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对视,然后由领头的男人问道:“有区别吗?公司是谢江的,我们既然愿意把钱放在这边投资,那肯定就是看在谢家的面子上!”
“否则要不是谢江在这里镇场子,谁敢把钱投过来?”
有人附和,“对,这些年好不容易攒了点钱,结果现在打了水漂,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就因为谢江也在这家公司,我们这才大着胆子跟投!”
“可谁能想到谢江竟然把我们骗了?你说说,我们现在不来找他,还能去找谁?”
赵东其中的关键,“也就是说,你们之所以在这家公司投钱,谢江并不知情,对吗?”
领头人反问,“他怎么可能不知情?跟我们签约的是那个叫刘瑾的漂亮女人,是他的情人!”
“谢江不知情,你觉得可能吗?”
赵东条理清晰地表述,“先不管那个刘瑾是不是谢江的情人。”
“第一,拉你们过来投资的不是谢江。第二,公司也不是谢江的,他只是公司的一名股东,很有可能跟你们一样,他也是受害者。”
“一切都是你们以为,你们以为
谢江知情,你们以为谢江让你们过来投资!”
“说白了,一切都是你们的猜测!”
“就算那个刘瑾是谢江的情人,他们两个人没有结婚,没有法律上的同属关系。”
“你们找刘瑾要账,理所应当,找谢江来要账,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
领头男人狠狠一拍桌子,“什么意思,姓赵的,难道你想耍臭无赖?”
“谢江是五公司的副总,能站出来做这种事吗?如果不是他的指使,那个刘瑾敢出来收钱吗,敢出来做公司吗?”
“哦,现在人跑了,拍拍屁股说的这些事跟他谢江没关系?”
“我看你不是来解决问题的,你是拿我们当傻子呀!”
赵东提醒,“如果我不是来帮你们解决问题的,早在刚才我就已经叫人把你们丢出去了!”
“现在我之所以坐在这里,就是因为我想把这件事情解决!”
“道理刚才我说过,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拉你们投资的人是刘瑾,既然公司的法人代表是刘瑾,你们就应该去找她算账!”
“至于谢江,他在这家公司里只是有股份而已
,说白了,他也是受害者。”
“他跟你们一样,也被这家公司骗得血本无归!”
“可他现在已经受到了惩罚,他将来也会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但是你们的欠账,如果全都要算在他的头上,这就有些不合规矩了!”
“如果人人都按照你们这个算法,干脆大家都来找谢家算了!”
“再说了,就算你们真的要找谢江要账,你们可以尽管出去找!”
“找不到谢江,就把怨气撒泄到一个毫不知情的孩子身上,就来大闹两位老人的灵堂?”
“还有,那个投资项目我听说过一点,三个月回本率30%!”
“只要稍稍懂一点儿金融常识就应该知道,这么高的杠杆必有猫腻!”
“明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你们还非要掺和进来?”
“最后,你们投资之前就应该知道,任何理财产品都是有风险的。”
“想必在投资之前,你们也签署了相关的知情协议。”
“明知道有这么高的风险,你们还要义无反顾地扎进来,就说明你们已经做好了投资失败的准备!”
“
现在项目出了问题,不去想办法解决问题,反而把一切归咎到谢江的身上,这个道理说得通么?”
男人弱了阵势,“那你想怎么样,想说这件事跟谢江没关系?”
赵东摆手,“没关系是不可能的,不过你们的诉求我已经知道了。”
“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因为谢江,这才被骗入局!”
“所以今天我在这里给你们两个交代,第一,我会找到你们说的那个刘瑾,了解事情的真相!”
“第二,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我会想办法帮你们把这笔钱要回来!”
“第三,如果真的要不回来,我再想其他的办法帮你们解决困境!”
“但是你们给我听好了,这是因为谢江是我兄弟,我出于道义,不想让人戳他的脊梁骨,更不想让人扰了两位老人的灵堂清净。”
“是我想让两位老人走得安心,而不是因为我怕了你们!”
“这个道理你们要明白!”
男人反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赵东坦荡地说,“如果你们在天州有朋友的话可以去打听一下,我赵东虽然不是什么大人
物,但是言出必行,有诺必践!”
“还有,这件麻烦本来跟我没关系,我自然也没有必要骗你们!”
“否则我躲着你们不见就是了,没必要把麻烦往身上揽!”
“虽然我答应了帮你们解决问题,但是这一切有个条件,从现在起,不许再来谢家的葬礼上闹事!”
“坐下来谈,这样才能把事情解决,有了结果,我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否则的话随便你们闹,如果你们以为能用这个办法把钱要回来,我赵东两个字倒着写!”
说完这话,赵东看了看时间,“好了,10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我的诚意已经告诉你们了。”
“相信我,就暂时回去等我的消息。”
“不相信我,灵堂就在那边,我在那边等你们!”
赵东捡起桌面上的烟盒,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剩下的一众男人聚在一起,“大哥,这件事怎么办?”
领头人想了想,“先不着急,这个姓赵的有点扎手,我先找人打听一下他的来历再说!”
有人问道:“对了,大哥你在天州不是认识一个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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