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阶这时突然语气和缓了下来。
“是!”
徐瑛这时说了一句。
徐阶则在徐瑛起身后道:“这事即便要做,也不是我们要做!受不了这新政的,不只我们徐家,整个天下那么多豪绅,光苏松杭与南京一带,就有不少大族,我们何必去做这个出头鸟?”
“父亲说的也是,可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考成法推行后追缴逋赋,我们忍了;清丈田亩,我们也忍了;现在到官绅一体纳粮,我们如果再忍下去,其他大户就该彻底对我们失望了!”
徐瑛这时言道。
“那也得等!”
“想让我徐家做出头羊,等出了事,却让我们领罪,没门!”
“谁要是真毁堤淹田,我们徐家跟着拿粮并田还行,但这种容易杀头的事,不能我们去做,要做就让南京那几家祖上对大明有功勋的去做!”
徐阶这时继续说了起来,且道:“世上最难得就是一个‘等’字,为斗倒严嵩,为父等了二十年,他张居正能执政二十年否?”
“何况,现在朝廷已经在开始扩兵,无疑相当于正磨刀待宰一两个冒头的,以儆效尤!”
“我徐家岂能在这时挑头?岂不就中了他江陵的计?”
“先忍着,等忍不住的先出手,且让朝廷乱了分寸后,我们再出手倒张!”
“儿子明白了!”
徐瑛回了一句。
……
“徐家没有任何动作?”
朱翊钧在张鲸这里得到锦衣卫从华亭急递传回的徐家情报后,就问了这么一句。
张鲸回道:“回皇爷,想必这徐华亭本人是个谨慎的,不愿真的就在治家无方之外,还得到其他恶名,乃至给朝廷治罪他徐家的把柄。”
朱翊钧听后点首,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些汉人地主历史上被少数民族摁在地上摩擦不是没有缘由的,一个个都太精了,精到太过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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