这会儿过去,肯定能排在前面。”
众人听了她这话,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爬起来结伴走了。
等人走了之后,陈月芝才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瞪了刘家婆娘一眼,“以后再敢打着我的名声在外面骗人,看我不让我男人把你抓衙门去!”
刘家婆娘缩了缩脖子,强辩道:“我那不是相信你的医术,才给你拉生意的嘛。我又……”
姜攀瞪着眼道:“你还有理了不是!信不信我这就把你送衙门去!”
刘家婆娘吓得赶紧一溜烟的跑了。
姜攀对着来看热闹的邻居摆了摆手,“都散了吧。”
有人问道:“大攀,你媳妇儿真拜了神医为师啊?”
姜攀十分骄傲地挺起了胸膛,“那还能有假?刘家婆娘亲眼看到的。不过你们可别学她,我家月芝眼下还没出师,不给人看病呢。”
村人们兴奋得两眼放光:“你们姜家真的是要发迹了呀!”
之前姜攀被程县令塞到衙门里当差时,他们就已经很羡慕了,结果这才几天功夫?陈月芝竟然被神医给收徒了!
那可是神医!
县令虽是官,可这全天下县令多得数不过来。
但神医又能有几个呢?
姜家,真的要发迹了!
他们真是又羡慕又激动。
“大攀,以后你们家有能耐了,可别忘了照顾一下村里人啊。”
姜攀摆摆手:“你们可快打住吧,再说下去,回头我都真以为我家不得了呢。天快黑了,都散了吧。”
村人们四散而去之后,姜家大门也给关上了。
姜晚把那盆要死不活的草药摆在院子里,给它输了一丝异能后,便不管它的死活了。
那一丝异能下去,草药原本脆弱到随时都可能挂掉的身躯微微抖动了几下,发黄的叶片开始慢慢转绿。
转过天来,姜晚睡够了起床吃了早饭,便又拉着二郎去了后山。
今天,姜晚给二郎换上了新的训练项目。
姜家人力气都挺大,尤其是姜晚,那真的是轻轻松松地倒拔垂杨柳。
三个哥哥的力气虽不如姜晚的大,但却也远超一般人,其中又以二郎的能力最为突出。
所以她决定把二郎的长处好好发掘一下。
二郎按照姜晚的指示,将两块大小差不多的大石头搬到了一棵树下,然后又爬上树,将用来充当绳子的藤条给弄好,再将藤条的另一头绑在石头上。
等他把准备工作做好之后,便站到了一边。
姜晚走到那两块石头中间,拉住了绳子的另一端,深吸一口气,两手一用力,就将那两块大石头给拉了起来。
二郎瞪着眼睛咽了咽口水。
那两块石头加起来,足有两百斤!这样吊在树上用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