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诸位子嗣之冠。
曹昂刚高兴没几年,又要帮忙带曹植,就因为那一句子嗣之冠也。
曹植也展现出了曹昂不具备的才能天赋——文采!
小小年纪,就已经拥有了可做诗歌,多愁善感的早熟之感。而且博览群书,行事乖张,思绪也很跳脱,每每问出的问题,让曹昂也觉得奇异。
现在他才六岁,快七岁。
居然已经可作诗。
最是有父亲当年风范。
而自己呢?
曹操每次在外都会说子脩乃是仁义、孝廉之人,在家则是说日后必要将一切传于子脩。
但其实还是为兄弟几人选了师父。
子脩选择的最为接近自己年岁,便是亦师亦友的徐伯文。
其余弟弟最终选择都不一样。
曹丕乃是荀文若时常教导,而曹植则是由自己教导学文识字,父亲亲自教导诗文,又有无数大儒换着教学,宠爱有加。
让曹昂心里不安。
这份不安,是天生的,仿佛与生俱来的……也是血脉之中抹除不掉的,多疑。
他疑心的是这些兄弟,日后或许还是有些许能力生出异心,认为兄长无功,不可为百官之冠。
虽然这等心思,只有一丝,且被曹昂埋藏在了内心深处。
但他终究也还是因此,非常渴望盖世奇功。
而此次,袁术这头鹿,若是可斩杀之,此功绩与声名,将会压下一切。
“多谢,兄长!
”曹昂郑重不已,脸上因激动而面皮发抖,双手相合,一鞠到底。
徐臻一句话带来的感动,恐怕只有曹昂自己才清楚。
“你真要谢?”徐臻忽然激动,眉飞色舞,一把扶起了他,快速的道:“若是真的要谢,不用等日后,现在就可以!”
曹昂心里咯噔了一下,那种感动好像被一只手伸进心里掐死了,顺带还给了一巴掌。
“兄长,要什么?”曹昂嘴角一抽的问道。
“呃……”徐臻当即挠头,很是为难。
我又不能开口要,否则不成那啥了?为官者应当清廉,不可假公济私,也不可威逼他人。
要虚怀若谷,不慕荣利,所得之物虽不荣华,但却要显得干净坦然。
他咋舌片刻,忽然叹气道:“说来惭愧。”
“今日去寻师访友,本以为遇到隐士谋臣,没想到乃是庐江士族之人,家中应为钜富,要将两位女儿嫁与我。”
“只可惜,唉,提亲总要下聘礼。”
贾诩胡须一揪,好家伙,他甚至不打算自己出聘礼。
曹昂深吸一口气。
懂了。
“兄长堂堂君侯,何须有此顾虑,子脩为兄长去下聘提亲!
!纳此二女。”
“那就多谢了!
”
徐臻点了点头,让贾诩脸上满是惊讶。
很快啊。
怪不得不叫我去,自己偷偷的跑去纳了两人,如此喜好倒也是全身而退之法。
至少大公子和主公都可用此法来投其所好,故而换了这么多年的人情。
毕竟人情还不上,那可就是要砍人的。
贾诩微微皱眉,在蒲团上坐得有些恍然了。
难道说……君侯一直都打算用喜好女子之法来自污,由此可让曹氏知晓其爱好,以便其在家中修习各业,韬光养晦,因此不被防备?
而且,日后曹氏之女嫁为正妻,又可统御其后院,便自然保全?
那他南来庐江,除了攻打袁术之外,总不能真的只是为了一双女妾吧?
不可能,老朽看重的君侯绝不可能是这种人!
必然还有深刻道理也。
贾诩微微眯眼,心思不断发散,但无论他如何快速急思,发散多思,梳理脉络。
都觉得就是为了这姐妹来的……
若真是如此。
为一二女子便动辄跨千里南征……世上除徐伯文恐怕再也没有第二人了。
哪有人有这种豪情!
但若是按结果来看,却又的确占据了极好的战略地势,并且得了南乡百姓的民心。
将名望播于黄河沿岸之外。
这……这又怎么说?
这一步棋直捣黄龙也是下得极妙。
而且恐怕如此战略也只有君侯能做到。
因为世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发了疯似的要报恩的典韦。
嘿,怪了……
……
寿春。
“一介刁民!
如今敢占朕的庐江!?”
“又是这个徐伯文!”
袁术在收到了军情之后,刚看完马上勃然大怒,将书简扔下了大殿石阶。
而后马上看向一侧的婢女,“去捡回来!”
那婢女颤颤巍巍的上前去,捡了书简呈放在袁术面前。
他又看了一眼,当即将桉牍也直接踢翻。
“孙策反朕,吕布害朕!这些无耻小人!”
“这徐伯文则是趁虚而入,岂能称英雄!?”
袁术的面色阴沉得可怕。
此时骂得又口干舌燥,叫婢女拿散在地上还剩余的蜜水喝了一口。
当即又向下扫视去,问道:“诸位可有计策御敌?可否有计策为朕夺下庐江来,要灭一灭徐伯文的气焰,最好能生擒此贼,好让朕,剥其皮抽其筋生嚼其骨!”
“主公。”
此时,一人自谋臣之中而出,神情傲然,微白长发垂于身前,并不戴冠。
此人身材宽阔,目明鼻宽,脸上有些许斑纹,显得憔悴,但实际上年岁还并不算苍老。
袁术瞥了一眼,心里头又来了气,是以有些轻蔑的道:“阎君又有什么好说的?”
“现今大业已起,为何还不叫朕仲家天子?”
“为何还称主公?”
站在殿下的谋臣,是当年袁术刚到九江时候跟随的主簿,名为阎象。
后本为袁术心腹,但是百官进言僭天子之位的时候,阎象誓死反对,不愿同进言。
于是理所当然的,开国号,置百官的时候就没有他的官位。
所以现在阎象还是主簿,但又不知是谁的主簿,袁术也不惯着他,你不认可我就不封官。
阎象也不惯着袁术,你不封官我也要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