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帝君小声儿与月老商量, “还请月老给保密些个……”
他家元圣法相真身还未成,虽心智成熟,但是在这三界修士眼里, 却依旧不过是个幼崽罢了。
若是被人知道元圣早早地就给栓了红绳, 只怕会有那不知道好歹的来讥笑于他。
虽这件事, 错在他这个年长者,但是世人多欺软怕硬, 若是知道了,不会来说他, 反倒要讲究元圣的不是。
月老自然无不应从。
仙君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闲聊两句,跟月老告辞, 青华帝君回了自己座位,翘首等待他家元圣回来,只是才坐下, 就见化身菩提的通天走过来,往他旁边一坐,眼神奇怪地看着他。
青华帝君莫名其妙, “你好歹也是师门长辈, 不去前面坐着, 来我这里作甚。”
通天小声儿地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老显眼了?”
青华帝君低头看看自己, 他今日与元圣穿得一样,乃是一匹灰青色的料子, 雅致低调, 哪里显眼了?
通天便继续低声道, “你红鸾星动啦, 脑袋上顶着好大一片粉色的云气, 那还不显眼?”
青华帝君完全没在怕的,拿起玉盏轻抿一口,淡淡地道,“你当谁都是圣人呢,还能观我气运?”
通天呵呵冷笑,“我二哥就看得见!”
青华帝君毫不客气,“元始师兄没你那么爱多管闲事!”
通天:……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上清圣人给气跑了!
元圣本来是带着四不相悟空和孔宣去给奎木狼贺喜的,只是无意间一转身,就看到上清圣人正凑在他家仙君身边嘀嘀咕咕。
他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儿。
虽然他家仙君暗恋通天只是他昨天随意那么一瞎猜,一闪而过的念头,并不是事实,但是情浓之时,他家仙君偏要提起个外人,还是叫他心里很介意。
元圣低下头心里琢磨,他过后要去问问他家仙君从前的旧事,务必要叫他家仙君知道,他从前还做过许多了不起的事,哪一个都比逆天下之大不韪,去道祖跟前给通天求情,放他出紫霄宫要厉害!
哼!
圣人就了不起呀!
圣人也别想挨着他家仙君!
几人对面的奎木狼哈哈大笑着,喜气洋洋地拍着元圣、四不相和孔宣的肩膀,“都来给我崽做干爹!”
奎木狼他媳妇在蓬莱住着,奎木狼也叫女君带着去过几次,因此大家都极熟的,说笑起来便有些言语无忌。
悟空站在地上,叉腰挺胸,“那我哩!”
奎木狼一低头:……不是,小师叔,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好不呢。
四不相把悟空抱起来,“别听他瞎说,那都差辈儿了!咱几个做奎木狼干爹还差不多!”
孔宣撸胳膊挽袖子,笑眯眯地来勾奎木狼脖子,“好大儿,叫声儿爹爹来听听!”
奎木狼挣脱不得,嗷嗷地喊救命。
反正死活是不认这个爹的。
元圣扶额,这可真是,哪个年代都有人热衷于做人爸爸!
他拦着道,“好啦,你们不要闹他,等会儿他还要行礼去呢,礼服都弄皱了不像样。”
孔宣这才把奎木狼送开,这大傻狗对着元圣千恩万谢,“以后我崽出来了,必定要认你做大干爹!”
元圣:……
我真是谢谢你!好荣幸的呢!
斗府热热闹闹地办了这场婚礼,王母在最后果然出现了一会儿,只是略站站脚便走了,面色慈和,喜气盈腮,没挑理,没冷脸,没降罪,叫天庭众人又看了,又悄悄议论一回。
看来天庭众仙,是真的可以成亲了啊!
结果宴席上无事,宴席散去,众仙各自回家,天蓬元帅饮酒无度,喝得大醉,脚下不稳,竟从天河边上一脑袋扎到了河底,差一点儿淹死。
虽无性命之忧,却伤了心肺经脉,很是要闭关养伤一阵子。
王母听后,安抚几句,撤了他职,转头提拔了一位女将军,便把天蓬丢在一边不予理会了。
天蓬丢了差事,哪里还有脸去广寒宫提亲。
他本自诩要做天庭第二位成亲的神仙,如今看来,怕也是没什么希望了。
元圣在家里听童儿们提起天蓬落水之事,悄咪咪跟他家仙君打探,“是谁做的呀?”他往月星那边悄悄指了指,“不会是那位吧?”
青华帝君笑着刮了刮这崽的鼻尖,“猜到了还问!”
元圣咋舌道,“端看那位升天的过程,便知道她不是个耽于情爱之人,果决得很,天蓬敢去招惹这样的女仙,也是自己找死。”
青华帝君给他整理一下衣衫,“与旁人就不要提这些事了,记住没?”
记住啦!
元圣揽着他家仙君的腰身,不叫他给自己收拾东西,哼哼唧唧,“我再住一晚嘛,明早再去玉虚宫好不好呢?”
他很认真地道,“大家都去参加了婚礼,也怪疲惫的,今晚都要好好休息一下,现在过去,师伯也不会给我们讲什么。”
“我在家里陪你一晚,开不开心?”
青华帝君叫这崽歪缠不住,瞧着那黑亮黑亮的眼睛里狡黠的神采,就忍不住想笑,只好心软答应,“那好吧,不过等到明早,就不许再找理由不去了。”
肯定不!
元圣笑嘻嘻地扑到他家仙君怀里,“那我明早就走了,你不陪陪我呀!”
仙君再次妥协,又把无名叫出来替他处理公事,自己带着他的小孩儿优哉游哉去了。
两人在妙岩宫各处溜溜达达,赏花观景,看云寻月,元圣心里美滋滋,“我之前都没觉得,妙岩宫这般好看的!”
仙君忍不住逗他,“你现在个子高了,视野自然开阔。”
从前四条小短腿儿在地上跑,能瞧见的只有旁人的衣摆和脚后跟,哪里看得到什么景色。
也没啦,元圣道,“从前在仙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