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温明蕴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着。
她面色苍白,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是的,她又开始装病了。
毕竟她狠狠地整了一回叶丽莎,那个北魏公主必定是要来找她算账的。
这种时候,她当然还是生病比较好,而且还是重病的状态。
叶利扬也从侍女的嘴里,听到了前因后果。
哪怕他是叶丽莎的亲哥哥,也得说一句活该的程度。
但凡叶丽莎不是生出强盗之心,要把人家的东西抢走,哪怕这头冠是用死人骨头做的,这晦气都沾不上叶丽莎,只能是温明蕴自己受着。
偏偏叶丽莎心生贪婪,把所有人的首饰都抢了,而那位温三娘更是当众宣布,这头冠被抢走就与她无关了,之后无论出什么事儿都不要来找她。
显然姓温的这个女人非常聪明,她已经提前打好舆论基础。
可叶丽莎毕竟是北魏的公主,关乎颜面之事,他决定还是要想办法教训温三娘,让她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有特权,哪怕被他们欺负了,也只得低头求饶,不能有丝毫反抗的。
只是还不等他主动实施行动,就被皇上招进了皇宫。
“大烨朝的陛下,不知你找我有何事”他行了一礼。
皇上听到这声称呼,眉头忍不住皱起,无论听多少次,都觉得别扭,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这附近还有个敌国皇帝,甚至要比他厉害。
“朕找你无事,是这两位找你有事。北魏公主没来吗”
“小妹最近身体抱恙,不能来面圣,还请见谅。”叶利扬规规矩矩地解释道。
皇上身边的大总管薛德走出来,一一给彼此介绍。
“王子,这是温大人,想必您见过。至于这位则是程国公府大房长子,程家大爷。此次他二人是为了程家大夫人而来,也就是温大人的小女儿。”
叶利扬一听这话,瞬间挑起眉头,这怎么着
他还没去找人算账,怎么这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两位有何事”他冷声问道。
“小女一向身子不好,自从前几日去参加丽莎公主的宴席,回来之后就一病不起了。这回着实凶险,请了诸多大夫都救治无用,听闻北魏皇族有救命的秘药,不知王子殿下能否通融,若是我们两家有何能办到的事情,或者殿下看上的物件,只管开口。”温博翰满脸愁容,看起来无比焦虑。
叶利扬皱紧了眉头:“你女儿病了”
“是的,病得很重。”
叶利扬冷哼一声,道:“我看这是心虚被吓病的吧她害我妹妹的事情,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这——王子何出此言”程亭钰怔愣,立刻询问。
“陛下,我妹妹从程夫人那里得来一顶头冠,她甚是喜爱,接连几日都戴在头上,爱不释手。只是昨日晚上用膳之时,忽然从那头冠里爬出数只虫子,甚至将她的脸咬得红肿不堪。分明是程夫人故意为之。当时一同用膳的还有你们大烨朝的几名文臣,不信可以传召他们来作证。”
“依我看,程夫人这次生病,是因为害了人,所以内心难安。”
温博翰顿时大怒:“北魏王子,还请你说话放尊重些。小女自幼体弱,全望京都知晓的事情,难不成还弄虚作假再说您可真会避重就轻,小女亲手做的头冠,如何到北魏公主的手里,就算要送人,那也是送给五公主,何时轮得到北魏公主了还不是她抢去的,那日宴席上的所有女眷,都能作证。”
“况且北魏公主当时明言,抢人心爱之物,乃是北魏王族从出生就自带的血脉,所有北魏人都引以为傲。面对如此行径,连五公主都只能退让,不喜与之为伍,小女如何能抵抗。当时小女就说过,以防节外生枝,这头冠被公主带走,就与她无关了——”
温博翰将其中的调理说得清清楚楚,只是还没说完,就被叶利扬打断了。
“那是她心虚,明知道自己在头冠上动了手脚,所以就想撇清关系!”
温博翰冷笑一声:“一派胡言,那是小女害怕。毕竟在宫宴上,丽莎公主三番两次言明,不会让我好过,与我结仇。小女怕丽莎公主对她出手,把头冠抢去之后,还不算完,会在头冠上做手脚,然后栽赃陷害她谋害北魏公主,这个名头压下来,她不死也得扒层皮,所以她才说出那种话。”
“明明当时北魏公主口出豪言,说他们北魏人抢东西,抢完就拿回去享福了,绝对不可能再有牵扯。可是她都已经想得这般周全了,却还是被反咬一口。不仅丢了头冠,还要被诬陷,北魏公主真不愧是北魏的!”
“老头儿,你别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我客客气气地跟你说话,你不仅大喷唾沫星子,还要骂我们北魏。大烨朝的陛下,请问这是不是您的意思,要与北魏开战吗”叶利扬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他这明显是半真半假,但是威胁的意思十分明显。
当今大烨朝的皇帝是个软蛋,这很容易能看出来。
“你做什么,不要伤我岳父!”一直没插上话的程亭钰,见他如此气势汹汹,登时大惊,马上扑上来想要拦住他。
叶利扬猛地一抬手,直接挥开他。
哪知道他不过是稍微用力地一推,程亭钰竟然当场飞了起来,直接飞了好几米远。
“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哇——”的一下,他当场吐出好几口鲜血,双眼一翻就不省人事了。
温博翰大惊失色,旁边伺候的太监宫女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带头大喊出声:“北魏王子杀人啦!”
很难想象,一个文弱的糟老头子,竟然能喊得这么大声。
瞬间殿内乱作一团,薛德扯着尖利的嗓音喊道:“来人啊,护驾,护驾!”
太监独有的阴柔嗓音,瞬