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炎转身看了她一眼。
明兰若朝着他妩媚一笑:“怎么了?”
明兰若等自己笑完了,才觉得怪怪的。
她平时根本不会做出这种样子!
她妩媚的笑僵在脸上,于是那笑就成了皮笑肉不笑,弧度也变得有点狰狞。
一副想要吃人肉的表情。
乔炎:“……”
你,不对劲。
可他很确定小娘娘身体并没有受伤,大约是今晚她发现了明国公在受苦,情绪不对吧。
他沉默地转回头,将自己看过的情报一张张烧了。
明兰若也赶紧一口喝完水,赶紧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气喝完!
她打开窗口,透气儿,凉风一吹,叫她气血平稳了点。
真是的,这个副作用……虽然不会让她变成顾碧君那种不知廉耻发春的样子。
可是也会让她想要——求偶!
得赶紧冷静冷静,想想怎么缓和这个副作用。
此时,景和搬了热水过来。
明兰若瞧着自己一身血腥臭味,刚好洗个澡,也好静静心。
景和把屏风放开,遮挡住沐浴的地方:“小公子,东西都准备好了,可以沐浴了。”
随后,她退了出去。
明兰若站在屏风后,脱了一身染血的衣衫,刚踏进浴桶,却忽然听见房门被打开。
她一愣,隔着屏风问:“乔炎,你要出去?”
别说他以前喜欢“伺候”她入浴,就算后来她不让他伺候了,他也要在房间替她守着,免得被人撞破身份。
乔炎温淡道:“嗯,属下在外头守着。”
那把和苍乔截然不同的磁性温醇的嗓音响起,不知道怎么就一下子撩到了她的软处。
明兰若忽然娇哼一声:“不准出门。”
乔炎一愣:“怎么了?”
明兰若直接脱口而出:“伺候我沐浴!你不是最喜欢伺候我沐浴么?”
她声音慵懒里带着点诱惑的柔软。
只是刚说完,两人都愣住了。
明兰若眼角直抽抽,她真是……真是……怎么又用这种声音说出这种话!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猩红的血线,果然一阵灼热感。
这让人一言难尽的副作用啊……
这玩意融进了血肉,又不像摄魂蛊的母虫和卵一样能挑出来。
“属下现在不太合适伺候小娘娘沐浴,君子非礼勿视。”乔炎淡淡地道,说着径自出了门。
明兰若刚准备解释一下她的不对劲,可男人已经干脆利落地离开了房间。
她愣住了:“???”
怎么肥事?
她没听错吧?
平日里凶狠毒辣,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的爷儿,今儿突然“君子”起来了?
他是生气她用“乔炎”这个身份拿捏他?
还是……有点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让他突然转了性?
明兰若满心复杂地泡在浴桶里,一边清理自己一边琢磨自家男人的变化。
最近,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女人出现勾搭他啊?
难道,是有什么男人出现勾搭上了?
啊——呸!
大概是乔炎可能要见他手下什么人罢。
她摇摇头,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甩掉。
不过这么一胡思乱想,她发现自己手腕上的血线倒是淡了一点,没那么鲜艳了。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
还是得赶紧把副作用解决掉。
不就是会加强想要求偶的念头么?不就是看到雄性,就会移不开目光么?
说白了,就是会让她很想去勾搭人——就像公孔雀开屏求偶,或者母豹子看见了强大漂亮的雄性,会忍不住往雄性面前滚,露出肚皮的程度而已。
那就勾搭呗,这不是有现成漂亮又强大的雄性么?
而且还是个不行的!
没啥实际危险,应该是亲一亲他,抱一抱就能解决掉这个小小的副作用了。
明兰若一琢磨好解决方法,立刻洗头沐浴,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
然后,她起身穿好了衣衫。
“乔炎,你来,帮我绞头发。”她一边擦头发,一边踩着鞋往门外招呼。
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他的伺候了。
乔炎进门,就瞧着面前俏生生的美人,明眸皓齿,雪肌桃腮,嘴唇软润,清艳的眉目此刻都笼了水雾。
胰子的柔和香气,带着女子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顿时喉头一紧,顿住了脚步,转身就想走。
可袖子忽然被明兰若抓住了。
她疑惑地挑眉:“怎么了,外头还有事没讲完?
”
乔炎瞧着她长发上的水一个劲地往下滴,弄得裤子和背后的衣衫都湿了。
他眸光微深,还是顺手接过她的帕子,关上门。
随后带着她在镜子前坐下,他熟练地用帕子替她绞干头发,淡淡地道:“小公子,这都多大了,头发都不会擦么?”
明兰若懒洋洋地就要靠在他怀里:“这不是有你么?”
乔炎却忽然抬手挡住了她的肩膀。
明兰若一愣:“怎么了?”
乔炎不动声色地道:“会弄湿衣衫。”
明兰若娇软地轻哼,指尖轻轻勾上他衣襟,在他胸口上暧昧地划弄:“这是嫌我弄湿你衣衫呢,小气,那就顺便也洗了呗。”
这赤裸裸的勾引话语刚落,两人都沉默了。
明兰若脸一点点地涨红,瞧着他:“我这个……
这个是情迷蛊虫的副作用!”
她得解释清楚!
“行了,别说话!”乔炎却有点心不在焉,整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很有点忍耐——或者说很不耐烦的样子!
明兰若瞧着,心底也不高兴了。
他为什么突然这副冷言冷语的样子?!
她原本想要质问的,可一转头,他胸口就蹭到了她鼻尖上。
乔炎身上没有苍乔那种靡靡勾人的沉烟香,而是男性清爽的草木气息。
他这人扮什么角色,连味道的细节都要做到最好。
可他的味道……一下子就让明兰若忍不住心跳如鼓。
手腕上的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