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宇天死死的捏紧了拳头,面色涨红,“母妃休息吧,儿臣先回去了。”
女人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去吧。”
留在这里说一些胡话,也净给她添乱。
君宇天离开之后,守在门外的侍女才走了进来。
刚才君宇天在里面说的那些话,她站在外面也听见了。
她上前给女人倒了一杯茶水,随后走到她的身后,双手落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捏了起来。
女人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还是太心急了些。”
侍女低声说道,“殿下如今还还小,经历的事情也不多,脾气一上来控制不住也在所难免。”
女人轻哼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你倒是惯会给他找些借口。”
侍女讨好的笑了笑说,“奴婢那是找借口呢,殿下年岁小,哪能跟其他皇子的城府相比呢。”
女人思索了一番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哎。”说着她又叹息了一声,眉宇之间尽是担忧,“这孩子沉不下性子,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吃亏的。”
侍女宽慰她,“殿下迟早都是要长大的。”
是啊,他迟早是要长大的。
她这个做母妃的,也不可能护着他一辈子。
这往后的事情还得他自己衡量。
……
东宫。
侍卫将药品放下之后在外面守了一会儿,确定他们没丢出来之后,才回了东宫给君言希汇报。
君言希听着侍卫汇报的消息,淡漠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容,“我就说,这天下没有人是不在乎自己的脸的。”
他送过去的那些药,他们最少最少都会留下去除疤痕的药。
毕竟这种药可不是随手就能买来的,这可是皇宫里的御医研制了好几年才做出来的药膏。
放眼望去,这天下还真没有几个大夫是能做出去疤痕的药物的。
君墨宸留下了这个药,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他也很在乎他的侍卫。
之前他还寻思他要是让人把药给扔了倒也是个好消息,如果这样的话,想要把那个侍卫挖过来就轻而易举了。
他既然留下了,再将人挖过来无非是费点功夫罢了。
这药除了他跟皇帝,可没有人再能拿出来了。
所以君墨宸如果还想要祛疤痕的药,就得找他。
皇帝是不可能将这般贵重的药,用在一个侍卫身上。
但是他不同,前两年身体上受伤,留下了疤痕,需要这个药。
所以他敢笃定,皇帝肯定会将药留在他这边。
侍卫颔首低眉问道,“那殿下,咱们接下来要什么?”
君言希抬眸懒懒的扫了一眼侍卫,淡淡说道,“不用干什么,我们就待在东宫,无事不出。”
侍卫颔首,“属下明白了。”
君墨宸回来这些日子,显然是多事之秋。
最好的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省的被皇帝抓住把柄,到时候可免不了一顿说教,在皇帝面前还失了好感。
君言希放下手中的书简,轻轻靠在软塌之上。
最近这些日子,他行事自然要格外的小心谨慎。
让皇帝抓不到他的把柄,更无法废去他的太子之位。
毕竟废太子乃是大事,没有重大的过错,都不可能会废掉太子。
至于君墨宸就暂且让他先蹦哒着吧。
也没有几年的活头了。
与其费尽心思对付他,倒不如想着怎么才能让皇帝早点死。
……
落阳殿。
北初白坐在偏殿自己的屋内,看着铜镜里这张没有一丝伤痕的脸,撇了撇嘴,“这药真没什么用。”
系统将她手中的药膏检测了一遍,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没什么用。”
别说她没有受伤,她就是脸受伤了,留下疤了,这药也不可能去掉疤痕,最多只能做到淡化。
而且效果并不怎么样。
想要淡化疤痕,还要用上个好几年才能有效果。
所以还是没什么用。
北初白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问系统,“我把人都送回皇宫了,任务到还差多少?”
系统回答道,“当然是要等反派的人身安全确定之后,而且还不能让他杀了男主。”
北初白皱起眉头问道,“皇帝这番疼爱他,而且已经身在皇宫之中,而且距离皇帝的寝宫还这般近,应该没有人不知好歹的过来找死吧。”
系统伸出食指左右摇了摇说道,“宿主,你还是太小看这皇宫之中的尔虞我诈了。”
“为什么说自古薄情帝王家,他越是得到皇帝的疼爱,就越是有人视他为眼中刺,肉中钉。”
“想杀他的人只会越多。”
北初白长呼口气道,“这小孩真可怜。”
系统赞同说道,“是啊,虽然我们将他护送至皇宫,可是近来的几年,我们不确定期间会发生什么,会不会导致他黑化。”
“所以在他还没有成长起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之前,我们的任务都不算完成。”
“我知道了。”
要好好教这小孩了。
“叩叩。”
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
北初白转眼看去。
“二蛋,你脸上的药上好了吗?”
在落阳殿内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北初白过来的君墨宸有些担心,便亲自找了过来。
他怕北初白看到自己脸上的伤疤心里会难过,所以就过来看看。
北初白拿起那个人皮面具迅速戴好,将那个药膏抹在人皮面具之上,“殿下请进。”
站在门外的君墨宸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房门。
进了屋子便看到了背对着他的北初白,他一直戴在脸上的面具放在桌边,铜镜中照映出那被烧伤的脸颊,丑陋的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君墨宸眼眶泛红,心脏处像是被人憨憨的砸了一拳,闷疼闷疼的。
君墨宸走了过去在她背后停下,轻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他顿了顿又问,“疼吗?”
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