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就站在二楼的雕花栏杆处看着,看着跪在雪地里的她。
她不认识他。
他却很早就认识她了。
所有的记忆都倒退回了很多年前,那时的陆司爵二十岁,柳璎珞十二岁。
他第一次见她,是在医院里。
她一定不知道,她十二岁的时候,他就见过她。
那天她妈妈在医院里,需要动手术,要很大一笔钱。
柳招娣的妈妈来了,将一叠钱用力的砸在她稚弱的身上,骂她是贱人生的小贱人。
那些钱散落了一地,她低腰去捡。
回廊里很多围观者,对着她指指点点,她却面无表情,清冷淡漠的将地上散落的钱一张又一张的捡了起来。
在人群里,她很特别。
他多看了两眼,那天她穿了一件白裙子,低腰捡钱的时候乌发的秀发披散下来,他看到了她露出的半张侧颜,尚且稚嫩却已堪称绝色。
那时的陆司爵已经20岁了,20岁的男孩子,长大了,他的朋友都开始谈恋爱,暗地里还偷偷摸摸的将片儿给他分享了,但是,他毫无兴趣。
直到遇到她,这个叫做柳璎珞的女孩儿。
他的眼睛流连在她半个侧脸,她还小,但是稚嫩的五官已经清丽绝色,纵然见惯了美人的他,双眸里也闪过惊艳。
当时一张钱掉在了他的脚边,被他踩到了,她过来,是半蹲着捡钱的姿势,她将小脸抬起来,一双清冷的翦水秋瞳望着他,“先生,你踩到我的钱了。”
这是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将脚移开,她捡了钱,然后就走了,当时她就跟他擦身而过,但是她的目光没有再他身上多停留一秒。
陆家的君主陆司爵,站在哪里都是最瞩目的焦点,那些女孩子看着他就两眼冒着粉色泡泡,但是她抓紧了手里的钱,头也没抬的就走了。
第一次见面,她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她眼里都是手上那叠少到可怜的钱。
但是,她仿佛在他心里落了根,他回去就让管家去打听,管家说她叫柳璎珞。
柳璎珞。
并不是柳招娣。
陆司爵那时就知道柳家有两个女儿,进行了一场换位人生。
柳璎珞的生母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歌女,被柳父醉酒后强占的,当时怀了孕,生下了柳璎珞。
柳璎珞的生母有心脏病,常年住院,为了母亲,她进了柳家,成为了柳招娣的影子和血灌子,柳家给她钱,给她母亲治病。
柳璎珞。
好美的名字。
像她的人。
后来,他26岁,已经一手缔造了陆氏帝国神话,常年在洛杉矶,有一天,那个跟他分享片儿的哥们找他玩,两个人在酒吧的豪华包厢里
“司爵,你都好些年没有回国了,我跟你说,这些年帝都城可热闹了,帝都出现了一个绝色的第一美人,这位第一美人还是一个天才少女,刚创立fly珠宝。”
“这个天才少女就是柳家的女儿…柳招娣。”
柳招娣?
时隔六年,他再度听到她的名字。
他知道柳招娣就是柳璎珞。
他比任何人都更早的知道了她的存在。
“给你看看这个柳家女儿的照片,她现在冠盖满京华,已经成为了所有男人的梦中小情.人。”
那个哥们将照片递给他看,他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女孩怀里抱着一本书,身上一件白裙子,容颜倾城绝色。
“司爵,现在这个柳招娣可火了,好多女人整容成她这个样子,成为了那些大款竞相包.养的宠儿,我这里有一个片儿,也是照着柳招娣这样子整的,给你看看。”
那个哥们将片儿打开,他淡淡的扫了一眼,然后伸出白皙干净的大掌将他的手机拿过来,丢进了水杯里。
此后三天,所有整容院下架了所有关于她的整容模型,那些片儿也被封杀的不见踪影。
后来他接到了一个电话,老夫人要求他回国了。
那天他就在英国最豪华的总统套房里,身姿慵懒的倚靠在落地窗上看着外面几千英尺的蓝天白云,他满脑子都是那张清丽绝色的容颜。
他感觉自己魔怔了。
想见她。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在他心里疯狂的滋长,想看看她长大的模样,于是,他回了帝都城。
有时候缘分总是不期而遇,那天大雨里,他的豪车疾驰而过,他透过蹭亮的玻璃车窗一眼就在路边的公交站台看到了十八岁的柳璎珞。
她站在那里,正在焦急的打车。
时隔六年,她那张清丽绝色的容姿再度跃入他的视线,她长大了,长开了,好美,好美。
他鬼使神差的让司机开车过去,送了她一程。
当时他坐在后面,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她看不见他,他却可以在后面看到她,她不停的跟司机道谢,要去医院,那天下着雨,她那身校服被雨水打湿了,湿漉漉贴在她少女身段上,下面两条细腿,又白又长,他看了好久,怎么就想到…让她两条腿缠在他腰上了。
他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动了欲。
男人该有的欲。
到了学校,她下去了,司机突然道,“少爷,刚才那位姑娘将座椅给弄脏了。”
他升起挡板一看,座椅上一小块的红色。
她来周期了。
回到陆家,他就进了沐浴间冲澡,那是他第一次用手舒缓自己的生理欲-望,他满脑子都是她留下来的那朵梅花印迹,还有她那两条细腿。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像一块磁铁般将他牢牢吸引着。
她很聪慧,不负才女之名,男人云集的场合总是在谈论女孩子,回了帝都城,他听到身边那些男人的重点都围着她在转,都说生男不如生女好,柳家因为这个女儿柳招娣,已然名满帝都。
每个人都会对这样美貌与才情并存的女孩动心。
所以当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