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此刻心中狂笑,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啊?!
连他都没想到,太医能得出如此合理完美的解释。
贾珍原本就透支过度,加上真气再次损伤肾脏,治好的可能性极小,顶多也就是半年将驾鹤西去。
只是,这高墙大院内如同魔窟一般,各种封建纲常礼教,让人压的喘不过气,关键贾珍虽要死不活,却毫无底线,日夜提防,干脆先离开这个漩涡。
飓风过岗,伏草惟存。
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这是说祸起宁国府,最终白茫茫一片,干干净净。
但,未必不能乾坤逆转!
毕竟宁荣府才是金钗的大本营,暂时的撤退,只为重新占领。
“老太太,我求件事。”
贾蓉对老太太施礼道,“人说脏唐臭汉,却没想到这宁国府更加污秽腌臜,。
除了门前两只石狮子干净,只怕猫儿狗儿都不干净,把我好好的一个干净人都带坏了……”
“啐……”凤姐儿砸过来一个大大的白眼,“你?还干净人?”
“咳咳……浪子回头金不换嘛……”贾蓉收起讪笑正色道,“是以,我打算搬出宁国府,自立门户,请老太太成全!”
“(⊙o⊙)?”
石破天惊!
众人赫然看向贾蓉,一脸不可置信。
正在缓缓离去的贾珍以为听错了,顿住脚步扭头,一脸震惊地看向贾蓉。
“你要搬出宁国府,与可卿单过?“凤姐儿半举着手帕,表情夸张的惊声道。
“是的!请老太太成全。”贾蓉再次坚定道。
“孽障!你想搬出去,自己滚,把媳妇留下!”贾珍听此,不假思索惊声道。
“我自己走,把媳妇留下……”贾蓉玩味地看向贾珍,“老爷,你,意欲何为?”
话音一落,所有的目光怪异地齐看贾珍。
“我是说,儿媳妇岂能跟着你个蛆虫出去受苦?!”贾珍心思电转间疾言厉色。
“嫁夫从夫,儿媳不怕吃苦的!”秦可卿屈膝一道万福轻声却很坚定。
早请安时,贾珍小题大做要暴打贾蓉,已然让秦可卿胆战心惊,甚至感觉到公公侵略性的目光。
况且初为人妇,一颗心全在贾蓉身上。
虽天性主滢,只要潘多拉魔盒未打开,幽暗魔鬼便不会放出,贾蔷要防范的就是永远将魔盒封死。
“不行,蓉儿亲母过世的早,我含辛茹苦养育十多年,未尽孝道居然想独自开府,绝对不行!”贾珍斩钉截铁拒绝。
“含辛茹苦?!”
贾蓉一脸轻蔑和讥讽,“老爷可做过一件光宗耀祖之事?
穷奢极欲,恣意妄为,吃喝嫖赌,飞鹰走狗。整个宁国府稍有姿色的丫头媳妇,让你滢了个遍,如今只能顶着一个空爵位,祖上的家业迟早让你败个……”
“咚咚咚……你个蛆心孽障,再胡说什么?!”
话未说完,老太太墩着拐杖叱呵打断,随之用拐杖指点着,“珍哥儿、尤氏、凤姐儿,还有蓉儿夫妇留下,其余的都自己出去顽去。”
老太太岂能不知两府日益衰败?
蝇营狗苟,乌烟瘴气,连一个台柱子都没有。
但丑事不能公开说,京城四王八公,宁荣占两席,朝廷必然安插锦衣卫以及暗探,传出去颜面全无。
......
“这个姐姐我在哪里见过?”贾宝玉却没有出去,滴溜溜的盯着秦可卿,双眼贼亮,“姐姐有玉没有?”
秦可卿第一次见宝玉,只见其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
秦可卿屈膝盈盈一礼,道:“你是宝叔叔吧?!我没有玉。想来那玉是一件罕物,岂能人人有的?”
贾蓉赫然看向眼前十岁左右的多情色人,暗忖道:“小比崽子不会摔玉吧?!”
没想到大脸宝听完,登时发作起痴狂病来,摘下胸前那玉,就狠命摔去,骂道:“什么罕物,姐妹们都没有,还说‘通灵’不‘通灵’呢!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
吓的众人一拥争去拾玉,贾母急的搂了宝玉道:“孽障!你生气,要打骂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
贾蓉将可卿护在身后,暗骂道:“等老子安顿下来,你是个弯的,老子也给你捋直了!”
随即对大脸宝满脸讥讽,“早听说宝叔叔娇贵无比,当成女儿家养,最喜欢吃女子嘴子上的胭脂。可卿可是名花有主,莫说吃胭脂,有这个想法,都该下地狱!”
宝玉如遭雷殛,嘴一瘪:“仙子般的女儿,却被牛嚼牡丹,暴殄天物……”双眼开始无神,眼看就要魂飞天外。
“孽障……”
老太太敲着拐杖,才把宝玉的魂扯回来,随即笑骂道,“宝玉才多大,怎能觊觎你媳妇?”说罢招手道,“蓉儿家的过来,让我仔细瞧瞧新媳妇?!”
秦可卿羞答答袅袅上前,老太太拉着手上下,打量间满脸笑意,“果真是个有颜色的,把凤丫头都比下去了!你真的愿意和蓉儿搬出去住?!”
“回老太太,夫唱妇随,我们爷去哪我就去哪!”秦可卿乖巧道。
“好……很好!”
贾老太太是封建夫权坚定的捍卫者,甚至对于男人偷腥都有着极大的包容度,随之看向贾蓉,“蓉哥儿果真要搬出去?”
“天空任鸟飞,海阔任鱼跃。老太太,作为一个有志气的好男儿,必然不能守着祖上余荫不思进取,坐吃山空。
关起门来说,宁荣二府后辈就没有成器的。”
看着老太太面色一沉,贾蓉粲然一笑,“除了我,或许能恢复祖上荣光……当然,还有宝叔叔……”
宝玉顿时眼神一亮,贾蓉一脸玩味道,“如果宝二叔当宁府族长,定比现在强。”
老太太满脸的笑意尚未完全绽放,却听到促狭的声音,“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