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想!”
姜晚打断二郎的幻想,“二哥,你连对方是什么人都没弄清楚,你就想拜师?”
二郎一脸天真:“可不是你让我跟着他习武的吗?严大叔武艺高强,若是能拜在他门下,我肯定也能像他一样厉害的。”
“严大叔说了,我根骨极佳,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只是他的很多功夫都不外传,我想要学的话,就必须拜他为师。”
姜晚眼睛一眯,“拜师的前提条件是什么?”
二郎没听明白。
姜晚又问了一句:“你师父可有说,要想拜师,就……”
“就要把你天天带上山!”
二郎一脸讨好,“晚晩,你不是也挺喜欢去那儿的吗?你就跟二哥一起去呗。”
姜晚白了他一眼,“二哥,你可真行,为了拜师,眼也不眨就把妹妹给卖了。”
二郎唬了一跳,忙道:“我没有卖你,只是带你去后山玩,不是卖。”
“还说不是卖!人家说让你带我去后山就让你拜师,你就答应,这不是出卖是什么?”
姜晚磨了磨牙,“二哥,你这立场极其不坚定啊,这万一以后遇见敌国细作,人家给你点好处,你还不立马就叛国了?”
二郎急忙摆手,“不会的!我才不会干这种事情!”
他可不是那种卑劣的小人。
可顶着姜晚似笑非笑的目光,二郎心虚得不行。
“我不拜师了,我也不跟着严大叔学武功了!他们没安好心,我们要离他远点!”
姜晚也不管他,反正坐不住的人,总会寻上门。
果然,二郎一连两天没有上山,严励坐不住了。
二郎正在院子里挥舞着大扫帚,准备将院子收拾出来,过几日,他们就要搬进新房里了,这搬家的时候,还要再摆一次酒。
严励刚到门口,二郎就板起了脸:“你来这里做什么?”
严励拉着脸道:“你说我来做什么?你已经两天没有上山了!”
“我不学了。”
“不学了?为什么?”
严励有点不明白,那天他明明把这傻小子忽悠得两眼放光,一副不拜师不罢休的模样,怎么回了趟家,就不学了?
二郎把大扫帚往身边一立,冷着脸道:“你们没安好心,想骗我的妹妹!赶紧走,以后不许来我家,否则我可不客气了!”
姜晚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一言不发。
严励打眼一看,就知道是这小胖丫头故意的,于是他转头对姜晚道:“小丫头,你不是挺爱找小哥哥玩的吗?怎么不去了?”
姜晚坐得板板正正,两只小手放在腿上,一本正经地道:“虽然我小,但我也看得懂人脸色的,既然大叔不想我找小哥哥,那我自然不会去拿热脸贴冷屁股。”
严励有些脸疼。
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他之前说啥也不会那个态度啊。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咋这么记仇?
于是严励厚着老脸道:“我从来没有不欢迎你,只是你也知道你小哥哥的情况,万一发病,就很容易伤着人。我是怕你被牵连,所以才拦着你,并没有别的意思。”
姜晚一脸‘我年纪小,你别骗我’的表情,“真的吗?”
严励认真点头:“当然是真的,所以往后你没事就上山玩吧,带着你家的小红和小黑。”
姜晚抿着唇一笑,伸手小手掰了根手指,“可是你家没有好吃的。”
严励嘴角抽搐:“你想吃什么,大叔给你买。”
姜晚又掰了一根手指:“可是你想骗我二哥拜师。”
严励咬牙:“不用,我会认真教导他,保证让他学有所成。”
姜晚还想掰手指,严励忙道:“有要求你可以随时提,想到什么就提什么。”
“大叔爽快!”
姜晚立刻站起身来,“既然大叔这么有诚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二哥,走。”
二郎拿着大扫帚有些懵,总感觉有点跟不上趟。
顾沉舟坐在院子边的树荫下看着书,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落下片片斑驳,山风拂过,发丝荡过他瘦削的颊边,让姜晚看直了眼。
不得不说,“能量树”长得真好看。五官大气但又不失精致,剑眉星目虽还带着稚气,却也坚毅清隽。
再看看二哥,傻憨憨一个,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顾沉舟听见动静,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姜晚身上,朝她微微一笑。
姜晚只觉得“能量树”晃动着枝桠,浓厚的能量在向她亲情的招着手。
极度渴望能量的小丫头,哪里还能忍得住,迈着小短腿便跑过去,一把拉住顾沉舟的手,笑眯眯地问道:“小哥哥,你感觉怎么样?身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目的达成,他的病,以后就包在她身上了!
顾沉舟有些不太习惯姜晚拉着她,但看她那张笑意盈盈的小胖脸,到底也没说什么。
二郎看姜晚那热情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晚晩,你过来,二哥陪你玩。”
严励立刻道:“玩什么玩,你已经两天没来了,那天教你的东西,可都还记得?”
二郎条件反射一般地紧张了起来,“我……”
严励板着脸:“你什么你!习武之事不得有半分懈怠,否则如何有寸进!去,把我那天教给你的招式练十遍!”
二郎赶紧跑到院子中央,扎起了架势,开始练起拳来。
姜晚一边吸着顾沉舟身上散发出来的能量,一边看着二郎打拳。
不得不说,二郎在练武这件事情上,真的极有天赋,严励教给他的这套拳法,二郎本就没怎么练习过,但打起来却也有模有样。
严励看着二郎的身形,眼里的喜欢毫不掩饰。
他是真的想收二郎为徒。
这是块练武的好料子,悟性好,底子更好,只要稍加点拨,二郎立刻就能懂。
这样的人才,加以调、教,将来会是一大助力。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