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深山里,金玲冒着雨,寻了一个晚上,哪怕雨大的时候,金玲也不愿意去避雨,而是穿着蓑衣四处寻找着。
“知欢,你身子弱。”林知行想要劝说自己的妹妹。
哭的眼睛都肿成核桃的林知欢摇头,抽泣着说:“如果小荷有个三长两短,我还要这条命做什么?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小荷也不会来北山,也不会出事。”
“都怪我。”林知欢一想到姜荷可能没了,她的一颗心,就揪着疼。
这一个晚上,谁都没有合眼。
方宽穿着蓑衣,看着这漆黑的森林,寻找的时间越长,他的心,就越往下沉。
小荷……
方宽一向是将她当亲生女儿看待的,因为姜荷,因为姜松家,才改变了他们一家子的生活,他是很感激的,这次,姜松把姜荷的安全交到他的手中,他跟着来到府城,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真是长见识了。
眼年着再有一段时间就要回去了,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方宽的脚步很沉重,因为灌满了雨水的鞋子,抬都抬不起来,更是因为姜荷,如果她真有事,他该怎么交待?
天际泛起了鱼肚白,下了半宿的雨,总算停
了。
“这,是血吗?”金玲仔细看了又看,这里有野兽经过的痕迹,雨水冲涮了一个晚上,很多痕迹都不太清楚了。
胡郎中快步走过来,看到这里的痕迹,以及树枝上,破碎的布料,肯定的说:“他们应该就在这附近。”
哪怕有野兽的痕迹,可能情况很不好,但总比什么都找不到的好。
金玲一想着有希望,飞快的朝着四周望去。
“那,那是不是系了一块布条?”林知欢颤颤的指着树枝上的布条,激动的握着林知行的手说:“大哥,小荷她们没事的,是不是?”
明显是人为系上去的布条,就代表着她们可能没事。
金玲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布条解了下来,激动的说:“这是姑娘今天穿的衣服,姑娘肯定就在附近。”
……
姜荷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胸膛,还是没穿衣服的,甚至连那颗红色的小樱桃,也瞧的清清楚楚的。
“呀。”姜荷倏的坐起来。
她的头顶传来燕九的声音,说:“你醒了?”
“我,那个……”姜荷可不是真的九岁小姑娘,此时尴尬的不知道怎么解释,她真的就是睡迷糊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他
的胸膛当抱枕了。
“你睡着了,倒在我身上,我也不好意思推开。”燕九故意这般说着,让姜荷的小脸更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子。
燕九叹了一口气,说:“我手麻了,动不了了。”
“我给你按。”姜荷说着,蹲在他的旁边,一双手放在他的手臂上,不轻不重的按着,一边问:“这样的力度可以吗?”
燕九:“……”
他是不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他右手受伤了,左手被姜荷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按着,只觉得浑身酥麻,陌生的感觉从内心深处升起,他甩开她的手说:“不用按了。”
“这么快就好了吗?”姜荷一脸疑惑的看向他,说:“我再帮你按按。”刚则她按着的时候,他不是还挺舒服的?怎么一下脸就变了?
“不用。”
燕九板着脸,不敢看姜荷的眼睛,他朝着洞口看去,说:“天亮了。”
“呀。”姜荷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她忙跑到洞口,雨后的山林,就像是被清洗过一般,空气都格外的清新,她双手作喇叭状:“金玲!”
她的声音清脆,在山谷之中回荡着。
“姑娘在喊我?”金玲不确定的说着,她竖起耳
朵,仔细聆听着,确定是姜荷的声音,她大声道:“姑娘还活着,她还活着。”
“是小荷的声音。”林知欢激动的看向林知行,担心了一整晚,满是红血缘的眼中,迸发出激动的汦。
方宽和胡郎中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已经朝着声音的方向奔去。
哪怕有回音,从小在山里长大的方宽,还是能辨认出来的,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小荷,你在哪?”
姜荷失落的站在山洞前,想:他们怎么找得这么慢,还没找到这里呢?
下一刻,听到舅舅的声音,她激动的大喊道:“我在这,我在这儿!”
声音越来越近,姜荷已经看到最领先的……燕泽。
随后就是金玲和舅舅方宽了,在他们身后,则是胡郎中,还有林知行扶着林知欢。
“舅舅,金玲,我在这。”姜荷高兴的跳了起来。
“燕三哥,燕九也没事,就是腿和手受伤了。”姜荷看到燕泽,想着他担心自己的弟弟,便解释了一番。
“没事就好。”燕泽听到她的话,瞬间松了一口气,下一刻,他就注意到姜荷腰间围的衣服,是燕九的。
姜荷没关心燕泽的眼神不对,她道:“他就
在山洞里。”
“姑娘。”金玲在她身前站定,眼眶里的泪,瞬间决堤。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姜荷低垂着头,一副乖巧任由他们骂的意思。
“你吓死舅舅了。”方宽拉着姜荷的衣服,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他真以为小荷没了,这一整个晚上心慌至极,提心吊胆的,又淋了一晚上的雨,这会看到她,瞬间崩溃了。
“舅舅。”姜荷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大男人这么哭,无措的看着他。
“小荷。”林知欢冲上前,将姜荷抱住,也大哭了起来。
山洞里。
燕泽看到燕九光果着上身靠在墙壁上,除了绑着的伤口,没有一丝红疹,他凑上前,问:“姜姑娘,是不是不会让你起疹子,还是你的疹子什么时候好了?”
燕泽的过敏症,非常的严重,碰到女子,疹子没个一两天是消不下去的,这还是吃药的情况下,如果不吃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