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看热闹的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这钟夫子可真敢说啊!
程县令则气得笑了起来:“你的怀疑,确实有道理。但你可以问一问今晚在尧河上的游人,看本官是否说了假话!”
立马就有在场的人站出来声援:“大人所说句句属实,从大人带着家眷和友人上画舫时,小人就和大人共处一船,直到衙役前来禀报,大人一家才和那几位一起上岸。”
“对,我也在画舫上,不过是在隔壁的画舫上。”
“小老儿是画舫上的说书先生,小老儿也可以为大人作证,大人一家和同行之人,一直都在听小老儿说书,并且每一段书说完,大人他们都有打赏。”
钟夫子这下没有了理由,只得拼命喊冤。
程县令嫌他吵得厉害,便拍了惊堂木警告道:“公堂之上,不得大声喧哗!”
看了一眼万老爷盖着白布的尸体,程县令道:“传仵作过来验尸。”
很快,仵作就到了堂前。
当把尸体上的白布一揭开,那仵作便道:“万老爷的死状,像是中毒身亡。”
然后他让人把尸体抬到公堂旁边的小屋子里去检查,过了一会儿,仵作来回。
“大人,小的在万老爷的尸身上发现了好几处黑色的毒蛇咬伤,所以,万老爷是死于毒蛇咬伤后毒发身亡。”
“而且,咬伤万老爷的毒蛇,应该不止一种。”
“一般情况而言,毒蛇不会出现在闹市中,更不会好几种毒蛇同时出现,而万老爷的衣衫上,沾了一些可疑的药粉,小的怀疑,这些药粉就是导致万老爷被毒蛇咬伤的原凶,所以万老爷的死,可以肯定为他杀。”
仵作的话,让围观的百姓纷纷不寒而栗。
同时往万府投放好几种毒蛇将万老爷给咬死,这心思可是万分歹毒。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郑翠儿突然大叫道:“大人,这件事情肯定是姜家做的!因为姜家人不怕蛇。当初我们逃荒过来时,姜家人带着小山村的百姓在一座山上杀了好多蛇,那些毒蛇肯定是姜家弄来的!”
程县令直言道:“仅凭这一点,是无法断定那些毒蛇就是姜家人所放,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而本官以及尧河上的很多游人,都能替姜家所有人做证,案发之时,他们并没有出现在万府附近的任何地方。”
郑翠儿能有什么证据?
她不过只是胡乱攀咬罢了。
程县令见她不说话,神色凝重地吩咐,“来人,找些擅捕蛇者去万府搜捕那些毒蛇!”
先把那些毒蛇抓起来,以防再次伤人。
衙役们找了几个抓蛇人进了万府。
万府此时已经挂起了白幡,府中的下人听闻府里有毒蛇,且还不止一条,顿时吓得赶紧往府外跑。
万府地方很大,要在这么大的地方抓好几条蛇,且数量不明,着实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一直折腾到天亮,才有消息传了回来。
“启禀大人,小的们在万府抓到了共十二条毒蛇。这些毒蛇皆在万老爷小妾郑氏的院中找到。属下们找到这些毒蛇时,它们正聚在一起,并没有四处乱逃,据捕蛇者说,这些蛇是被人用蛇药给吸引住了。”
“属下们在郑氏的房间暗格里,找到了那种药。”
官差将找来的药呈了上来。
程县令并没有接,而是让仵作拿去验明。
仵作拿到手之倒了点在手上闻了闻,立刻便点头道:“大人,这个药粉确实是和万老爷衣服上的药粉是同一种。”
郑翠儿失声尖叫,“不可能,那是我爹娘送来给我的,说是可以让老爷在床上助兴,根本不是什么引蛇的药!”
程县令冷着脸道:“是不是,让人验过便知!”
“来人,把那些毒蛇弄上来!”
立刻就有官差差那抓来的毒蛇送了上来。
十几条毒蛇缠绕在一起,发现的嘶嘶声,让那些围观一夜有些扛不住的百姓,顿时一个激灵。
仵作让人弄了个大盆子过来,又让那几个捕蛇人到了跟前时刻准备着,这才将那瓶子里的药倒了一些在盆子的角。
姜晚轻轻勾起了嘴角,朝那盆子里的蛇运起了异能。
她的异能在增长过后,已经可以同时隔空操控多只生物了。
那些蛇在盆子里打了几滚之后,便有起朝着那些药粉扑了过去。
程县令将惊堂木重重一拍:“郑氏,你还有何话可说!”
郑翠儿整个人都懵了:“不是的,不是的,那些药只是用来助兴的,怎么可能会是引蛇药?肯定是有人想害我,肯定是的。”
姜晚收了异能,在人群里笑了一声:“这药是你爹娘给你的?郑翠儿,你还真是傻得可以,你爹娘坑过你两回了,你竟然还敢信他们。”
说着,姜晚从人群里走出来,对着程县令道:“大人,郑翠儿和他爹娘曾经也对我二哥下过药,被我当场抓住了。他们家可是惯犯,大人可千万不要信了她的话。”
二郎红着脸站了出来:“大人,确有其事,当时郑家父女骗我喝下掺了药的水,想谋害于我,幸好被小妹发现,将我救了出去。当时小山村的村民都看见我被扛回去的,他们都可以做证。”
程县令早已经从程夫人那儿听闻过此事,对郑翠儿的观感更差,于是重拍一下惊堂木:“郑氏,你还不快从实招来!”
郑翠儿拼命的磕头哭求:“大人,民女真的没有害老爷,真的没有,民女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求大人查明真相,还民女清白。”
程县令倒是个好官,没有直接上刑,而是让人把郑家两口子给带来了。
郑家两口子被关在万府的柴房里一天一夜,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被官差拎出来,还以为是有人来救他们了。
结果到了公堂之上,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