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松这里朝钟长东走了过来,直接揪住了钟长东的衣襟,沉声道:“混蛋,你不要命了吗?!” 钟长东道:“提督息怒,卑职当时只是觉得既然有人来杀他们,那他们肯定很重要,作为被天子授军功章的人,自然不能让奸人得逞!” 李如松听后松开了钟长东。 “下不为例!” “别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李如松接着丢下一句话,然后就回了自己的营帐。 钟长东这里则拱手称是。 而没多久,李如松就让人把炒花带到了自己面前来。 “跪下!” 炒花一到李如松面前,便被马世龙勒令跪在了地上。 而炒花自然不愿意跪着,也就不停地挣扎,两眼瞪得如铜铃一样大,且对李如松先说道: “这位将军,你最好是什么都别问,不然,你们明国自己人都会容不了伱!” 李如松笑了笑:“吾要怎么做官,还轮不着你一个鞑子来教我!” 李如松说着就问炒花:“是不是很失望,明明有内应,有大量穷困潦倒的牧民,结果寇边却寇成了这个样子,还没到大同,就被俘虏?” “你们现在的反应的确比以前快多了!” “真不知道,你们到底用了什么法子,但想必,肯定跟那些高台有关。再有就是,几乎每处村庄都有训练有素的弓手,你们肯定编练了大量边民为兵。” “你们还真是越发阔绰了,但这样的阔绰日子,你们能持久吗?” “你们汉人中的那些大户就真愿意让天下之利皆在官不在民吗?” “据我所知,你们历史上上那位汉武帝在士人中的评价并不好。” 炒花这时说了起来,且叹了一口气后又道: “算我倒霉,低估了你们皇帝陛下和他的执政大臣们的能力和决心,也没想到他们会用开矿的法子来拉拢我们蒙人。” 李如松这时说道:“难得,你还会看我们汉人的史书,但很明显,你只是看书去了!” “不过,你一个虏酋能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 “告诉我,刚才突然杀你们的武将是什么来路?” “还有,你们其他的内应是谁?” 李如松说着就问起炒花来。 炒花呵呵冷笑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算什么东西!” 李如松把脸色一沉,就道:“给他点厉害,照着那个锦衣卫的伤做。” 陈策这时拱手称是,接着就拔出匕首,走到炒花这里来,也扒拉下了炒花的裤子,且用闪着寒光的刀在他腿上划拉起来,说: “我跟我们随军医官学过一些新医理,知道经络,所以待会你受的痛处,可比我们那位锦衣卫兄弟要痛苦得多,你可千万要忍着点。” 炒花这时已冷汗直冒,咬紧了牙。 “我说!” 突然,炒花大喊一声。 李如松便摆手让陈策停下。 …… 在炒花招供时,李如松麾下的参将王生也正奉其钧命,赶到了威鲁堡。 而在此时的威鲁堡。 把总指挥纪凤翼正准备杀良冒功,以此好给上面交差,让上面的人相信鞑虏从这一带寇边后,也打过他驻守的威鲁堡,而且他也击杀了数十虏骑。 为此,纪凤翼让人在周围搜罗到了五十多名势单力薄的小姓边民或侨居商贩 而现在,纪凤翼就正看着眼前一群被其属下押来的五十多名边民商贩,道:“你们不要怨本官心狠,要怨就要怨你们命不好,偏偏要生在了这里,又偏偏遇见了我!” 纪凤翼说着就吩咐道:“把这些人全部换上鞑子的衣服,绾成鞑子的发饰,再用火铳射杀,造成是被火铳击毙的样子!” “是!” 纪凤翼的家丁们答应了一声。 “饶了我们吧!大家都是汉人啊!我们为了活命也不容易啊!” 这时,一被押来的商贩忍不住喊了一声。 纪凤翼只冷冷一笑:“这世上只有贵贱,没有汉与贼,是汉是贼,是贵是贱,皆看刀在谁手里!” “所以,你们没资格求饶!” “但纪指挥是不是忘了,朝廷才是握有刀的人!” 突然。 王生带着一队骑兵先赶来了这里,且在大喊一声后,就挥手让骑兵去将正点燃火绳的纪部火器手砍杀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