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若看着那只手从上官宏业胸膛一路轻佻地向他八块腹肌的小腹抚去,甚至要探入对方的裤子里。
她眯起冰冷的星眸:“就算你现在想把那个男人睡了,也麻烦顾虑一下他现在的状况,他快死了,你总不会有特殊癖好,就喜欢睡尸体?!”
她倒是无所谓上官宏业有没有被吃豆腐,他又不是她的男人。
可她不能让上官宏业现在就这么死在这里,没和父亲平安归家之前,这个男人还有用!
那只抚摸上官宏业的苍白素手忽然顿住了,然后床里深处,发出嗤笑声来:“什么神医,你连你夫君到底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会死?”
说着,那只素白的手忽然开始一根根地抽掉了所有扎在上官宏业穴道上的银针。
“你疯了吗!住手!”明兰若脸色一冷,厉声道。
果然,那些银针被拔出来之后,上官宏业原本昏迷中,相对平静的状态瞬间被打破。
他直接翻身闭着眼“唔”地一声凄厉地喷出一口鲜血。
但是下一刻,那只从床深处墙壁上探出的手,直接将一枚药丸顺势塞进了上官宏业嘴里,一抬他下巴,那药丸就这么咕噜进了上官宏业的喉咙里。
这一次,明兰若甚至没有出声阻止,只是冷眼看着。
既然是喂药,自然不会那么轻易让他死。
果然,吃了药物之后,不到半刻钟,上官宏业竟不再吐血,身体的僵硬痛苦得都了极大的缓解,甚至有转醒的迹象。
只是……依然在低吟不止,似乎很难受。
“唐二小姐既然来了,又何必装神弄鬼?”明兰若忽然冷冷地道。
那只素白的手顿了顿,忽然往上一挑,像是划破了墙壁一般,一道窈窕的人影从层层叠叠的床幔深处现身,跪坐在上官宏业身边。
美艳的脸孔,乌发白衣,本该真有几分仙气的。
可惜她眼睛里阴冷诡异的光芒和涂抹殷红的唇,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更鬼气,还是那种比较霸气的厉鬼。
明兰若打量了她,片刻后叹了口气:“也是难为唐二小姐了,为了装神弄鬼,还要重新换一身衣服。
”
唐碧君顿时有些尴尬,沉了脸:“明兰若,你不害怕么?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在明兰若脸上看见害怕,只看见惊讶,这让唐碧君的好心情打了两分折扣。
明兰若微微一笑,从善如流:“我好害怕呀吗,唐二小姐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害怕?一开始是有点的。
毕竟能在景和、凌波这种顶尖高手眼皮子下,将她和上官宏业掳到这个地方来,证明对方手段确实诡异高明。
可是,在发现搞鬼的人是唐碧君之后,她就没什么害怕的感觉了。
唐碧君还能想干嘛,无非是怀恨在心,想要弄死她和上官宏业这两个割掉她耳朵、又有很大可能威胁到唐知府的人罢了。
唐碧君被明兰若那模样,被噎了一下,咬着后槽牙,差点没忍住想扑出去打她一巴掌。
可如今她已经放下栅栏将明兰若和上官宏业隔开了,她总不能被那贱人气得再打开栅栏吧?
她冷笑两声:“明兰若你倒是有些胆识,不愧是他的女儿,可惜啊……你们父女都是不识好歹的贱胚子!”
明兰若一僵,目光锐利地看着她:“我父亲果然在你们手上,他现在在哪里!”
唐碧君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暧昧地在上官宏业结实的胸膛瘙刮着——“明元朗啊,虽然是个不识趣的贱男人,但倒是还活着呢,也算他命大。”
明兰若听着唐碧君的话,语气轻佻,不像在谈论敌人,反而带着不甘心和一点烦躁憎恶,甚至怨怼,倒像是个怨妇。
她心底打了个突,又说不上哪里怪怪的。
再瞧着上官宏业的反应,半睁着眼,竟无意识地朝着唐碧君的手掌贴了过去,轻轻磨蹭着。
唐碧君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竟摸狗似地摸了摸他的脸,毫无女子的羞耻感。
明兰若明眸微闪,忽然出声:“我的医术确实没有在第一时间判断出他中了什么药,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唐碧君转眼瞧着她,倒是有点兴趣:“哦,你知道什么了?”
明兰若见她被自己吸引了目光,便慢慢地向她走近了两步:“你给秦王下的是春情药!而且是下了很重的量!”
“如果我没猜错,你在知道我精通医术了以后,就已经想好要下春情药,而不是下毒。”明兰若冷冷地说。
他们想着对方在宴席之上下手,多半不会以刀剑硬碰硬,那多半不是动迷药就是毒药了,所以针对的迷药和毒药做了准备。
却没人想到防备春情药!江湖朝堂之中,谁杀人会下春情药那种无法让敌人在第一时间死亡或者丧失战斗力的东西?
“没错,我给他下了十倍的春情药,你不是医术很好么?下毒、下迷药,你大概都提前防范了吧,可你怎么会想到我会下春情药呢?还是十倍的春情药!
”
唐碧君矜傲地笑了,笑容里难掩得色。
明兰若眉心微拧:“喝水喝多了都还会死,何况春情药下了那么大的量,所以秦王才会一直吐血,脉象才会那么古怪!”
是她思维被局限了,春情药这种东西,只要下得够狠,本质上一样能把人放倒!
唐碧君反其道而行,既误导所有人都以为上官宏业是毒药中毒。
也让自己这个大夫没有能第一时间判断出上官宏业中了什么毒!
一步步地将他们引诱到这几个陷阱历里来,不得不说,唐碧君是个厉害角色。
明兰若冷冷地看着她:“唐碧君,你可想清楚害死秦王的后果了,这件事我瞧着唐知府并不知道吧,你贸然行事,可想好怎么收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