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抱歉”和“别介意”这类话对方已经说了一打了,却一直有恃无恐,不断冒犯。
别说严厉寒,就是宋襄也有点脾气。
“听严总的意思,应该是想独家垄断潘纳西?”
严厉寒:“严氏没有分食的传统。”
柏原御笑笑,视线却落在了宋襄脸上,“也不是不可以。”
他打量的视线太明显,严厉寒手边放着瓷勺,在注意他再三看向宋襄的瞬间,他猛地抬手,反手便将勺子掷了出去。
勺子刚好从柏原御脸颊边上飞过去,落地,碎裂。
“管好你的眼睛。”严厉寒警告。
柏原御愣住,随即失笑,无奈摇头,“严总别……”
“你最好不要再说那些重复的废话。”
柏原御:“……好。”
“荣小姐得过疴疾?”他再次问。
宋襄直言:“我没得过,我母亲得过。”
“在……母体里?”柏原御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阵精光。
宋襄点头。
对面人坐直了身体,似乎很高兴地搓了搓手,“严总,专利权可以出售独家,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
“潘纳西可治疴疾后续,目前也已经经过临床试验,是完全安全的,但我们还没有拿到荣小姐这类人群的数据,如果荣小姐能服药预防,并且把后续数据给我们,我们可以考虑授权独家。”柏原御道。
宋襄下意识问:“经过临床试验了?”
“是的,已经投入治疗,绝对安全。”
宋襄觉得并不难接受,“那……”
“你要她做实验品。”凉凉的声音传过来。
宋襄愣了一下,察觉到这声音里的薄怒,她赶紧在桌下拉了拉严厉寒的袖子。
柏原御停下话,试图解释:“严总,这……”
“你知道你面对的是谁吗?”严厉寒打断他的话,眸光森森,口吻强势,“想让我严厉寒的未婚妻给你们做实验品,你是在做梦吗?”
柏原御语塞,面上也有点不悦。
“我说了,药很……”
他话没说完,严厉寒已经拿起了手边的筷子,轻敲桌面,警告意味十足。
“严总,你这样我们很难谈。”
“那就不用谈了。”
严厉寒随手将筷子丢到那一片瓷碟上,态度傲慢,牵着宋襄起身。
“别太拿自己当根葱了,像你们这样的小门小户,也就在这破岛上像样子。”
他说得直白,完全是教育下属的随意口吻。
宋襄跟在他边上,这种时候不好打圆场。
被拉着出门,她连看柏原御脸色的机会都没有。
“严厉寒,慢点走。”
她一路小跑才跟得上他的脚步,男人冷着脸,罕见地没有顾及她。
宋襄瘪瘪嘴,一边走一边回忆刚才,是不是哪里惹他生气了。
坐进车里,她觑着他的脸色,臭得跟屎似的。
她抬起手,戳了下他的脸。
“喂?”
严厉寒皱眉,避开了她的动作。
宋襄眨眨眼,有点震惊。
“严厉寒,你脑子坏掉啦?”
“开车!”
司机得令,赶紧发动了车。
宋襄坐在边上,傻眼。
疯狂回忆,到底哪里做错了。
车一路开,到了没有树木遮挡的地方,严厉寒忽然开口:“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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