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道今天发生了几次意外:
回家的路上,他一边走路,一边看书,一辆正常行驶的摩托车,忽然掉头向他撞了过来,还好永道身手敏捷,就在摩托车即将触及身体的时候,他死死抓住了车把,翻身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
摩托车司机脸色煞白,他突然就把握不住方向,向永道撞了过来,如果撞到永道身上,只怕永道非得受伤不可。
这是一次交通意外,永道没当一回事,看着瑟瑟发抖的摩托车手,他没浪费时间纠缠,继续赶自己的路;
当永道快到村口的时候,一辆牛车迎面驶来,一头老黄牛,慢悠悠的拉着板车,不时啃食着路边的干草。就在牛车与永道靠近的时候,老黄牛忽然发了疯一般,扬起坚硬的牛角,狠狠顶向永道的胸膛。
老黄牛的年龄大了,速度还是不够快,永道身子一错,避开老黄牛,老黄牛拖着板车,冲进了路边的沟里,被车压住,挣扎着起不来,但是老黄牛喘着粗气,死死盯着永道,努力去顶永道,把沟里的土都顶出来一个大坑。
这头老黄牛疯了,估计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吧,永道叹口气,离开了。
走进村子,永道忽然感觉有个黑影笼罩在头顶,阳光下,在地上遮出一团阴影,他急忙滚到一旁,一个小车从天而降,刚好砸在永道站立的位置。
平房房顶上,有个老头手足无措的傻站着,是小明的爷爷,也是永道的大爷爷。
大爷爷看清是街上的永道,急忙从房顶上跑下来,前前后后仔细查看,看到永道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爷爷,你好端端的把车从房顶上推下来做什么?”永道奇怪的问道。
“爷爷想把晾在房顶的玉米收进屋子,一趟一趟的搬着费劲,就用车来回捯饬,这老胳膊老腿,突然就不听使唤了,竟然把车从房顶上推了下来。”大爷爷自责的说道,还好没伤到人,万一这车砸到人,那事情就大了。
永道打开天眼,回放着大爷爷刚才的情景,大爷爷推着车子,去房顶中央的玉米堆前,忽然,他的身体一滞,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用力推着小车,把它推出了房顶,小车重重的砸向经过的永道身上。
房顶的边缘砌高了三层砖,稍稍阻挡了一下,减缓了速度,不然,这么快的速度,猝不及防的砸落下来,永道也很难躲避。
“不对!”永道心中生起疑团,刚刚大爷爷明显是失了神,他是在不清晰的意识下,才把小车推出了房顶。
结合前面碰到的两次意外,永道忽然心生警惕,这些意外联系在一起,可不再仅仅是意外了,有股神秘的力量,导致了这些意外的发生。
永道想起了村长三个儿子的意外死亡,不就是因为小红附体的缘故吗?
自己刚刚碰到的意外,像不像鬼魂附体的结果!是谁要害自己呢?
胭脂!
永道首先想到了胭脂,如果说谁最恨永道,自然非胭脂莫属,如果不是永道的指控,胭脂依然逍遥法外,不会像现在这样,龟缩在家里不敢出门。
可是,又不可能是胭脂啊,永道想起和胭脂相处时的情景,那种软玉温香的感觉,那是活生生的气息啊,胭脂是人,怎么可能附身呢?只有鬼和僵尸才会附身!
“说也奇怪,这段时间村里发生了好多意外,大河媳妇好端端的走在路上,突然就跌进沟里摔断了腿;”
看永道没事,大爷爷捶着后背,把地上的小车翻过来,推着返回家里,准备继续收玉米,嘴里唠唠叨叨的说着。
“大楼媳妇在娘家下地干活,不小心就碰上了两截高压线,被电成了重伤,听说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省,离死不远了!”
“建红媳妇在家带孩子,自家养的大黑狗突然就发了疯,把她咬的遍体鳞伤,唉!你说这都怎么了,男人都不在了,女人还都不消停!”
大爷爷叹着气走回了院子,永道听的莫名其妙,就这么短短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意外!
过去,村里可是祥和平静,虽然免不了也会有什么意外,但无非是割破手指、划破点皮什么的,可是现在呢!
大楼失踪了,大楼媳妇被高压电电到了;
建红从房梁上摔下来摔死了,建红媳妇被自家养的狗咬成了重伤;
大河因为协助胭脂谋杀毛蛋,被关在监狱里判了重刑,他的媳妇把腿摔断了!
然后是自己,摩托车撞、大黄牛顶,刚刚又差点被小车砸!
不对,这些人都有共同点,那就是和胭脂连接在了一起!
大河与胭脂有染,并与胭脂一起谋杀毛蛋!
大楼白白玩了胭脂,却不肯帮胭脂办事!
建红与胭脂也是不清不楚!
自己则举报了胭脂,警察才把胭脂抓了起来!
矛头指向了胭脂,或许,胭脂脱不了干系,永道一下子惊醒了,不行,必须要找到胭脂,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在永道转身欲走的时候,他忽然发现,旁边的大树下,影影绰绰有一个人影,正死死盯着自己,他凝神望去,却又什么都没有。
永道不死心,刚刚那道人影看着自己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种冰冷的寒意,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他打开天眼,看向了那棵大树。
果然,一道白影出现在眼前,很模糊,仿佛一道似有还无的白烟,白烟似乎察觉到永道发现了自己,倏然飘走,速度非常快,转眼之间就到了很远的地方。
永道那肯就此放过,自己这一路上的意外,或许都和这个白影有关。他撒开脚丫子,急急追了上去。
白影七拐八拐,始终摆脱不掉永道,永道现在的速度,也不是一般的快,两人保持着一段距离,无论永道如何加速,一时之间也追不上。
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