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黎明的第一缕晨光透过窗照进屋内,莫凡缓缓在睡梦中醒来,睁开朦胧的双眼,迷迷糊糊地伸手摸索着,散落在床边的贴身衣物。
“今天......我一定要把......小柔找回来。”莫凡浑浑噩噩地自语着。
莫凡的意识虽未完全苏醒,但小柔失踪之事如同心结般,萦绕在心头之上,怕是在梦中也睡不安稳。
未再像前几日那般死活赖在床上,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说服莫母。
当前莫凡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想着如何找回小柔。
“觉醒者”、“基因之钥”等诸如此类的词语,前几日还牢牢扎根在莫凡脑海之中,令其头疼不已,而如今反而却被远远地抛在脑后。
“哗啦......哗啦......”
抽水马桶的冲水声响起。
莫凡起身后,仿佛感觉整个身子都轻盈了许多。在距卫生间半步远的水管处,简单的洗漱一番。
莫凡不自觉地紧紧屏住呼吸,若是稍有疏忽,便会有一股异味钻入鼻孔,暗自心想:最近是不是消化不太好。
正巧莫母已将早餐摆放在桌上,莫凡不顾形象地抓起盘中的油饼,大口咀嚼。
“小凡,你慢点吃别噎到。”莫母看着狼吞虎咽的莫凡,担忧地继续说道,“我刚向医院请了半天假,一会儿我们去趟道观,为小柔祈福。”
“希望小柔此行能平安无事,安然无恙的归来。”
“妈......有这时间......还不如上午......”莫凡吞下口中未咀嚼殆尽的食物,继续说道,“上午陪我一起寻找小柔。”
莫母愁眉锁眼,脸上显露着些许不开心:“昨日,南宫城内怕是已被你翻了个遍,但却毫无小柔的音讯。”
“不如和我走一趟,也不会耽误多少功夫。”
莫母早已将懂事的小柔视如己出,外加“灾变之日”后至今,仍无法科学地解释出异端出现的原因,导致如今鬼神之说甚嚣尘上,自然会想到此法。
“好吧。”莫凡自知拗不过莫母,而且仔细一想却又有道理,便勉强答应下来。
.........
道观位于城西的凌云山中,凌云山仅高九百尺,稍远观望便可窥其全貌,其山势平缓,立于云霞之下,山上多种植白果树,其枝干粗壮,树皮呈灰褐色。
值此盛夏时节,烈阳高筑,倏而微风至,满山的银杏叶晃动着,正道是:翠华横立空山上,云霞低处漾绿波。
山脚下,一黑袍人挡住二人上山的去处。
莫母所选的道路,并非一般上山的通道,而是直接前往道观的捷径,多用于道士下山省亲、置货。
此道虽稍陡,却可以节省不少上山花费的时间,但由于山势整体平缓,也并不多难走。
莫母也是在偶然机会下获悉此路,见还有人站在前方,且并非身着道袍,不由心生疑惑。
只见此黑袍人全身上下隐于宽大的袍中,头戴鎏金面具,朗声开口道:“今日逢七,不宜与人冲突。”
话音落后,透过面具露出的眼睛,斜撇着莫母,仅是稍纵即逝之间,像是灵魂被抽离身体,双瞳竟失去光泽,空洞般仿若死人。
“妈,你认识这个人吗?”莫凡满脸疑惑地看向莫母,心中生出疑虑,不知从何处冒出的黑袍人,又讲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们先走吧。”莫母并未直面回答,绕过黑袍人径直前行。
大约二三十步后,莫凡回身望,刚愣在原地的黑袍人,竟已无踪影,彷如凭空之间消失。
心中虽诧异,但也未多想,紧跟随在莫母身后上山......
半个钟头后,二人出现在道观门前。
道观位于山腰高处,朱红色的道门正上手书“淩雲道觀”四字。挥毫间行云流水,藏锋处微露锋芒。
“不知山名以道名冠之,还是道名因山名盛之”。
观前白玉石铺成的阶梯仅数级,拾级而上,石阶后的门倒是虚掩未闩,轻推即开。
庭院中,只见一道童手持身长的扫帚,吃力地清扫着观中吹落的灰尘,看见莫凡母子二人,停下作揖行礼,只听清脆稚嫩的声音响起:“福生无量天尊!多日未见杨善人前来了。”
“小道长多礼了。”莫母也回礼道,不觉之间莫母已是道观之中的常客。
话语间,莫母在兜中掏出一张十元的纸币,应声说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劳烦小道长收下。”
“善人必是天师转世。”小道士坦然收下,未做迟疑,神色也无波动,似乎早已习惯。
莫凡前一刻还在感慨小道士的懂事,下一刻却大跌眼镜,整个人看呆在原地,若非被莫母拉走,不知要楞在这多久。
而越过庭院,正殿巍峨立于中轴线上,青色的琉璃瓦房,庄严肃穆,殿顶之上的脊饰和屋檐下的悬鱼栩栩如生。六根环抱的圆柱分立于殿门两侧,其上雕刻着五爪金龙,拱卫着供奉殿内的三清雕像。
“道长......道长......”莫母轻唤醒门前的道士。
上一刻还沉浸在睡梦里的中年道士,慌忙醒来,连忙擦拭着嘴边的口水,迷糊地说道:“进殿揖拜三清,一人收一百二十五元。”
“妈,我就不进去了......”莫凡连忙说道,心中却暗自骂道:这哪里是道观,分明是钱罐,进去也仅是上炷香的功夫,花销却如此高。
“小善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来此便是有缘,何不进去求个姻缘。”中年道士有感财路不顺,瞬间清醒过来,急忙说道。
“你看我像是来求姻缘的吗?”莫凡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继续说着,“若我们进去,岂不是真就成了二百五!”
莫凡未作停顿,继续讥讽着:“真是奇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