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他瞧着面前眉目灵动带着火气的姑娘,脖子胳膊都还有自己留下的痕迹,舌尖抵了下后槽牙。
即使到现在,他都还是很喜欢她身上都是他的印记,也很喜欢她给他的印记。
明兰若哪里晓得他脑子里全是废料,只没好气地转身冷眼睨着他。
可心里的气消散了不少。
他的性子,又冷又孤高,竟愿意给她解释,终究是放低了姿态。
何况,她终究……是舍不得的,又心疼他的。
“瘦成这样,也不知道多吃点,摸着都硌手!”明兰若闷闷地轻拍了下他的胸膛。
他一直是精壮的体质,可这次胸膛的肌肉都薄了些,看起来像刚抽苗的青葱少年,胯骨都明显了。
上官焰乔握住了她的手腕,低头懒洋洋地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是昨晚腿硌着疼了?”
怀里的小女人窈窕却不是干瘦的少女身材,又软又柔韧,该丰腴的地方一点都不欠。
说着,他顺手拍了下她屁屁:“所以昨夜为你着想,我选择了从后面……”
明兰若羞恼地一把捂住他的嘴:“能闭嘴吗?!怎么总想那种事?”
上官焰乔一双幽诡狭长的眸低头
瞧她,忍不住笑出来:“嗤……”
他就喜欢她这副劲劲的样子。
他握住她的手,慢条斯理地替她将几条细细的长辫拨到耳朵后。
“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有欲望,不一定是爱她,也许会图身子,可他要对一个女人没欲望,那必是不爱的。”
明兰若一愣,看着面前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现在的他身上那种压抑和扭曲感少了很多。
照着以前,他想上就上了,才不会跟她说那么多,更不会将爱与不爱放在嘴边。
即使他前世今生都为她做了那么多,改变了那么多,早已用行动表示他非她不可。
她是第一次听他说爱这个字眼。
虽然是和欲望扯在了一起,可,女人总会自动选择自己喜欢听的字眼。
明兰若竟有些无措,别开泛红的娇艳面容,哼唧着戳他胸膛:“你倒是挺懂的,从哪个话本里看来的?”
如果不是她知道,在她之前,他是个实打实,连自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雏儿。
否则瞧他说得这样顺口,倒像是情场花丛里的老手。
上官焰乔眸光幽邃,含笑轻吻她的掌心:“我所有学的,都是为了侍奉
圣女,不是?”
明兰若抿了抿唇,忽然抽回手,张开双臂抱住他:“那就闭嘴,让圣女抱着就好,别破坏气氛。”
她把脸埋进他胸口:“……”
一颗心,终于安稳地回到胸腔里的平稳和安心,她眷恋这种感觉。
他轻轻抚摸着明兰若的后背,两人静静拥抱了许久。
直到明兰若的肚子——“咕噜”
发出饥肠辘辘的声音。
她才僵了下,在他闷笑声里,白了他一眼坐在桌子边:“圣女要吃东西了,还不伺候!”
上官焰乔笑着坐下来,取了自己拿来的食盒:“吃吧。”
明兰若一看,愣了下:“你又去做绿萝金丝饼了?”
食盒里一碟精致的绿萝金丝饼,香气扑鼻。
“没错,喜欢吗?这是小舅舅做的,给我的若若赔罪,叫若若担心了。”他温淡地一笑,拿出了玫瑰梅子汤和饼。
她表情有点复杂,坐下,轻声道:“喜欢的。”
之前如果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这次便是亲人之间的道歉与默契。
“喜欢就吃点?”上官焰乔摸摸她的脑袋。
明兰若拿了饼,就着玫瑰梅子汤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让她心底甜
丝丝的。
她朝着他莞尔一笑:“嗯。”
“这次你忽然不远万里来苗疆,应该不只是为了我,应该是为了上官宏业吧,他这次不断地向三省边境增兵,难道不担心西北战事?”
她吃完了两只精致的绿萝金丝饼,边吃边问。
上官焰乔淡淡地一笑:“因为现在西北战事陷入了僵局,他的人马无法推进,我的人也扛住了他的进攻,所以他想要——”
“攘外必先安内。”明兰若接过话。
上官宏业原本打算和龙啼联手,把她弄到手,又打压下楚元白。
“龙啼其实根本没有多爱小白这个唯一的外孙,如果我没猜错,他只想要小白当他操控西南三省的傀儡。”
明兰若轻叹了一声,小白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在龙啼的教导下,起码根儿没长歪,当初对她使那么多心眼,也是为了苗疆。
这大概多亏了老荆南王。
“怎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