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看着傅沉渊,“沉渊……这不是你的问题。”
“她之前问我,我再次娶她是不是因为我的失眠症需要她,而并不是爱她。”傅沉渊说到这,薄唇自嘲地泛起,“我说等我失眠症治好后,她就明白了。”
“结果我伤了她的心。”
弗兰问,“沉渊你……”
“我失眠症治好后,我对她说也许我确实没那么爱她。”
弗兰,“……”
“这次复婚是我逼她的,我清楚。”傅沉渊嗓音暗哑,“所以我一直很在意她会不会再爱我。”
“但为了表示我对我们婚姻的真诚与信心。”傅沉渊想起当时跟洛薇说过的话,“我答应过她即使她当时不爱我,我也会耐心地感化她,让她重新爱上我。”
“沉渊……算了。”弗兰听出了他的难受,想阻止他再想下去,“我说了这不是你的问题。”
“但我又食言了,看到她跟傅铭止见面,我怀疑她,对她冷暴力,甚至对她发怒。”傅沉渊笑了笑,看着外面的儿童游乐场,“弗兰,那座游乐场是她设计的,准备给我们未来的孩子,但现在,不,以后都用不上了。”
弗兰震惊地看过去,“怎么用不上了?沉渊你不是说不准备与你夫人离婚
么?”
“我将她甩下了楼梯,我们第二个孩子也没了。”傅沉渊自嘲地笑着,心底蚀骨地痛着,“医院说她已经不能生孩子了。”
弗兰一度失去了语言,不知如何安慰这个商界无所不能帝王。
对于一个富豪来说一生无子将会是怎样的遗憾与痛楚?
无法享受天伦之乐是一回事,那也意味着他用一生创下的商业奇迹与财富,都只能留给他人或者亲戚!
“沉渊,事情应该没那么悲观。”弗兰推了下脸上的黑框眼镜,“你的失眠症这么多年了都能治好,让你夫人再看看医生,我认识几个比较权威的生育专家。”
“我这段时间向一些专家咨询过。”傅沉渊吐着烟,眸光忧虑地看着远方,“不育方面的治疗对女性是很辛苦的过程,洛薇她怕痛,她曾经在手术台上尝尽了痛楚……”
弗兰,“……”
“如果实在不行,我不想勉强要孩子了。”傅沉渊说起这事时声音很平静,“始终是我造成的这个局面,没有必要再让她为了给我生孩子而再去吃苦头。”
傅沉渊又道,“我也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洛薇,即使她不能生孩子了,我也一样会爱她。”
男人仿佛是用这种结果惩罚自
己!
逼迫自己接受不会再有孩子的事实,为他伤害了洛薇而作出代价!
但弗兰站在他朋友的立场,并不愿看他付出这样沉痛的代价,“沉渊你应该与你夫人再商量一下这个问题,也许她本人愿意为了生下孩子而做出努力呢?没有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同样是个遗憾!”
傅沉渊看着庄园里的儿童游乐场,淡淡笑了一笑,“是么,她会愿意么。”
他清楚,洛薇会不会再原谅他是回事!
“二爷!”身后,杨管家匆匆来到眺望台。
弗兰回过头,见杨管家手中拿着个信件袋,面色有异!
“什么事。”傅沉渊沉声。
“请您看看这个。”杨管家将手中的信件袋递给傅沉渊,“刚收到的,从美国寄来的……”
傅沉渊接过,拿出里面的东西看了下,目光定了两秒。
杨管家满面担忧,“二爷,不是……您的,对吧?”
傅沉渊看着那张妊娠单上面的名字,第一时间根本没有想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与露易丝有没有发生过关系,他很清楚,即使露易丝怀了也不会是他的……
但回忆深处浮起的一件事,令他深暗的墨眸一点点变得可怕起来,黑色的风暴看着在他眼底席卷
起而起!
他直接拨打了露易丝的电话,咬牙道,“……你最好告诉我,不是我的!”
“沉渊,看来你收到我的妊娠单了是么?”电话里露易丝如同琴弦般音色优雅地笑着,“那当然不是你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
傅沉渊对于她种这刻意的幽默,完全没有兴趣,咬着牙恐怖地说,“现在,立即,马上去拿掉你肚子里那个东西!”
“沉渊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拿掉我们的孩子……”
“你已经耗尽了我对你的那点信任!”傅沉渊用吓人的声音警告,“你若是敢带着你肚子里的东西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杀了你!”
挂了电话,傅沉渊手紧紧抓着眺望台的栏杆,眼睛里完全不见刚才回忆与洛薇时的温和与愧疚,换之是惊人的冷酷与决绝!
杨管家见傅沉渊没有否认,以为他真出轨了,“二爷,难道您跟露易丝小姐……”
“我现在跟她什么都没有!”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