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些人了,你去前面跟你三奶奶说,‘收拾了东西,带着姐儿挪到前面的宅子里住着’。”
说完看一眼邢夫人转身走了。
云芳这里没收拾东西,得知后面闹起来了只让人把马车里放了火盆,给闺女包的厚厚的,带着自己身边的俩个丫鬟和奶娘,得了信儿就坐上车,没等贾瑭回来就直接离开。贾瑭出来带着自己的男仆,骑马追着马车走了。
这里的被褥什么的都没带,那边房屋整修过了,衣服被褥都是有的,直接住下就行。
消息终于瞒不住了,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把老太太气的骂他们父子。
贾瑭一走了之,贾赦还在家,和邢夫人夫妻两个被叫到了跟前,老太太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贾政和王夫人也在,贾政趁着老太太停下的功夫说:“也就是去住几天散散心,老太太别生气了。马上就是过年祭祖,难道他还不回来?”
老太太拍拍自己的心口,看了看王夫人木愣愣的脸,心里暗暗思考不能让姓王的如愿。
于是说:“他就是气性大,公子哥儿不能没点气性,他生气了打人骂人都行,想卖了那些不省心的奴才卖了就是了,没用的奴才惹得主子生气,卖了再买。”吩咐王夫人,“东院的人谁在哪儿伺候的?把他们一家子的身契给瑭儿。”
王夫人瞬间抓到了关键:“那这些人的月钱?”
既然身契不在自己手里,那也不发月钱了。毕竟不好管啊。而且这一分就等于把管家权分出去了一部分,到时候这些人的月钱,四季衣服都不好管了。奴才是一个家族的一部分财产,在王夫人看来,这跟提前分家没太大的区别,只是分的不够彻底而已。
“糊涂,这自然还是走公中的账。”说这话的是贾政,贾政不是一个好家主,也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眼光还是有的。
他毕竟一把年纪了,经历了长子的死亡,次子宝玉还年幼,这个时候家族呈现出一种后继无人的状态也让他着急,恰好贾瑭异军突起。
目前贾赦贾瑭父子不合不是什么好兆头,作为家主,他是极力避免裂痕继续扩大,想要弥补这其中的裂痕。在贾政看来,这是父子俩个吵架拿下人出气,到时候一群人劝劝就行了。可当时王熙凤和王夫人没第一时间来说这事,致使现在全家坐在一起商量对策已经算是晚了一步,现在要防止事情变得更糟。
贾政觉得把身契给侄儿是让他消气,以前怎么管理以后还是怎么管理,像是月钱这些,自然还是要走公中的账,而王夫人问这话明显是想分家。
怎么?把下人分了,人家出月钱,下一步是不是也该分给人家产业补贴一下,接着是一家变两家啊?
贾政没明着说,但是就这个意思。
王夫人立即解释:“人太多了,在东院伺候的人加起来几百人呢,他们的家小加起来更多。”
哪个奴才背后不是一家人啊,这背后管理起来就麻烦了!
贾政冷哼了一声,先不管王夫人,她是糊涂妇人,回头慢慢说她,现在要紧的是贾瑭的名声。
他转头跟老太太说:“万万不可让人家知道他们父子吵架了,就说......就说这些奴才赌钱吃酒被瑭儿逮着了,回头把人看住,送到外面庄子上就是了。”
老太太点点头:“这处置很妥当。”
然后叹口气,“他就是年轻,冲动起来不计较后果,你们都是做长辈的,要是谁不把这种小事儿放在心上,抛掷到一边不当回事,我自有和你们计较的时候。”
对贾政说:“你去吧,这里用不着你了。”
又对邢夫人说:“这冰天雪地大冷的天,站外面都能冻僵了的,我听说他们没带什么东西直接过去了,这可不行,那边纵然是东西备齐也比不上家里,再加上姐儿年幼,离不得用惯了的东西。你现在回去派个妥当人,嘴严一点不乱说话的,把东西送过去,把他们院子的奴才挑几个省事儿的派去伺候。”
邢夫人立即答应了一声走了,贾赦也想走,老太太不许,只好缩着脖子站着等骂,而王夫人这个时候看老太太不吩咐自己,又想到贾政直接转头走了不带着自己,心里顿时委屈上了,对着老太太一弯腰,低着头出了屋子。
出来之后对着荣庆堂看来一眼,一咬牙带着丫鬟婆子走了。
老太太觉得两个儿媳妇没一个省心的,一个是缺心眼一个是心眼太多!王家也是大户人家,怎么教出来一些眼皮子浅的。
然后看着贾赦,立即把脸拉下来了,贾赦吓得一激灵,生出后悔来。
听见老太太哼了一声,一把年纪的贾赦吓得一下子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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