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知道的呢?您想不想知道?”
“不想不想,这些小惊喜你还是留给女婿吧。”温博翰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飞快地就溜走了,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一样。
温程两家的亲事已经定下,双方都开始筹备起来。
温府倒是好说,哪怕是不愿意一个福运孙女离开的老夫人,也无法违抗皇上的旨意,全权交给了陈婕负责,那自然是上下一条心,力往一处使。
而程国公府则麻烦些,毕竟目前的当家主母是程世子夫人,这个婶娘自然是不愿意操持这些的,就算她恨不得嚷嚷着全天下知道,她对此事的关注,以及出了多大力,但实际上她只是想趁机捞钱而已。
最后程亭钰向宫里求助,皇上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给他派来了两个嬷嬷两个大太监,四个人在宫里都是资历深厚,不仅手段了得,而且狐假虎威的气势也很足。
谁都知道,宫里这种活得长久的宫人,最不能得罪。
首先在后宫那个四处倾轧的地方,还能活得这么好,证明手段了得,另外他们肯定已经带出来不少徒子徒孙,那都是遍布在宫中的眼线,小鬼难缠,自然没人上去触霉头。
就连上蹿下跳的程世子夫人,都丝毫不敢得罪,安静如鸡地当壁花,甚至在大房有缺漏的东西,找上门来的时候,她连拒绝都不敢,把这些年吃进去的银子,又吐出来不少。
“爹,我的清莲玉笔怎么没了?”程晏急匆匆地跑进来。
程亭钰正坐在窗前品茗,见他这般毛躁,顿时眉头一皱:“敲门。”
“您门也没关啊,敲什么门?”程晏满脸疑惑。
“那也得让人通传,我不让你进来,你就进来,规矩学狗肚子里去了?”男人低沉着嗓音,明显透着低气压。
“哎,爹你的下人跑得可慢了,还得再回来告诉我,不如我直接冲进来,又快又省时间。”程晏不以为然道。
“出去!”
程亭钰真的不想发火,可是面对程晏,谁能忍得住。
逆子闯进来之前,他正在凹造型,看看花看看草,还有窗外所剩无几的几棵竹子,再加上满室茶香,配上他的月色广袖长衫,简直飘飘然似谪仙。
可是逆子一进来,瞬间这副悠然如水墨画的意境,就全没了。
程晏瞬间不高兴了,可是他又不敢对着男人发火,只能不情不愿地退出去,还顺手将房门带上。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传来,跟催人断魂似的,一如外面急不可耐的少年。
程亭钰捏了捏眉头,要是这养孩子也如种竹子一样就好了,都不用费劲,就自动长得笔直,实在奇葩长歪了,他一弹指就能弄断了。
可这孩子不会自己长直,他明明安排了许多影卫护他安全,结果这孩子还是无师自通地长歪了,偏偏他也不能给上一飞镖,直接弄断。
“爹,我进来了啊!”
都不等里面的人开口,程晏意思地敲了几下,就直接推门而入。
程亭钰沉默了:“……”
这孩子还能要吗?脖子上顶的脑子,仿佛就是摆设一样,长着玩儿得,那是一点都不带转弯的。
“爹,我的清莲玉笔呢?”
“送人了。”
“啊?怎么又送,上次碧荷池砚就送人了,那可是我进麓山书院读书时,你特地送我的,激励我好好读书的。怎么还送给别人了?”程晏挂着一张脸,明显是在抗议。
“是啊,我鼓励你好好读书,结果自从你进了书院之后,就没认真读过书,我扔给狗都会冲我汪汪叫,送给你你连门都不会敲!”
提起这事儿,程亭钰心里这个气啊。
“我会啊,刚刚不是敲了吗?那我再敲一次?”他说着就当真又退出去,把门关上重新敲了几下。
依然是不等程亭钰喊他进来,就非常自觉地推门而进。
程亭钰:“……”
嗯对,在逆子的眼里,敲门就只是敲门而已,并不是为了询问屋里的人他能不能进来。
“无事就退下吧。”
他不欲与程晏多言,等着吧,等他把温三娘迎进门的,整死你这个小兔崽子。
“有事儿啊,爹。你把那两样东西要回来吧,我有用。”
“何用?”
程晏转了转他那近乎生锈的大脑,道:“我也送人,我有个至交好友要过生辰了,我想把那一套笔砚送他。”
程亭钰抬眼瞧了瞧他,颇为鄙夷地道:“送礼要送对人,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会写字吗?他需要毛笔吗?”
“哎,爹,你怎么瞧不起人啊。字会的不多,但是好歹自己名字会写吧?再说我的朋友里,也有文才极好的,不全是草包好吗?”程晏当场不服。
“可以,但凡讲出一个你朋友中文才好的,我就去给你要回来。”程亭钰抬了抬下巴,斩钉截铁地道。
程晏卡壳了,他从站着想到蹲着,甚至双手抱头。
哎,这脑子怎么就不够用的呢?
明明同窗里有许多清流世家的子弟,一个个都是掉书袋的,可是如今他却连人家完整名字都叫不出来,勉强记得的全是和他有过节的。
这说出来,爹也不信啊。
“我没有这样的朋友!”最后,程晏被逼无奈,大吼了一声,还颇为自豪。
程亭钰的嘴角抽了抽,天呐,这孩子连撒谎都不会,真的没救了,埋了吧。
“爹,我就直说了吧,你是不是把我的东西送给那个女人了?她还没嫁进门,我就过上这种苦日子,连月银都克扣我的,日后等她进门了,还有我的日子过吗?”程晏终于憋不住了,显然拐弯抹角不适合他,还是直来直往比较好。
“无理取闹,扔出去。”程亭钰不想看他撒泼,冷声说了一句。
还在表达不满的程晏,忽然感觉脖子一紧,衣后领已经被人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