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年,林易不回去,顾辰在顾家和顾氏集团的地位应该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林郅五年前从岳离那确认是顾辰和她师父联系之后,便仿着岳槐给宋由用的那‘霉运符’画了个简易版的,让雷松想办法送到了顾辰身边。
林郅也没想要他的命,不过,这位假少爷这五年的日子怕是不大好过,就算没有大事故,但每次出门不是衣服坏了、就是车子爆胎也够他受的了......
想到儿子的死,林郅又想起原身被打断胳膊的事情,【统子,我是怎么躲过这一劫的?】
西山刚从林易那边走过来,趴在不见丝毫灰尘的地板上,翻了个白眼,在脑海里回道:
【你忘啦,四年前的一个夏天,你在公园摆摊,有个老太太,说让你算她什么时候有孙子,你让她叫来儿子,还给人开了个中药方子,后来那个‘黑社会’大哥给你送锦旗你忘啦?】
这么一说林郅就想起来了,那就是个纹着花臂的壮汉,并不是什么混黑社会的,就是认识的人比较多;原身看人家老太太一脸愁苦,估摸着是没看准,就直接说人家没孙子,结果被人打断了一条胳膊。
而他是看老太太面相是个享子孙福的,就给他儿子开了一副药方子,当了一回老好人,结果仨月后,那大哥叫了一帮兄弟敲锣打鼓的给他送了个“送子菩萨”的锦旗。
不过也因为那件事,他在公园附近算命的事情,被人家公园管理处的知道了,说他宣传封建迷信,赶了两回,林郅就没再去了,也定下了每月三卦和出手三次的规矩。
行吧,倒是阴错阳差的,把原身的一次劫给过了,反正他早在那之前就能看到阿飘了,忘记了也不奇怪,这会儿看向地板上趴着一脸生无可恋的某狗子,“你这是怎么了?”
“崽崽要过18岁生日了,白麒那臭老鼠都准备了一串上好的沉香手串,阿紫肯定是玉石,我什么都没有呀~”,西山脑袋上的耳朵耷拉了下去。
林郅懂了,这是怪自己没花积分,它没有回扣拿了,故意卖惨来的,“那你看上了什么,积分不够?”
西山从地板上站起身,围着宿主的腿转了一圈,亮晶晶的双眼看向宿主,“我看上一支符笔,超好看,比你那支还好看~差二百积分~~~”
林郅现在用的符笔还是当初在朱老板店铺里见过的那个中年汉子,卖笔给他老母亲治病买来的那支,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还算耐用,林郅便一直用着,此刻他也只点了点头,同意统子从自己那里划走二百积分。
等到八月底林易过生日的时候,雷松还特地带着岳离来了一趟,送了一辆顶配的改装越野,据说这礼物是宋由帮着选的。
这几年,因为雷松先大度的‘原谅’了岳槐,还找林郅给他看诊,送符箓之类的,父女俩也算是相处的还不错。
顾家没人来,因为林易不同意回去办谢师宴,到底是叫顾成国恼了,根本就没过问他生日的事情。
但林郅父子和雷松都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的,只要顾氏的股份还在林易手里,他们就不可能不理会这边。
九月初的时候,林郅拒绝了宋家安排的私人飞机,自己开车去的京市,林易的驾照还没考,毕竟刚刚成年。
他大舅再有钱,他爸再有本事也不能给他几天就变出一个驾照来,所以还得到学校之后慢慢考。
反正行李什么的他们也不用多带,京市那边也不缺什么,就算有想要带的,他们有储物符,方便的紧。
此刻林郅开车,林易坐在副驾驶,怀里有一只睡觉的小毛团,后座上趴着西山,阿紫依旧在西山脑袋上,它最近不太喜欢林郅的那件道袍,所以很少跟着他。
林易扭头盯着他爸看了一会儿,今天他爸没穿道袍,一身利落的白衬衣加西裤,侧颜如同刀削斧凿过一般精致,一头长发扎成高马尾,大长腿在舅舅给买的越野上,也显得稍微有些憋屈;
忽然,林易想到宋由形容他爸的话,‘你爸那身材、那脸蛋,真的是,不演电影可惜了’,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林郅显然没有明白他儿子的笑点,注意着外面的车况,没有扭头,只出声问道,“怎么了?白麒又磨牙了?”
“嗯!”,林易轻轻嗯一声,没敢说出心里的想法,枕着尾巴睡得香甜的白麒,显然不知道自己背了一口锅,不然要是听到林郅的话,一定得跳脚。
他们到京市里不过休整了一个星期,七号的时候林易就开学了,报到的时候是雷松和林郅两个人送的。
到宿舍里的时候,还有一家已经在里面了,是林易的对床,妈妈正在帮着儿子铺床,雷松见状殷勤的上前帮着大外甥整理,其实林易觉得他越弄越乱,却不好驳了大舅的好意。
四人间,上床下桌,现在的大学大多都是这样的布局,林郅看那甥舅俩整理床铺便没有插手,自顾自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洗浴间还算干净,有洗衣机,倒是比在水房里一层楼共用一个要好多了。
对床的小伙子也闲着,见林郅和他一样看家里人帮着收拾床铺,笑着和他搭话,“你弟弟挺帅啊,你们兄弟俩是不是跟着你妈长的,我可不是说叔叔不帅啊,是你们和叔叔不太像~”
到了这个世界,一贯对人寡言的林郅此刻是真的没忍住,笑出了声,指了指刚刚从床上跳下来的林易,“我是来送儿子上学的,那个是他大舅!”
小伙子尴尬一笑,耸了耸肩看向林易,“哈哈,这可不怪我啊,咱爸是真年轻,大舅是属于成功商人那个范儿的。”
雷松也笑,叮嘱了两句,和林郅一起走了出去,刚想要说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