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德·达尔宣布他是继承人的事情,因为太宰治的不对劲似乎从他苏醒之前就开始了。
这也让他不由地想起来太宰治之前所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语,难道之前在那个黑暗的世界里,真的出现了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了吗?中岛敦不确定,但是本能压抑着他的好奇,告诫他不应该再继续去深究了。
但是等罗尔德·达尔走出门的时候,穿着浅色风衣的青年却像是忽然之间恢复了活力一般,用一种鱼跃般的姿态率先扑到了软绵绵的沙发上。
一大只太宰治瞬间满满当当地占据了整个沙发,让正准备坐下来的中岛敦只能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太宰先生好歹给我留下一点地方啊!”中岛敦有些无奈地抱怨着,对于太宰治偶尔出现的任性行为,他通常没有一点办法。
“好吧好吧,过来坐吧,敦。”
中岛敦都做好了去其他垫子上休息一下的准备,但是没想到这一次的太宰治却意外地好说话。
穿着浅色风衣的青年像是某种大青虫一样一拱一拱地挪出了一个位置来,中岛敦不明所以地坐了下来,对于太宰治的态度甚至生出了一些警惕。
“那就谢谢太宰先生了?”中岛敦略带疑惑地道着谢,因为太宰治难得的不作妖居然惊讶地忘记了他本身就不用道谢这件事。
“敦是怎么想的呢?”
带到中岛敦坐下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来自太宰治的提问,那是一种像是随意提起一样的语气,但是却让中岛敦认真地对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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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尔德·达尔穿行在医务室的走廊里,由于设立在专门种植棉花糖的棉花田旁边,再加上几乎所有的棉织品都是用产自那些奇特的棉花所结出的果实的,即便是医院一样的地方,空气中却飘散着一种甜蜜的气味。
走廊里的灯是一种暖黄色的光,也许是不经常有人来这里,灯并没有打开几盏,因而使得光线略有些阴暗,在高礼帽的遮挡下,男人的脸色似乎也被一片阴影所笼罩着。
其实如果海音寺溯游愿意,其实并没有必要操控着罗尔德·达尔行走,毕竟整个工厂都是他所构建的,随意调整位置是很轻松的事情,一切不过时为了展示给弹幕后面的观众观看而已。
[阴谋的味道/bushi]
[总感觉达尔先生身上忽然出现一种反派的气息]
[话说之前琴酒他们好像就被带到了这个方向诶,达尔先生是要去病房看琴酒他们吗?]
[感觉像是诶,有点好奇达尔先生会不会让笛福和琴酒恢复原来的样子]
[千万要啊,大帅哥变老年人什么的事情不要啊]
正如弹幕猜测的那样,罗尔德·达尔的目标确实是病房的方向。
用衰老糖浆什么的简单地警告一下搞了小动作的人就足够了,海音寺溯游恶趣味地想着。
推开门,他果然就受到了三个人的目光洗礼,无一例外地,这样的审视中饱含了忌惮和敌意。
见此,海音寺溯游在心中怀念了一下中岛敦,除开江户川柯南和毛利兰那一组,中岛敦可以说是里面最纯良的孩子了。
贪婪的资本家,身份不明的俄国人,mafia和前任mafia,还有钟塔侍从和MI6,在场的其他人的身份任谁见了都得说一声卧虎藏龙。
虽然本来就有所预料,但是真的面对起来还是由衷地厌烦,但这场钓鱼专用的戏剧还得继续演下去。
抓着装着鱼食的袋子,海音寺溯游来到了那个缺了一角的鱼缸旁边,开始给那条总是无忧无虑地在玻璃鱼缸中摆尾的红金鱼为食,另一边也继续这对于罗尔德·达尔的扮演。
穿着紫色天鹅绒燕尾服的男人却像是压根没注意到这冰冷得几乎要凝滞的氛围,更不在意其他人对于他的忌惮,依旧像是在工厂门口欢迎他们的时候那样,用雀跃地语气问候着两位不幸中招的“老年人”。
顺便,罗尔德·达尔还特别关照了一下真正的老年人——柯南·道尔,拉着这名老侦探上下摆动地握着手,或者说,这间屋子里最值得他观察的就是这名来自MI6的编外成员。
但真正的老年人的注意力似乎并没有完全在罗尔德·达尔的身上,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事物,这里也和那间会客厅一样,有着一面巨大到透明玻璃墙。
从窗户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用玻璃墙隔开的另外一个车间,那正是生产这家医院里的一切棉织品的原料的地方——果味棉花田。
很难详细地描述或者估计这片棉花田究竟有多大,因为从这里根本无法看见远处的边际,就好像它们无限地延伸向远处的人造太阳一般,室内本来不应该有风的存在,这些棉花依旧像是被微风拂过一样摇曳着,像是浪花一样翻涌着。
但是这样大的棉花田中却并没有多少正在工作的奥姆帕-洛姆帕人,绝大部分的工作都被一些看起来很奇特的机械所取代了。
明明奥姆帕-洛姆帕人的装束都显示它们正出于一种未开化的原始社会中,然而它们却能够使用这些就算是柯南·道尔也不能立刻分辨出正确用途的机械。
在这个属于眼前名叫罗尔德·达尔的男人的糖果工厂或者说属于男人的甜蜜王国之中,一切似乎都遵循着某种和外界不同的准则,就连科技也是市面上未曾出现的。
“很荣幸能与三位再次见面,荣幸,荣幸!”穿着酱紫色天鹅绒燕尾服的男人兴奋地挥舞着手杖,似乎完全忘记了他们仅仅是分开了不超过四个小时而已。
“三位感觉如何,是不是要甜掉了牙,哦不,这两位恐怕已经没法咀嚼了,遗憾,太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