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之后,找了粗壮的树枝做了简单的担架,就这么把人抬了回去。
许仲景接水回来就看到他们两个人,好似抬着什么走在后面,西山嘴里叼着一只兔子在他们前面跑着。
“你们这是...等等,这是谁?怎么就把人抬回来了?” ,先前还以为是得了什么大猎物,一扭头许仲景就发现,他俩抬着的居然是还在流血的人,立马就警惕起来了。
“师兄,我们也不认识呀,你快来帮帮忙,这人现在还活着,明明看起来也不胖呀,怎么这么沉呢!”林洵实在感觉有点费劲,就这一会儿额头已经冒汗了。
抬都抬回来了,许仲景也不能让俩人把这人扔出去,真是替他家先生头疼。
他担心头疼的先生已经在脑海里看过系统传回来的画面了,系统的扫描可比秋生检查的细致多了;不知身份的习武者,手指上有明显长期的握剑的茧子,伤口过深,已经在化脓了,还高烧到昏迷,这没有消炎药可不好治呀。
林郅提前在系统空间兑换了一点现代的强效消炎药,准备等会儿偷偷放在他家秋生熬的药里面,总不能让他家孩子们费劲抬回来了,人却死了,这会打击秋生学医的信心的。
所以提前得知一切的林郅,并没有对他们救回陌生人这件事情发表什么意见,只是现下到了十月中旬,天气渐凉伤口本不易恶化的,不知这人做了什么,化脓现象已经十分严重了,伤口必须尽快清理;
还得配置麻沸散重新用手术刀把化脓的腐肉清理掉,所以现在这个荒郊野外的只能给他把脸擦干净,得赶紧找个地方住下来才能安心给他做‘手术’。
林郅的这个说法直接就让秋生兴奋了,他还没有在人身上动过刀子呢,先生一直让他用猪肉练习,可是那总是有区别的。
幸好这里距离通城不算远了,一行人没有再准备吃午饭,直接赶着马车到了通城。
林洵主动和林六一起去找了有单独小院的客栈,把马车直接赶到了院子里,等小二走了,他们才把受伤的青年从车里背到房间去。
在林郅的指导下,秋生也完成了他人生中第一个主刀的‘手术’,一直到晚上还激动地睡不着,拉着自家少爷念叨什么‘割腐肉生肌、‘什么缝合,差点儿把林洵吓得睡不着。
只好把西山丢到他怀里自己跑去找许仲景睡了,也不知道他抱着西山念叨了多久,反正第二天那受伤的人醒了,他都没醒来。
“水...”听林六说昨天救回来的家伙醒来了,林洵嘴里咬着包子就进去看人了,结果就听到他在喊水。
“喏,你慢点儿,我爹说你最好不要动,不然你的伤口太长了,不好愈合的!”林洵端着茶杯扶着床上的人半躺着,喝了几口水。
林洵见他盯着自己,就又问了一句,“还要吗?饿?可是我的包子你不能吃,我家长随在给你熬药了,等会儿你先吃药吧,我问问我爹你可以吃什么?”
看着男人微微点头躺下了,林洵低头仔细在他脸上观察了下,感觉这个人吧,长的剑眉星目还挺好看,就是有点儿黑,年纪看着和他师兄差不多大,不过这人一定是个练家子,昨天自己和秋生几乎都抬不动呢。
“少爷,您快去吃饭吧,我给这位公子喂药就好了。”林六一进来就见自家少爷盯着床上的人看个不停。
“好吧,林六哥,他好像饿了,爹有说他能吃饭吗?”
“老爷没说,不过昨天秋生回去的时候说是可以给他喂点粥,喏,我带来了粥碗,您就放心吧。”
林洵看看药碗旁边的白粥摇摇头,啧啧,真可怜,是纯白粥呀,一点儿其他的东西都没有。
此后的一个星期,这人就在反复发烧和偶尔的清醒中度过,不过从他透露出的只言片语中,林郅也可以确定他就是女主最厉害的‘金手指’--手握军权的少年将军,年恒。
本来林郅以为见到这人要到京城之后了,没想到还是提前遇到了。
本来他们是着急回京赶明年的春闱,不过现在距离京城也不过三五天的距离了,就算是突然降雪,也不怕被耽搁在路上了,并且还遇到了年恒,他的病情又不太适合立马赶路,所以只能暂时耽误几天。
不过时间倒是也没有拖得很久,又过了五天,年恒已经能坐起来了,据他自己说是要赶回京城看望病重的祖母,但是身边一无兵卒、二无车马,不过林郅也不想深究。
“多谢先生和小秋大夫相救,年恒不胜感激,还请先生带我进京!”,年恒坐在床上,费力地对着林郅拱手握拳行了个礼。
“举手之劳罢了,你的身体近期最好静养,伤口过长,深可见骨,着实不宜颠簸。”林郅微微皱眉看着虽然受伤,却脊背依旧下意识挺直的年轻将军,出言劝道。
“先生见谅,祖母确实病重,且已经耽误几日,我...”
林洵摸摸怀里收到的匕首,再看看年恒坚持的样子,转头看向他爹,“哎呀,爹,那咱们就带年大哥回去吧,大不了给他多垫几层被子。”
林郅真想给自家臭小子一巴掌,显得自己好像要阻拦人家回京一样,这不是年纪大了看不得年轻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嘛,“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们明日就启程吧!”
见先生转身出去了,许仲景也连忙跟着起身走了,反正他是不太喜欢这个人,一身伤不说是怎么来的,还要说谎骗人,当他们都和他家师弟一样傻呢。
秋生左看看右看看,出声叮嘱了两句年恒需要注意的地方,也去琢磨他的新药方了。
“年大哥,那你休息吧,我也出去背书了,不然今天晚上课业完不成又得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