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闪烁着光亮的冰层寒光刺骨,优雅的音乐在人们的心间泛起涟漪,唯美的场景之下是已经寂静的灵魂与血色的故事。
地下室的阴暗与冰层的圣洁相得益彰,让落星忍不住感叹一句。
“真美!”
魏明看着和穿着黑袍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的女孩,攥紧了相握的手,“嗯,很美。”
就是这歌太悲伤了。
周围人也在窃窃私语,这么暗怎么不设灯啊。
被封于冰层之中的灵魂像是听到了他们的私语,一缕缕血线从冰面溢出,缠绵的聚在一起,汇成一个模糊的女人。
前曲毕,新的音乐激荡而起。
女人抬手轻越,脚尖在突起上起舞,忽而一个轻盈大跳,半越于空中,忽而掩面而跪,随音乐的平缓而陷入忧愁,又见她双手一撑,似是被无形的存在拉向空中,她面色趋于缓和,随着外力自然飞舞于半空,一个个华美的动作在她的飞舞间尽显,而她脸上的忧愁却越发浓烈,似是被什么痛苦所笼罩。
还未曲毕,她就消散于半空之中。
蓝光乍现,一个男舞者现身于圆形突起之外,他的气质温润,动作却大开大合,像是在追逐,又像是在引导,翩翩起舞间,一滴滴血显现于突起之中,很快血就溢满了整个突起,而随着尾曲的开始,一个粗重的呼吸声落入观众的耳中,一种痴迷的疯狂扑面而来,让人越是紧张越是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
音乐停了,而呼吸声也变成了满足的慰叹,冰中的舞者收回手臂,缓缓转身,干净白皙的脸上挂着一滴泪珠。他停顿了一会,像是在回味,又像是在酝酿新的疯狂。
他轻轻扇动鸦羽,睁开了他那黝黑的眼睛,深邃的目光落向观众,他轻笑,凉意与庞然的恶意划过在场每个人的心间。他唇瓣轻触,说了句什么,又自然的鞠了一躬,完成他身为绅士最后的落舞曲。
做完一切,他又非常自然的回到突起的旁边,像是做了几万几千次一样,熟练而虔诚的抱起那空无一物的空气,走入黑暗。
魏明咽了咽口水,显然对于离去的男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好帅啊。”一旁的落星称赞道。
“啊?”
落星回头,看着紧张地发抖的魏明,忍不住笑起来:“不过果然还是你比较帅,比较可爱。”
她自然地拿双手拉魏明的脸,疼痛感和身上的香味沁入他的心间。
被落星夸奖的魏明既害羞又备受鼓舞,心间的阴霾散去不少。
“落星,要,要不你别参加了,这个,好,好像很危险。”
落星看到魏明抱着她面露忧愁的样子,笑意更深,“没事的,我相信你。”
“这不是......”相信我就能解决的事!
落星用手捂住他的嘴,“所以你也要相信我,如果你不和我跳,我会死的,魏明。”
她主动枕在魏明地肩膀上,掩去自己幽深的星眸。
不可以和其他女生跳,不要惹我生气,好吗,亲爱的。
“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不可以乱来。”
“好。”落星回以魏明一个大大的微笑。
魏明忧心忡忡的看着她,比赛赢不赢不重要,就怕到时候落星胜负心起了,勉强自己,受伤了就不好了。
“咳咳”,灯光亮起,狗头再次站到中央,“曼妙的舞姿沁人心脾,在欣赏完这曲舞之后,相信各位绅士候选已经领悟了你们所要跳的华尔茨,也是地下市场最为出名的血色之舞——鸢色。”
现场一片哗然,不少人眼中露出懊悔的情绪,如此华美之舞,仅是不沉醉于其中就已经很困难了,居然还要跳出来,这简直是强人所难。
狗头可不管他们会不会,助手已经将转盘推了上来,他大手一挥,转盘就跟着人们跳动的心跳转动一圈又一圈,慢慢地,慢慢地......停在了六。
“六组准备。”
一对心如死灰的情侣被玩偶士兵押着走上了他们的舞台。
剩下的候选们也摆正了之前随意的态度,紧张地看着他们。
舞曲声再次响起,两人在慌乱中起舞,勉勉强强的跳了几个动作,在一个急转的动作中,女方被推得太远了,男方拉不回来,被铿锵的带了过去,眼看就要踩上圆台,被女方以扭脚的代价硬生生推了回去。可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女方踩的地方陷了下去,空了。坠空感,加重的压力落在在舞曲中飘零的情侣身上。
男人被突然增加的重力吓坏了,踩着圆台就要把女人拉回来。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一只手就出现在他的身后,将他推了下去,是不知去了哪的管家,回来了。
处理了不绅士的存在的管家优雅的拿出方巾擦了擦手,优雅的来到转盘旁边,转动转盘,还未转到,他就转身,带着笑意的喊到:“十四号。”
十四号的女伴冷笑一声,低骂了一句,带着男伴走上圆台。
走动时,腰间的腰牌在腰间不停晃动。
“裁判,我想跳二倍。”她高傲的抬起头,厌恶的看了管家一眼,对着狗头喊道。
管家似笑非笑的回了句:“准许。”
没有了平缓的过渡,在欢快的前奏之后,大量的音符接踵而至,女人一手撩开碍眼的裙摆,一手搁在男伴的肩上,懒散而又快速的随着音乐而舞动,脚尖优雅的在圆台中跳跃,熟练地躲过一个个陷阱,随着她动情的舞动,她的舞姿越来越快,充分的力度与挥洒的汗水让她浑身散发着一种难言的魅力,魅惑感随着她的舞动而肆意宣泄。
相较于女伴的火热与轻松,男伴就显得有些局促了,他嘴里不停默念着什么,过一会就换个位置,时不时与女伴触碰几下,就又变回了背景板。
场外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