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海灵卷缩在一个瓦罐酒坛里“醉”死了!
她的灵魂含着一口怨气飘荡在乡下自家的葡萄庄园里久久不能散去。
这一生被李墨轩辜负就算了,还要害她和家人没个好下场,这口怨气让她憋得难受,恨不得让太阳晒她个灰飞烟灭。
奈何最毒辣的阳光穿透她的灵魂也没有任何感觉和反应。
她不甘心就这样,她不能让那些害她的人逍遥法外地享尽人间美好……
“轰隆隆!”
一个响彻云霄的雷声把乔海灵正在发呆、发懵、发怨的灵魂吓回了神,这才发现了前方的动静。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在庄园门外停住,从上面走下一个身姿挺拔,脸容憔悴,胡子拉碴,额前的头发遮了半张脸的男人。
一阵寒风刮过吹起了额前的头发露出一双满目是凛冽寒光、红得吓人的眼睛。
他快步绕到后车厢,两条长臂一抓,从里面提出两捆用麻绳捆绑成球状的,沉叠叠的东西出来。
什么鬼东西有长毛,一个长着卷卷的金毛,另一个短短的黑毛。
哦!那是头发?
人?一男,一女?
天杀的!
又一个丧心病狂的来葡萄庄园藏尸?
男人动作迅速,左提一捆右提一捆,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肌肉强劲的力量。
若不是手背上暴露了他的青筋,远看还以为他提着两捆棉花。
两条大长腿脚步沉重却快捷,气势凶凶地走进了庄园内。
眼神暴戾且坚定,眼尾始终不瞄一下硕果累累的葡萄树。
乔海灵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孤傲又苍凉的背影。
茫然,心不禁噎了一下,莫名觉得他有点可怜?
他径直来到地下酒窑。
乔海灵挑眉,以为他手上那两捆东西最后的结果会跟她一样被扔进红酒坛里成为泡酒材料。
可男人直接把那两捆笨重的东西拖进酒窑后就随手扔到一旁。
男人健硕的身影闪速到第三个酒坛前,不疑有他,直接伸手从里面把乔海灵僵硬的尸体捞了出来,紧紧搂着她坐在地上。
他痛心疾首的目光落在怀中那湿沥沥尸体上,伸出颤抖的手把贴在她脸上的头发拨开。
当他看清眼前这张被红酒浸红的脸孔没了任何气息时,他一张满是胡子拉碴的脸孔全炸出了青筋,一双猩红眼睛的喷射出如利刃般的光芒,愤恨又悲痛欲绝。
“啊——”
男人爆破般张大嘴至使脸容扭曲,悲痛的声音震动了整个酒窑。
乔海灵挑眉看他,不晓得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知道,原来电影里极俱震撼力的狮吼功吼大的嘴巴一点也不夸张!
乔海灵看了看自己两个小拳头,貌似能塞进他张大的嘴巴里徒手抓牙虫。
呃——
他的的牙齿整齐又洁白,没有一颗驻牙,抓虫?
除非他肚子有蛔虫爬上来嘴巴。
“呜——咽——”一阵野兽悲绝的声音在地窑里带着回音在荡漾着。
一个大男人哭成这鬼样子!
乔海灵一脸疑惑地盯着他。
难道这个男人认错尸体,以为他的爱人遇害了?
“呜——咽——”
男人痛苦的哽咽声阴森又诡谲。
“海灵!”
听到自己的名字,乔海灵的灵魂打了个激灵。
她惊疑地瞪大眼睛打量着抱着自己尸体的男人。
不修边幅的样貌看似好多天没洗过澡,邋里邋遢,尽管如此却没有半分撒荒者的气质。
他身上被红色液体沾污的休闲西装造工精致,衣上纽扣粒粒精致典雅大气,领口位上却丢了两颗纽扣。
像是被什么蛮力扯掉的,衣襟撇开。
咿?
心口上那一块是胎痣吗?
嗯,男人胸怀大痣是件好事。
再看他脚上那双休闲版皮鞋,沾满了斑斑驳驳的红色痕迹,但从鞋底的造工和质量来看,这是一双价格不菲的鞋。
还有手腕上煜煜生辉的腕表,在阴暗的空间里依然耀眼,这款手表她曾经在网上看过,好像要好几百万一块。
超级富豪?
她的生命中什么时候出现过这么一号人物?
“海灵,你还记得这双鞋吗?”男人的声音温柔又悲凉,从裤兜里拿出一双蓝色的舞蹈鞋。
“你每年的生日都会收到一双,你知道是我送的吗?”
男人边说边把舞鞋套在她的脚上。
嗯?
是他?
乔海灵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她每年生日都会收到神秘人送来这款舞蹈鞋,她在网上搜过没有搜到,所以这鞋应该是他找人订做的。
因为这款舞鞋是她参加学校舞蹈比赛,专为自编自跳的孔雀舞蹈订做的,市面上没有售卖的。
可他为什么每年都送她一双舞蹈鞋?
不等她想清楚怎么一回事,男人下一个动作再次把她给震惊了。
男人俯身凑向她,用苍白的唇封住她又红又紫的唇瓣,把她嘴里的红酒吸进了自己的嘴里。
喉结滚动,吞了。
这——
乔海灵炸毛的同时,惊得嘴角在抽搐。
这邋遢大叔,竟然——
亵玩,红酒尸体?
恶心!
恶心到她整个灵魂都在疯狂地颤抖!
“好了,红酒再也不会呛到你让你难受了。”
男人悲凉的声音再次响起,随即又用自己的衣袖轻柔地为她擦干脸上和耳中残留的红酒。
他的泪水如海洋蚌壳里的珍珠,大粒大粒地往下掉,再次打湿了她恬静的容颜。
他大掌温柔地在她的脸上重复地拭擦着泪水。
看到此情此景,乔海灵刚气得炸出毛的灵魂才平顺了下来。
不过,唉!
她都死了,他竟还怕她的尸体难受!
她蹲在他的旁边,问:“你是谁啊?干嘛在乎我的生死,管我好不好受呢?”
她的话就如一阵阴风,他听不到。
男伸出修长的手指理顺她额前几缕发丝,缓缓低头在她的额上再次印下深情一吻。
“海灵,我后悔没有阻止你爱上那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