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屋外,昏暗的走廊上响起一阵略显烦躁的脚步声。
在这处静谧的庭院中显得有些突兀。
阴影中,锖兔冷淡着脸色,抱紧怀里属于那两人的刀具,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大步向前。
他似乎找错了方向,那两人并不在此处庭院。
锖兔抬起头,望着远处那枝繁叶茂的紫藤花树,眉间微皱,低语道:
“真是的,都说了不要跑那么远啊。”
语毕,锖兔跳下走廊,踏在院内的石子路上,往那个方向的庭院走去。
月光洒落在他身上,泛着莹莹的微光。
另一侧。
富冈义勇安静地坐在鹤田真理身侧,听着她那细微的呼气声。
不知道什么原因,陷入浅眠的鹤田真理看上去很疲惫。
富冈义勇默默注视着她的睡颜,一如往常。
只是,那双眼眸中多了些许复杂的神情。
他在犹豫,要不要把方才看到的事情告诉锖兔,但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做。
从炼狱杏寿郎说的那番话里,他能够得知真理似乎还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他的唇瓣紧抿着,露出一丝不认同的神采,低喃着。
“...真理,我不会同意的。”
这时,鹤田真理耳后的发丝随着她轻微摆头的动作往脸侧垂落。
富冈义勇见状,正想要伸手将其捋起。
怎料,鹤田真理直接向他靠了过来,他慌忙改变姿势,敞开胸怀,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那探出去的右手自然而地搭在她的后背。
此刻,富冈义勇心中的沉闷一扫而光,只余那颗炽热的心在怦怦直跳。
他呼出一口热气,默不作声地揽紧她,脸颊轻轻贴在她的发丝上,眼眸轻阖,唇角微微弯起,带有冷意的神情变得柔和起来。
【暂时先不把这件事告诉他好了,不然真理会跟我生气的吧...】
富冈义勇并不想做任何有可能会让他怀里的人感到生气的事情。
当然,有些不可避免的事情,他也是没办法的。
【我会和锖兔一起保护好你的,真理。】
只是,这样让他感到温馨的气氛,没一会儿就消失了。
刚才他过来时的走廊传来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哒哒哒!
富冈义勇抬起脑袋,侧过头,看着向他们走来的那人。
是过来找他们的锖兔。
锖兔在昏暗的走廊中疾走,快要接近他们的时候,放缓了脚步。
他来到他们身后止住脚步。
“怎么回事,要睡觉也回去睡啊,怎么能在走廊这边睡着,会着凉的。”
锖兔皱着眉,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义勇。
往日里,义勇搂着真理的样子并不会让他在意,只是方才的酒席间所发生的事让他很是在意。
此刻,他的神色染上了一丝冷意。
“义勇,你也是,不要总是由着她,要是她生病了,那堪称魔鬼的脾气我们可是见识过的。”*
富冈义勇仰起头看着锖兔,听着那些话,他想要解释一下,抿着唇,踌躇片刻后他还是放弃了。
“...我知道了,锖兔。”
“那个...要叫醒她吗?”
富冈义勇询问着,他并不会在真理入睡的时候去唤醒她,这种事通常都是交给锖兔做的。
鹤田真理现在,显然是进入了深度睡眠,正在酣睡中。
锖兔蹲下身来,注视着倚靠在义勇胸膛上的真理,他伸出手指戳着她的脸颊,有点疑惑地问道:
“这样都没醒吗?她怎么看上去这么疲惫?”
富冈义勇闻言,摇摇脑袋,他也不清楚。
“唉,交给我吧,你把刀拿着。”
锖兔叹了口气,伸手揽过正在熟睡的真理,让她倚靠到自己这边,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腿弯,直接一个起身,抱起了她。
富冈义勇感受着怀里空落落的感觉,仰头注视着抱起真理的锖兔,他还没试过这样抱过真理。
【...好想试试看。】
他垂下眼眸,隐去眼眸中的色彩,低头拿起放在地板上的刀具,随后起身跟在锖兔身侧。
“先送她回去吧,我们晚点再去做任务。”锖兔说道,
“噢,对了,义勇,之后的任务,你若是有跟她同行的,记得留意一下出现在她周围的奇怪之人。”
锖兔说着说着,有点后知后觉地咬牙切齿道。
“不要让什么阿猫阿狗都凑到她面前!”
“嗯,知道了。”
富冈义勇闻言,抱紧属于真理的刀具,认真地答应了下来。
很快,他们就离开了产屋敷宅邸...
[*鹤田真理在少数几次自然生病后,那期间性格会变得十分恶劣,脾气暴躁,只有真菰能管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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