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宏业脸色一阵青白,咬着牙闷声说了点什么:“唔……”
明兰若一时间没听清楚:“什么?”
“我说——我才没有被强暴!”上官宏业忍不住恼火地喊了一嗓子。
明兰若几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她抿了下唇,轻咳一声:“真的吗?我是大夫,不可对大夫隐藏病情,我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堂堂将军王被一个疯女人掳走霸王硬上弓这种事,怎么都说不出口,她可以理解的。
“你……你……给本王滚出去!”上官宏业又羞耻又恼火,恨不得掐死面前的女人。
她是非要把他差点被强暴的事情,翻来覆去的说吗!
这臭女人和他当真是对头,见面能和颜悦色说话都是假象,平静不会超过一刻钟!
可秦王殿下哪里知道他那羞愤不可言样子,像足了被人强了清白后,羞愤欲死的烈妇。
凌波瞧着自家主子的样子,都心里有点微妙的异样感。
他沉默了一下,还是沉声道:“王爷,相信我和明妃娘娘都不会泄漏秘密。”
看着在场两人同情的目光,上官宏业不敢置信:
“什么,你们不相信我是清白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这话越说越像失贞妇女!
“滚!滚滚滚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上官宏业俊脸青白不定,差点气得伤口都要裂开了。
他白着脸捂住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狼狈地侧倒在在床上,长发散落下来,愈发显得……羞愤无助可怜。
明兰若赶紧和凌波上前扶起他:“我们信,我们信,我先给殿下看伤,一会还有重要事情跟殿下商量!”
她可不能再刺激这兄台了,她怕他一个想不开去跳河。
他说没有就没有吧,给他下针用药的时候仔细点、费神点就好了。
明兰若柔软的手扶上他结实的腰和背的时候,细腻微凉的肌肤贴着他滚烫的肌肉,那种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一颤,混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可身上却像没有什么力气一般。
他强忍着诡异的感觉,垂眸冷声道:“你还想说什么!”
明兰若见自己转移话题还是挺有用的,立刻道:
“我先给你用药施针!”
上官宏业沉默不语,只别扭地别开脸,不肯看她。
凌波立刻看向明兰若:“麻烦了,明妃娘娘。”
明兰若点点头,拿出小针刀和药物,开始专心地给他施针刀。
明兰若这套小针刀和药物起效虽然快,可弊端是下针刀的时候,患者痛感是异常明显的。
上官宏业在汤泉山的时候也是领教过的,但这一刻,明明那么疼。
他的注意力全都在明兰若的身上,她下针刀时,有一只小手掌心会需要按住他的胸口、他的肩膀、他的背后、他的腰腹……
还会拿手帕替他身上擦掉渗出的汗珠和血迹。
这样柔软又细腻,却仿佛在他身上煽风点火。
让他焦躁烦闷,可她靠得那么近,身上那些清冷的药草芬芳,却又让他心神宁许多。
她的存在就是一个矛盾体,让他体验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明明痛苦的治疗过程,却让他想要延长这样的过程……
上官宏业只觉得,他大概是被爆炸的气流冲到了脑子,才会这样诡异。
明兰若哪里知道他内心在上演一出大戏,见他满头大汗,混身僵硬,只以为是疼的。
她只拍拍他结实的肩膀肌肉:“放松,殿下,身体要僵硬不好下针刀。”
半个时辰后,终于结束了治疗,上官宏业只觉得自己都要虚脱了,披上衣衫靠在枕头上恹恹的。
“你到底想跟我商量什么?”
明兰若瞧着他苍白的脸此刻染了一点绯红,便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道——“殿下这次遭逢大难,说白了还是因为唐知府,他们迟早会对你我下手,这次不过是唐碧君一己私欲,想要霸占殿下才先出手了。”
上官宏业恼火地咬牙:“你这个死女人不提这件事,就不会说话了?”
什么叫想要霸占他?!他又不是女人!
明兰若由得他骂,还态度很好地道:“是是是,总之,这次我掉进地宫之后,发现一个大秘密!”
上官宏业挑起剑眉:“什么秘密?”
“长白山里的那群悍匪们人数众多,以穆姓匪徒为首,跟唐知府勾结!”
“唐知府私下干出来欺男霸女、盘剥百姓、横征暴敛,以百姓当人牲祭祀五仙的种种恶事,全都是靠着那些悍匪做的!”明兰若道。
上官宏业眼神冰冷:“本王当初也听到那些长白山里的悍匪,竟会帮官府抓抓捕算落草为寇的灾民,就已经知道了。”
只是当时并不知道他们竟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明兰若沉声道:“殿下这次受伤,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你觉得本王该如何?”上官宏业看向明兰若,淡淡问。
明兰若挑眉,沉声道:“我认为您应该向朝廷请兵——剿匪!!”
中南部的赤血军团不能用来对付东北疆的赤血,那就用朝廷的人马——借刀杀人!除掉那些叛徒!
……
景和刚陪着大夫回了明兰若房间拿了药物,就看见一道高挑的人影领着进来。
那人身边伺候的人替他取下披风,恭谨地退到一边。
景和迟疑了一下,见对方脸上戴了修罗面具,手里提了一只精致的食盒,机灵地道:"乔炎,你回来了?"
她敏锐地闻见对方身上有淡淡的血腥气,但应该是他的,而是别人的血。
乔炎看着她微微一笑:"小娘娘呢?我带了她喜欢的糯米点心回来。"
景和有些犹豫:"大小姐给人去看诊了,一会就回来,您等等呗。"
反正这次也有兄弟受伤,她不说给谁看病去了,督主应该不知道吧。
乔炎看着她,忽然唇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