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姐姐,你的画道……愈发精进了!”
“若非我近月来都花费时间在精研胭脂水粉的调配上,定然也要学一学。”
“现在秦淮河上,金陵城中,你的一幅画……就是这么小的一幅画,也得数十两银子以上。”
“稍大一些的人物画像,都是数百两银子一幅画!”
“那种八尺大开的画作,都有人出两千两银子购买,师师姐姐,你真不卖?”
“《山野春耕图》!”
“那幅画真好。”
“非有绝大的笔力不能够勾勒。”
“那幅画是师师姐姐你三个月前所作,现在的笔力应该更进一步了,咱们女子之中……也有一位书画名家了。”
“……”
戌正初。
秦淮河。
玉香楼,御香阁。
二楼的书画书房雅间之地,看着师师姐姐在提笔作画,李素素亭立在旁,嬉笑赞誉不绝。
诚心夸誉。
师师姐姐的画真的很好看。
独树一帜。
金陵城外,江南诸地。
有许多名家大儒、才学士子前来一观,多有探讨,多有言谈,亦是为此,师师姐姐的名气更大了。
三月底所做的那幅八尺大开《山野春耕图》,更是被金陵应天书院的儒道宗师赞誉。
言道那样的画作,非有心怀济世为民之心不可画出。
其后。
许多人都来一观。
多有拜服。
那幅图!
如今放在百乐园的观妙阁内了,有专人专门看护。
此外,那里还有师师姐姐的其它画作。
外人多有苛求,想要购买。
奈何,师师姐姐很少出售画作,偶有出售,也都是芸娘她们偶得所售出。
或者!
观妙阁内的一些募捐会上,师师姐姐拿出一些画作,用来换取银子为用。
现在!
师师姐姐正在画一幅——仕女垂钓图?
画作不大,也就见尺方圆的纸张。
似乎……五月份的时候,她们携手前往城南一个小村子,那里山清水秀,就是庄子不为富裕,稍有贫困。
她们在那里前后待了小半个月,村落停留的时候,闲暇也有垂钓,别有乐趣。
那里的鱼儿还是很好吃的。
“你那里应该不为空闲才是?”
素手提袖,画笔浅浅,在纸张上勾勒道道粗细不一的笔锋,将成竹在胸的画作烙印纸上。
听得身边素素的乱糟糟之言,李师师略有停下手中动作,白了某人一眼。
不好好在媚香居待着,来自己这里做什么。
半年之功!
终有所得。
实则,五月份的时候,素素她们的名气就已经汇聚不少,许多人慕名而来,欲要请见。
媚香居那里自是欢喜,要素素见客的。
秦公子建言!
再等一个月,让名气更为凝练,也更为彰显诚意,何况……由着报纸杂志,素素也有进项。
六月十六!
媚香居那里,素素开始见客。
一扫二月初的阴霾,诸般事尽皆退去。
不仅名声恢复。
而且,往来之人,一些才学名人士子更多,素素……行事也有收敛,半个月来,名声也是响亮。
秦淮河其余姊妹,也是如此。
如今这个时间,正是秦淮河最为热闹的时候,她不好好在媚香居待着,来自己这里做什么。
“秦公子说过,让我多多向师师姐姐学习。”
“一个月的时间,师师姐姐见客不超过八九次!”
“我……我比不得师师姐姐,我准备两三日见一次客人就好了,其余时间,无论多少银子都不行。”
“别说……那些男子似乎更加……,欲擒故纵?哼,反倒是上杆子上来!”
“那些臭男人,十六以来,也见了不少男子,其中也有一些不错,惜哉,同秦公子比起来,总觉不若远矣。”
“秦公子愈发俊俏了。”
“应天书院的学业,数月来几乎都是第一!”
“而且,医者仁心,更为名气。”
“又那般的谋略多才。”
“这样的男子……,师师姐姐,秦公子如今在应天书院的学业结束,不日将离开金陵吧?”
“京城!”
“我一直生长于京城,还真想要去京城瞧瞧。”
“半年来,我和秦公子也算相识,嘻嘻,师师姐姐,你说我若前往京城,秦公子应该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对我照拂照拂吧?”
李素素掩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