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到了寒秋。
寂静的夜晚,月光朦胧着。
像是隔着一层雾蒙蒙的薄纱,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
让人感到阵阵的凉意。
村田正背着陷入沉眠的鹤田真理,赶在去往狭雾山的路上。
他望着那月光,思绪发散着。
想到真菰拜托他要是路上碰到鹤田真理时,要让鹤田真理给他们回消息的样子。
最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跑了多长时间,村田发现天际在蒙蒙发亮,快要到天亮了。
距离狭雾山还有一整个白天的距离。
村田不知道鹤田真理什么时候会醒来,只好加快脚步向前跑。
在路过一个山脚转弯时,差点与来人相撞。
村田低着头道歉,没有细看两人,正准备继续赶路。
只是没跑几步,就被后方的那两人叫住了。
他们是正在此处执行任务的锖兔和富冈义勇。
本来赶路的锖兔,并没有留意那个要撞到的队员。
以为都是要赶去做任务的剑士,并不想耽误他时间。
只是在错身时,发现了他背上那熟悉的身影。
就停下要赶路的步伐,并且唤住了往前走的富冈义勇。
村田应声回头看,发现居然是锖兔和富冈义勇,他停下脚步等待着他们过来。
“果然是真理!”
锖兔看清了村田背上的身影后,惊喜地说道。
“义勇,快来看,是真理!”
锖兔招呼着富冈义勇,快步来到村田身边。
他认真端详着鹤田真理,继续说道:
“村田,能解释一下发生什么了吗?”
村田暗道不妙,看着锖兔那有些微妙的表情,他匆忙解释:
“啊,是这样的,我在晚上的时候路过那片林子。”
“发现了倚靠在树下的真理小姐,她的状态不太好。”
他停顿了一下,打算略过自己差点要被砍了的事情,继续说道:
“然后就拜托我送她回狭雾山,结果就睡过去了,她看起来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站在一旁的富冈义勇闻言,幽蓝色的双眸带有担忧之色,慢声道:
“真理,还好吗?”
锖兔看着这样的鹤田真理叹了口气:
“唉,可能就是之前那次任务吧,看样子对她影响很大啊...有些麻烦了。”
村田和富冈义勇闻言有些探究地注视着锖兔,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嗯...我听真菰说,那个事件的那支丙级小队的剑士们全都牺牲了。”
“即使不是很熟悉但也是相处过的队员。但问题就出在那了,真菰说牺牲的还有一名隐部的队员。”
“那个隐队员是与真理相识的,她的死状不太妙...”
锖兔停顿了一下看着面前两人严肃认真的目光,吸气呼气,皱着眉头道:
“就是那名叫小梅的隐队员,真菰说小梅时常向她打听真理的事情,看样子是很崇拜真理的。”
“而且很久之前,真理还让林太郎跟我传话讲过,她当初搭救的那个小梅,说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她挺喜欢来着。”
村田了解详情后,遗憾的开口说道:
“看样子,真理小姐很珍惜那名叫小梅的朋友啊。”
“朋友啊...”
一旁的富冈义勇道,随即他看向面前的锖兔,认真地注视着他。
“怎么了,义勇?这么看着我?”
被注视的锖兔有些莫名,眉角上挑。
“锖兔,我不会让你死的,还有真理。”
穿着暗红色羽织的黑发剑士,握着腰间的日轮刀,神色严肃、正色道。
在场的其余两人看着突然这样发言的富冈义勇,陷入了沉默。
“要死,也是我先来。”
富冈义勇又追加了一句。
要是鹤田真理此刻清醒着,估计是想直接一巴掌呼过去。
被富冈义勇直球攻击的锖兔,他莫名感觉脸上有些发热,眼角抽搐。
随即,抬起手直呼富冈义勇的脑门,大声道:
“想什么呢!我跟真理可不会死,更不会让你先死!你这个鲑鱼脑袋!”
被呼了一巴掌的富冈义勇,有些无辜地捂住自己的脑门。
平静地注视着他,似乎并不想与他争论。
在一旁看着两人互动的村田,突然间理解了那个不善言辞的富冈义勇。
不由得有些羡慕,他开口想为被揍的富冈义勇解释:
“锖兔先生,富冈先生只是......”
村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锖兔有些不自在的打断了,他的神色有些赧然,淡淡道:
“我知道,我只是气不过他后面的话,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
村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看着锖兔,发现他似乎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讲,就安静的等他开口。
锖兔思索着,终于想到什么:
“对了,村田,这也是凑巧碰到你,本来真菰要给你发消息的。”
“你把真理送到狭雾山后,记得去那个地方找真菰,她说给你准备了一些非常适合你的任务。”
“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谢谢你锖兔先生。”
村田表示知道了,他也想起来了之前真菰好像有说过这个事情。
曾经做过搭档的真菰,时常会挑选合适的任务交给自己。
“看样子得找个时间好好感谢一下真菰小姐了。”
村田憨笑着,准备告别锖兔和富冈义勇。
锖兔还是有些担心他背上的鹤田真理,犹豫道:“要不还是让我来吧...”
村田闻言,摇了摇头,婉拒道:
“还是让我来吧,锖兔先生,况且你和富冈先生还有任务傍身,就不麻烦了。”
“真理小姐我会安全的送到狭雾山的,请放心。”
锖兔看着面前的村田向他保证,呼出一口气。
银灰色的双眸认真地注视着他,郑重道:
“那就拜托了,村田,我们就先去做任务了。”
说完就继续赶路去了,一旁的富冈义勇朝着村田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