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边的小路上,三名着装相似的剑士,沉默的向前走着。
地上潮湿的砖石缝隙间滋生出了斑驳的青苔,。
路边的杂草丛中传出低沉的虫鸣,几朵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其间。
旁边的老树枝头,麻雀的叫声相互应和。
走在锖兔和富冈义勇身后的鹤田真理,黑咕噜的眼珠子左看看右看看,有些纳闷。
【这俩人怎么了?自刚刚离开驹泽村就一直这样一副样子...难不成没吃饱?】
【也不对啊,他俩也吃了很多碗啊,虽然没有杏寿郎那个家伙多。】
【真是...都这么久没见了,都没有话要对我说的吗?义勇就不说了,怎么连锖兔也这样。】
毫无自知之明的某人,显然是忘记了午时这两人说过的话。
鹤田真理索性不再纠结。
直接走上前去,插在那两人中间,一边拽着一个往前走。
锖兔和富冈义勇被吓了一跳,也没躲开,任由她拽着。
“你们俩怎么了?”她碎碎念着。
“总不是因为我把任务丢给你们,现在要怨我了?不理我了?”
被环住胳膊,拽着走的两人,沉默地注视着走在中间的鹤田真理。
留意到她皱起的眉间,在不满的念叨着。
“......”左侧的富冈义勇发着呆,将视线转移到前方,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怎么会?你怎么会这样想,真理。”
走在右侧的锖兔闻言,奇怪地发问。
“那你们俩这一路上怎么都不说话啊,在装高冷吗?”
“高冷?”
“不,没什么。”
自知理亏的鹤田真理选择跳过这个话题。
“啊,说起来,锖兔你长高了好多啊。”
鹤田真理侧头打量着比自己高了半个脑袋的锖兔。
“明明之前还跟我一样高的。”
锖兔垂眸注视着像好奇宝宝一样看着自己的鹤田真理。
银灰色的双眸浮现笑意,嘴角上扬,笑道:
“我可是要当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长得强壮一点怎么能行!”
锖兔笑着说完这句话,抬起右手摸上了他许久没有揉过的脑袋。
直接将鹤田真理的毛发揉搓的乱乱的。
“哎呀,别老是乱摸我脑袋啊,会长不高的。”
鹤田真理注意到脸侧翘起的发丝,感知着脑袋上温热的大手。
有些不满的嗔怪和幽怨的眼神注视笑着的锖兔。
“没关系!不管真理以后会变得如何,真理永远是真理,这一点是不会变的!我保证!”
锖兔停下动作,温柔的眼神注视她,认真地说道。
一旁发呆的富冈义勇听到锖兔的话后,将视线转回鹤田真理。
注意到她被锖兔揉翘起来的发丝,自觉的伸手将其捋顺,并点头认同锖兔的话。
“莫...真是的,你们俩...”
鹤田真理瘪了瘪嘴,嘟囔着。
这时,前方飞来两只鎹鸦。
鹤田真理发现它们之间,有一只是富冈义勇的老乌鸦,另一只则是在脑袋上别了一朵小花花的陌生鎹鸦。
【啊嘞?现在的乌鸦都这么赶时髦的吗?还在脑袋上别花,好特别的鎹鸦啊。】
她看着那只别着花朵的鎹鸦感叹着,然后看到锖兔抬起右手,让那只鎹鸦停落在他手臂上。
“啊嘞?锖兔,这是你的鎹鸦吗?”
鹤田真理松开挽着他俩的手,来到锖兔面前看着这只特别的鎹鸦。
“是的,噢说起来,真理你还没有见过花子吧,花子是它的名字。”
锖兔一边向鹤田真理介绍着,一边给她展示漂亮的花子,名为花子的鎹鸦也很配合的展示自己。
“花子可是一只很漂亮的鎹鸦呢。”
“那还不是之前你们给我传消息都是让义勇的老乌鸦送来,要么就直接让林太郎,花子很漂亮呢。”
鹤田真理轻轻抚摸着花子那漂亮的羽翼,瞟了一眼锖兔。
“哈哈哈,那是因为花子之前有别的任务,以后不会了,有事情我都会让花子给你传的。”
锖兔爽朗的笑着,眼帘微低,少年的鼻梁高挺,薄唇的颜色很淡。
脸上的轮廓线条看似温和又蕴藏着锋利的气势,右侧的伤疤为他平添一丝气质。
此时,专注地注视着面前的少女,向她保证道。
【嘶——糟糕...不要乱放电啊,锖兔!】
鹤田真理有些结巴的应下,声音小小的。
“噢...噢那我知道了。”
富冈义勇的老乌鸦安静的站在自家主人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休息...
【话说,林太郎怎么还没回来?】
可怜的林太郎在鹤田真理准备和炼狱兄弟俩去吃饭的时候,被附近巡视的其他鎹鸦叫回去了。
它连饭都没有吃上,估计会在沿途的路上抓一些吃的,来解决它的午饭。
就在鹤田真理这样想着的时候,后方传来属于林太郎的叫声。
“嘎!真理——有任务了!”
林太郎一边朝着他们飞来,一边喊着。
不知道为什么它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在叫它的主人时,总会拉长音。
待林太郎飞近,它注意到了一旁肉粉色头发剑士手臂上的一道靓丽身影,直接略过伸出手准备迎接它的鹤田真理。
“?!”
林太郎飞驰而过,留下懵逼的鹤田真理。
只见林太郎扇动翅膀,悬在那只叫花子的鎹鸦面前,声音雀跃着。
“嘎嘎嘎~花子!花子!没想到现在又见到了啦!你今天好漂亮!”
被林太郎殷勤夸赞着的花子,神色淡淡的,像是早已习惯,平静的与开心的林太郎打招呼。
“嘎,林太郎,这句话你早上已经说过了。次数多了,会让你变得很啰嗦。”
花子说完这句话,看到林太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情绪失落了下来,甚至连脑袋两侧耷拉的小羽翼都要不开心起来。
花子迟疑了一下,补充了一句。
“咳,不过,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