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外的东厂缇骑们见状,略动了下身形。
但小齐子却一甩浮尘淡淡地道:“都跟咱家出院子去,主子爷有事跟秦王殿下商议。”
“是。”众人便跟着他一起离开。
上官宏业冷着脸,怒火攻心,出拳毫不留情,可每一次都被苍乔挡下。
他恨得一把抽出腰间软剑,就不管不顾地朝着苍乔一剑刺过去。
苍乔神色淡冷了下去,竟纹丝不动,由着那一剑朝着自己脖子致命处捅过来。
只是在剑锋靠上他脖颈那一刻,他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冷戾,直接空手接白刃——直接抬手,白皙修长的手指一夹,竟利落地钳制住了上官宏业的剑身。
上官宏业一震,可手里的长剑不能动弹半分!
随后,苍乔冷漠地用食指、中指向右一折,手腕间罡气一震,一把锋利的软剑瞬间被震碎成块。
剑身四处飞溅,甚至有一块擦破了上官宏业的脸颊。
他被震得狼狈地向后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身体,却依然不服输,丹凤眼里杀气四溢地盯着苍乔:“你……”
“我什么?殿下这些年带兵打仗的本事很有长进,可这单人近身搏击的武艺,还欠缺得很。”苍乔淡淡地道。
上官宏业冷笑一声,抬手随意地蹭掉自己脸上的伤:“那是本王是欠缺你身上的无耻,一个下三滥的阉人,竟敢对自己晚辈下手!”
苍乔随意地从袖子里取了丝帕擦手:“本座下了什么手,叫殿下这样生气。”
“你这个王八蛋!”上官宏业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却还是忍不住冲过来,愤怒地揪住他的衣领!
这一次,苍乔却没有阻止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揪住自己领子的男人:“嗯,本座想起来了,您说的是明兰若,本座美丽的外甥女?”
“你还敢说,她是你的亲人,她那么信任你,你却对她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上官宏业眼里满是杀气,死死揪住他的衣领。
苍乔微笑:“她跟本座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为什么本座不能对她做禽兽不如的事。”
“你……你这罔顾人伦的无耻之徒!”上官宏业气得颤抖,一拳就要朝他脸上砸去。
“啪!”苍乔轻笑一声,抬手就随意地接住了他砸过来的拳头。
“殿下这么生气,是因为你想对她做点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她却不愿意,宁愿与本座这个太监对食?
”他微微挑起眼角,仿佛若有所思地道。
“你——!!!”上官宏业想要抽回自己的拳头,却发现自己的手被苍乔扣在掌中,完全动弹不得!
“我什么?当初殿下看上的到底是明兰若,还是本座呢?”苍乔挑起下巴,略歪着头,恶意满满地问。
上官宏业浑身一僵:“你……”
“殿下看上的是——她是本座的侄女,你想要通过她接近本座,得到本座的助力,又何必做出这副为她打抱不平的样子?”苍乔悠悠地道。
上官宏业一僵,狼狈地道:“本王……本王只是当初不知道你真面目!”
说着,他又咬牙道:“现在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绝不允许你……”
“面上的王妃罢了,你亲过她?抱过她?还是她应承过你什么,她告诉过你她心里有人吧?”苍乔打断他,眼底闪过冰冷的戾光。
上官宏业被他一句句刺激得胸膛气得起伏不定,狠狠地瞪着他:“住口!”
苍乔危险地眯起眼:“如果不是你和太子联手,趁着本座排毒休养,以明家安危,逼着她嫁给你,她怎么会成了明妃!”
他没杀了这混蛋,就是他修养极佳!
上官宏业咬牙道:“她不是明妃,难道你就能将她占为己有吗?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她也叫你一声舅舅,你怎么能如此下作,行此悖德之事!”
“悖德?殿下说这些话不觉得可笑吗,德是什么,啊?哈哈哈哈!”苍乔忽然不可自抑地大笑了起来。
他忽然也反手拉住上官宏业的衣领,一把将上官宏业的脸粗暴地拉到自己面前,鼻尖几乎顶到他鼻尖上,一字一顿地道——“太子是你嫡亲兄长,他被废掉就会死,可他被废的时候,你上官宏业不也出了大力气的,那时候不觉得悖德了?”
“殿下明明跟我一样都是阴沟里活着,是最见不得人的肮脏东西,装什么正人君子,道德高尚,道德高尚你就去死啊!”
上官宏业看着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却森冷阴骛的面孔,逼到自己鼻尖上。
苍乔眼里黑暗阴狠的光几乎具像化成张牙舞爪的恶鬼,直勾勾地盯着他,让他竟一时间不寒而栗。
“别那么生气,认清楚自己也是个畜生,接受自己是个畜生,就像本座一样,做事就理直气壮多了。
”
苍乔忽然笑了,松开了揪住他衣领的手。
上官宏业真是活得轻松啊,因为有周后和周家的呵护,还有皇帝的照拂,虽然那位陛下对儿子的宠爱真心也算多。
但已经是很让人嫉妒的天子骄子了。
“秦王殿下已经拥有很多东西了,别去觊觎不属于你的宝贝,你不知道,抢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手里仅剩的宝贝,是很危险的事。”
苍乔轻叹了一声,甚至很有兴致地替他抚平领口的皱褶。
上官宏业被他摸得汗毛倒竖,他抬手“啪”的一声猛地推开苍乔。
“你这个下作的阉人,别靠近本王,兰若知道你是父皇的男宠吗,知道你今日的一切权柄都是你出卖自己换来的吗,你真恶心!”
苍乔凤眼含笑,摊开手:“啊,我要说我是出卖了灵魂,可没卖身,嗯,应该算是没卖身,殿下会相信吗?”
上官宏业一脸厌恶地看着他:“撒谎!有人见过你和父皇……兰若一定不知道你这么恶心!!”
“不信就算了。”苍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