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
月川怜缓慢地眨了眨眼, 虽然不知道对方口中的生田是谁,但结合最近的事来看,估计就是诱拐孩童的犯人。
他不了解除妖师那面, 但的场一族这种说法, 和咒术界那些家族很像。
“除妖师?”月川怜语调微扬:“案子不是你犯下的, 你没必要赔罪, 就算因为某些原因需要,也应该和那些受到惊吓的孩子与他们的父母,而不是我。”
“那面自然也会有所安排。”的场静司笑着道:“不过,看不见妖怪的人大概会觉得我们莫名其妙吧。”
月川怜挑眉:“所以,生田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说完, 思索两秒又道:“进来说。”
站累了。
的场静司自然欣然同意,他走进本丸,虽然很有礼貌没有到处乱看,但偶尔看见一两个付丧神也足够他知晓自己想了解的事。
“果然和传闻一样。”他赞叹:“你拥有极为强大的灵力。”
“在除妖师那面也有我的传闻?”月川怜侧目。
“自然, 咒术界虽然很少与我们接触,但强大的人在哪里都备受关注。”的场静司唇角微扬:“我小时候可是听着月川君的事迹, 一直在努力追赶你呢。”
月川怜:……
不太对劲。
他微微转过头, 打量的场静司两眼, 小心问:“你现在的年龄……?”
“我今年22岁。”的场静司说的干脆。
他气质沉稳, 脸上一直带着自信淡然的微笑,又穿着正式的黑色和服,完全看不出他只比月川怜大三岁。
月川怜沉默了。
22岁, 他活跃在咒术界是12年前, 那时候的场静司才十岁, 说是从小听自己的事迹完全没有问题。
但他现在是货真价实的19岁啊!
大概是他神色复杂的太过明显, 的场静司低低笑了两声, 转移话题道:“月川君的灵力能够契约如此多的付丧神,实在是举世罕见。”
“也还好吧,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月川怜摆手。
时之政府挑选审神者确实是会选取灵力强大之人,不过他们与付丧神的链接和普通的除妖师契约式神不同,在当时,时之政府会负责提供一部分灵力。
当然,现在战争结束,想要保留付丧神的审神者们只能自己供应了。
“即使是有时之政府帮忙,能够契约如此众多的刀剑付丧神,也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到的。”的场静司道,迎上月川怜有些惊讶的目光,微微一笑:“当年时之政府也曾找过我,所以对此有所了解,只是因为那时要担起家主的责任,便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月川怜转回视线。
也是,他能感觉到的场静司拥有着强大的灵力,缺人的时之政府肯定不会忽略这么一个好苗子。
他把的场静司领到会客室,道:“你今天来应该不止是赔罪吧?”
估计赔罪只是个托词。
“确实。”的场静司爽快地承认,却没有立刻说自己的另一个目的,而是解释:“生田曾经是我们招揽的除妖师,因为曾经家里也算辉煌,心气高,实力却一般,先前我为了这说过他几句,没想到却被记恨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他竟然想要用十九个孩子的鲜血召唤邪神。”
月川怜撑着下巴听他说话,半晌才点头:“原来如此。”
的场静司肯定隐瞒了一些事,但大致上没有说谎,这就足够了。
“这件事与你没什么关联,没必要向我赔罪。”他耸肩:“又不是你让他抓小孩献祭,你只能算是导/火/索,而不是炸弹本身。”
当时他们抓到生田的时候,对方确实提了的场静司的名字,看起来恨意不浅,但不管如何,为了一己私欲而想要害死十九个孩童,说明生田的心性早已扭曲。
“对了,这是从他身上找到的,估计是他想要用来召唤邪神的阵图。”月川怜从口袋里掏出那两张纸,推到的场静司面前,用手指轻轻压住,金眸璀璨:“我可以把它放心给你,而不是让我之后再想方法救十九个孩子吧。”
“当然。”的场静司郑重道,他叹了口气,手抚上覆盖着符纸的右眼:“为了力量而与它们交易的弊端,我尝得够多了。”
月川怜放开手,好奇地看过去:“是因为交易,所以才要用符咒覆盖住右眼吗?”
“先辈曾用右眼与妖怪交易,最后却毁约,所以那妖怪会夺取每一任家主的右眼。”的场静司淡淡地道,与月川怜对上视线,又扬起一抹笑:“不过在这场争夺中,胜利者是我,可惜留下了伤疤,你想看吗?”
他将手摁在符纸上,似乎只要月川怜点头,便会将其揭开。
“虽说是糟了无妄之灾,但你现在心情还蛮不错。”月川怜没接这个话茬,低头喝了口茶水才笑道:“战胜了历任家主都无法对抗的妖怪,的场君比我想象中更厉害嘛。”
“过奖了。”的场静司放下手,顺势拿起刚刚的召唤阵图,边看边仿佛漫不经心地道:“月川君想要加入的场一族吗?”
这话来的突然,月川怜愣了一下:“这是你今天的另一个目的?”
“没错。”的场静司点头:“除妖师的数量在逐渐减弱,以往的名门望族甚至不再诞生具有灵力的孩子,的场一族虽然勉强维持住,却也无法重现往年的辉煌,如果月川君可以加入,我的压力会小很多。”
他意外的坦诚。
“除妖师和咒术师一样都很艰难啊。”月川怜感叹。
虽说除妖师比咒术师更出名一些,但咒术界那些高层可没觉得人少,还年年冒坏水把新生一代往死路上送。
不过他还是摇头:“很抱歉,我没有加入的打算。”
和自己重申一次,他是回来度假养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